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安子然的电话时,夜慕寒正在瑾时设计办公楼下等苏念下班。
“我说至高无上的夜少,最近的聚会全部缺席,有点说不过去啊!”
“我忙着筹备婚礼,你又不是不知道!”
夜慕寒的手有意无意地敲打着面前的仪表盘。
“婚礼也不用二十四小时准备吧?今晚这场聚会,做东的是林小姐,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你无论如何也得来,记得带上弟妹!”
上流社会的朋友圈聚会很频繁,各家豪门的太太、夫人、小姐轮流做东,礼尚往来,互相捧场。
如果总是不露面,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夜慕寒看着苏念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旁边还走着那个讨厌的温瑾时。
不过见到他以后,温瑾时立即告辞走开。
算他识相!
自从他们度蜜月回来以后,温瑾时再有没有和他正面交锋过,和苏念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一点夜慕寒还算满意。
苏念上了车,低声对夜慕寒说,“周围全是记者,你下次别来了!”
夜慕寒摘下墨镜,双眸荡了荡,“听你的意思,怎么感觉我们在偷情呢?”
苏念一把抢过墨镜,又替他戴上,“说你胖还喘上了,快开车!”
“今天陪我参加个聚会!”夜慕寒启动了车子。
苏念眯了眯眼睛,“还是像上次那种装模作样的交流舞会?”
“比上次随意一点!”
“随意到什么程度,不必化妆换行头?”
夜慕寒侧目看了看素面朝天的苏念,“还是要简单收拾一下!”
“噢,那你是希望我去喽?”苏念托腮看向夜慕寒。
“林小姐做东,子然亲自下令,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苏念迅速回忆了一下,“就是上次和安少一起跳舞的林静怡小姐?”
“正是!”
“林小姐给我的印象还算不错,她的母亲也和蔼可亲,我们去拜访一下她也是应该的!”
回到慕雪山庄之后,苏念只是化了个淡妆,在衣橱里选了一件湖蓝色的晚礼服。
因为是之前量身定做的,穿起来很合身。
微垂的裙摆上,印着古典的山水画,外面罩了一层薄纱,更显神秘典雅。
乌黑的长发瀑布一般自然地披在脑后,精致的鹅蛋型小脸上,一双蒙着水雾的大眼睛,沁着动人的光泽。
夜慕寒看着这样的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这小女人娇娇美美地站在他面前,尤其是那张小嘴,简直太诱人!
他起身走过去,对着那两片甜美吻了下去。
苏念把脸一偏,“我刚刚涂好的口红!”
夜慕寒的长指扼住了她尖尖的下巴,扳正,仔细地端详了几十秒钟,在她额头上印了轻轻的一吻,“我们走吧!”
苏念用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什么嘛?人家好不容易涂的粉,都被亲掉了。”
聚会地点设在城南,林家别墅。
别墅不算大,但布置的却很雅致,白色的雕花院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星星点点的各色小花点缀其中,微风吹来,飘来一阵花香。
庭院正中央的路上,铺着长长的红毯,直通别墅门口,两侧的凉亭里,有几个宾客在里面聊着天。
别墅的正厅灯火辉煌,播放着班得瑞的背景音乐,氛围幽静清雅,不落俗套。
林夫人身穿一身墨绿色的旗袍,和前来的太太小姐们寒暄,风度气质俱佳。
林静怡选了一件白色短款修身晚礼服,样式虽然简单,但是领口和裙边儿的镶钻设计,在夜晚的灯光下十分出彩。
看到夜慕寒和苏念,她赶紧走了过来,“夜少,少夫人赏脸,寒舍蓬荜生辉!”
夜慕寒礼貌回语,“林小姐不必客气,今天能来这里,也很荣幸!”
林静怡笑着拉起苏念的手,“少夫人,您真是了不起,能让一个冰山式的夜少硬是下了凡尘!”
苏念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林小姐说笑了,您身上的这身礼服,再配上脱俗的气质,才是下了凡尘呢!”
“少夫人谬赞了,你刚刚一走进来,不知有多少女孩子自惭形秽呢!”
夜慕寒一进来,早有人注意到,千金名媛们知道他的脾气,不敢轻易靠近,但各家的公子和年长的太太们都纷纷过来,恭贺他大婚之喜。
林静怡看出苏念不太情愿应酬这样的事,于是对夜慕寒说,“夜少,把少夫人借我一段时间可好?”
夜慕寒也担心苏念劳累,当即应允。
“谢谢林小姐!”
苏念明白林静怡在帮她的忙。
林静怡将苏念带到沙发上休息,“少夫人怀着孕,站久了会辛苦,我们在这说会争话!”
苏念接过林静怡递过来的点心,“林小姐不必这么称呼我,叫我苏念就好!”
“那好,你也叫我静怡,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苏念望着场内来来往往的人,“对了,静怡,怎么没有看到安少?”
听到安子然的名字,林静怡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地,随即用手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他呀,是第一个来的,被我父亲拉到书房去下棋了,现在还没有脱身,估计是我父亲输了,不肯放他出来!”
“那是令尊喜欢安少,愿意与他多切磋呢!”
林静怡点头,“是啊,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父亲和子然的父亲是多年的好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们就认识了。
从前,我父亲和安伯伯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不幸的是,安伯伯在三年前因病去世。我们林家只有我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所以我父亲就把子然当亲儿子看待。”
原来安子然和林静怡也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这让苏念不禁想起了夜慕寒和云雪落。
只是,安子然今年已经三十二岁,而林静怡也满二十八岁,按说年龄都不小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他们两家之间又不像云家和夜家之间,有解不开的仇怨,难道他们不喜欢对方?
可是看林静怡谈起安子然时的表情,心里明明是有他的。
或许,问题出在安子然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