温瑾时发现,自从接任温氏集团的总裁之后,似乎变成了一个酒鬼。
他不明白的是,不管什么生意,合作是否成功,对方都要求喝酒,仿佛不喝酒,就没法开口谈合作。
温瑾时并不喜欢喝酒,尤其是度数较高的白酒,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酒是上瘾的。
今晚,没有应酬的客户,但温瑾时却喝得不少。
一进客厅,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沈梦。
从医院回来后的这几天,沈梦都很沉默。
偶尔他回来的早,也为他做晚餐。
饭菜端上餐桌之后,两个人只是默默的吃饭,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温瑾时一进门,沈梦就闻到了一股酒气,立即起身想去扶他,可终究还是向另一个方向转身。
温瑾时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跟前坐下,身子倚在了靠背上。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气侵入他的鼻翼。
微微的张开眼眸,只见沈梦手里捧着一碗醉酒汤,站在面前。
究竟是她身上的香味,还是那碗汤的香气,温瑾时已经分不清了。
“谢谢!”他接过碗,一口气把汤喝干。
这个动作他再熟悉不过,每次酒醉,沈梦都要求他这样做。
现在已经形成了习惯,不必再劝,像个做错的事主动领罚的孩子。
沈梦接过了空碗,依然站在原地。
温瑾时不觉得抬头看她,“还需要再喝吗?”
沈梦看着他,默默的摇了摇头,转身把碗送回厨房。
水龙头开启的声音告诉温瑾时,沈梦在洗碗。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今晚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
他只记得,喝酒的时候。他的眼前都是沈梦的脸。
她说她爱他,爱了四年多。
而且,苏念也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沈梦的心里只有他。
对于这件事,温瑾时深信不疑。
所以他的内心一直对沈梦充满愧疚。
他深知对一个人爱有不得的痛苦,比如他对苏念。
然而这段时间,内心的愧疚却逐渐转化成了另外一种情绪:郁闷,甚至有些愤怒。
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沈梦的那份病历。
她居然在几个月之前堕过胎!
她怎么可以这样?
当然,这是他们登记之前,沈梦的私事,他无权过问。
可温瑾时心里就是别扭。
她不是说过整整爱了自己四年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别的男人发生那种亲密关系?
而且,从来也没有听说她交过男朋友,既然恋爱关系都没有确定,为什么要急于交付自己?这女孩子也太随便了吧。
温瑾时自我感觉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男人,可是对沈梦的这件事,就是过不去。
而且,他还忍不住去向苏念求证。
虽然最后还是没有直接开口,但苏念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隐晦的给了他答案。
或许那件事沈梦的确有苦衷,并不是随便的滥情,可他……
心里想着这件事情,他又不断的嘲笑自己,他和沈梦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夫妻,自己还偏偏为这事烦恼,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骂了自己,又忍不住不去想,温瑾时怀疑自己现在很不正常。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过后,淡淡的香气又萦绕在他的周身。
温瑾时知道,沈梦回来了,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有事?”温瑾时微眯着双眸。
“是的。”严肃的口气。
温瑾时挺直脊背,重新在沙发上坐好。
他的视线恰好平行落在沈梦胸前的一片妖娆上,心里莫名的一阵。
目光逐渐向上移,往日里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里多了几分疏远,而因为酒醉的关系,温瑾时并没有察觉到。
滋润性感的双唇启动,“温瑾时,我向你正式提出辞职,从明天开始,我不去公司上班了。”
温瑾时一愣,显然沈梦的话超出他的意料,“为什么?”
“因为我想和你离婚!”
温瑾时就像没听懂一样,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你要和我离婚?”
“是的。”语调很平静,不像是一时冲动。
温瑾时非常不想像幼儿园小孩一样,连问两个为什么,可他依然没有忍住。
“原因你懂,何必让我再说出来?”
沈梦扬起下巴,眼睛看向斜上方四十五度角处的一幅画,姿势像极了画中那只骄傲的孔雀。
温瑾时从沙发上起身,往前跨了两步,站在沈梦的面前,“这件事,在我们结婚之前,你就知道的,现在又用这个原因,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沈梦扬眸看着他,肩膀有了轻微的起伏,“你凭什么不能接受?本来心里有爱的人,又和别的异性纠缠不清,这本身就是一种对自己的背叛!”
“你说我背叛?”温瑾时清澈的眸中,激起一丝明显的愠怒,“到底是你背叛,还是我背叛?”
“你什么意思?”沈梦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温瑾时抿了一下嘴唇,“人,尤其是女人,更应该懂得自爱,不是吗?”
胸中的愤怒一涌而上,沈梦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渗出了层层水花。
“温瑾时,我没想到你是这种男人,过去,我沈梦为了爱你,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因为我觉得你值得!可是你却……
好,我承认,我什么是一个不自爱的女人,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从此滚出你的世界,永远不会再出现!”
或许是因为醉了酒的缘故,温瑾时的双眸中布满了血丝。
他一手扣住沈梦的后劲,一手扼住她的下巴,语气中带的冰冷和威胁,“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听见没有?”
沈梦忍着下颚处传来的微痛,“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实在没有凑合下去的必要,离婚是……”
“闭嘴!收回你的话。”
温瑾时表现出了少见的粗暴,沈梦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被捏碎。
“与其被你这样侮辱,不如孤独终老!”
泪水从沈梦的脸上流下来,即使再难受,她也尽量忍耐着,绝不求饶。
“你认为我在侮辱你?”温瑾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气息逐渐变得不均匀。
“难道不是吗?”沈梦咬着牙,保持倔强。
“别的男人怎么对你都行,轮到我这里就是侮辱,你不知好歹!”
温瑾时的眼神不再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危险的精芒。
这句“别的男人”深深的刺伤了沈梦,她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没错,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只听“呲啦”一声,沈梦顿觉身上一凉,睡群被温瑾时撕成两片,无声地飘落。
沈梦显然没想到谦谦君子的温瑾时会来这一手,转身就逃。
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身后的人,大力捞回,摁在了地上。
理石地面光滑冰冷,冰冷淡漠的温瑾时却如一把熊熊烈火,点燃了她的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