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种种,都像是过往云烟,皆作幻影。
在玉扣苑那句,莲花羹是夫人送来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定论。
就算现在自己说出真相,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相信自己,想到这里以后,李云澈几乎就看见了自己的下场。
从前是叶诗音,这会是如意,不知道往后还会有什么等着她呢。
在李云澈说出这句话以后,姜伟辰的内心已经十分痛苦了。
“你还是要这样说吗?”姜伟辰这才勉强忍住眼泪,因为已经的心里,实在不能相信,这种事情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做出来的。
更何况,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在之前不是已经有所缓和吗?为什么只过了几日,事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实在让姜伟辰难以接受,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听到这句话的李云澈终于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满满都是凄凉,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似乎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初初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腿还没有受伤,那时候的姜伟辰意气风发。
上郡正值纷春,这有名有姓的世家小姐跟公子都去了春日宴里。
就是在一处后院里,初初见到了墨色衣衫的姜伟辰,少年人的眉眼里尽是柔情。
李云澈就是在这个地方就这么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后来,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这心里的话。
就听到了姜伟辰摔下马的事情,从此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就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李云澈哪里肯放弃,还是想要嫁给这个人,可是现在的这个人,却早就已经被高墙围住了。
一道高墙,隔了经年如梦。
等到李云澈再见到姜伟辰的时候,姜伟辰早就已经喜欢上了救治他的叶诗音,哪怕这个叶诗音早就已经为人妇。
“姜伟辰,你想听我说什么?”李云澈终于收起了这笑容,只是看着她面前的人,轻轻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姜伟辰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为什么会答应娶她了。
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只是迫于无奈,就答应了爹娘的安排。
姜伟辰想迈开脚步,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能够做到。
过了好一会以后,姜伟辰这才转过身来,不再面对李云澈的目光,扔下了一句,“你想清楚,我现在是上郡的知府,恐怕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等到这句话说完了以后,不等李云澈回答,早就已经离开了柴房里。
等到这屋子又变成了一片漆黑以后,李云澈这才缓缓的蹲下来,紧紧的抱着自己,可是眼泪哪里肯听话,悄无声息的落下来。
“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关于喜欢你这件事情……”李云澈终于喃喃的从嘴里说了这么一句,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十分让人心疼。
可是现在又有谁能够听得到这句话呢?因为这个人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听到李云澈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姜伟辰离开了柴房以后,这才转身去了书房里。
因为自己绝对不能够中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何况他现在早就已经是上郡的知府了,又怎么可以徇私枉法呢?
想到这里以后姜伟辰早就已经准备去书房里了,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守在一旁的丫鬟才泪眼汪汪的说道,“少爷,您快去看看姨娘吧,刚才姨娘醒过来了,可是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又昏过去了……”
“你说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别说的吗?”听到这句话的姜伟辰终于有些生气了,因为自己早就在开始的时候叮嘱了这些人,不能将这个事情告诉如意。
因为现在对于如意来说,如果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恐怕也就没有活下去的生存意志了。
所以姜伟辰才会这么的叮嘱这府内的人,结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还是让如意知道了。
还没有等丫鬟反应过来,姜伟辰自己面带急色了。
早就已经拔腿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意一定要好好的,否则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平息。
想到这里以后姜伟辰早就已经来到了玉扣苑里,而身后的丫鬟则是紧紧的跟着,生怕自己的主子不再受宠了。
等到姜伟辰来到了房间里的时候这房间里的血腥味还残留在空气里,让人有些不舒服。
躺在床上的人早就醒来了,听到自己身边的丫鬟说出自己没有了孩子以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情。
看到自己的丈夫终于来了以后,这才急忙问道,“公子,你说,这件事情是假的是不是……”
“如意,你还年轻……我们将来还可以有很多孩子的,你别做傻事。”姜伟辰看着她的这副模样,跟当时最负盛名的花魁怎么可以相比。
姜伟辰来到了床榻边,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人,心里满满都是自责。
如果当初他不把如意带进府里的话,恐怕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那个时候又怎么可能要得到今日的结果呢?
而听到这句话的如意则是满脸苍白,声音哽咽的问道,“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意……”这个时候的姜伟辰也不能说什么了,毕竟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可以妄下结论。
心在在姜伟辰的眼里,这件事情还是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忙于衙门的事情,恐怕也不会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其实算是自己的因果了。
这个时候的如意这才紧紧的抓着姜伟辰的手,说道,“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让我受那样的痛苦吗?”
“如意,对不过,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纵然姜伟辰的心里没有多少喜欢如意,可是因为如意是自己从青楼里赎来的,所以对如意就多了一份责任。
听到这句话的如意突然低下头来,眼泪早就自己落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