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葬岗居然还有一丝仙气,莫不是哪位仙人逃亡至此?”男孩一路走过翻遍尸体。
“咦,丑的要死,晦气。”男孩翻过一名不知名姓的女尸体。
“下次那么丑的能不能别往这里扔了,不然我看到了你们都会死的很惨的哦!哈哈哈哈……”男孩突然停止了他变态的笑声,看向元沫,瞬移到了元沫身边。
男孩看着距离几步之差身着浅蓝色沾满血的衣裳的女子,她肌肤煞白,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眉宇间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男孩的喉咙处动了动,这乱葬岗居然有如此俏丽的女子啊,不过她身边的男子是谁?
“呦!郎情妾意啊,死了都要在一起呢,羡煞旁人呐,不过这位女仙人,你的血应该很好喝吧!”说罢,男孩顺手拿起元沫身旁的匕首准备向元沫扎去时,元沫醒了。
元沫看着自己眼前黑红色衣裳,腰间放有玉埙,红色发带束发,看着极为年少,却长得十分俊俏,举起自己的匕首好像是对自己不利之人。
“你是何人?意欲什么?”元沫紧锁这眉毛。心想:凭现在的我仙力全锁,刚刚又为南宇喂了心头血,武功更谈不上使出来了,现在的我就是废人一个。
“嗯?漂亮姐姐,你说阿宇屿会做什么?”黑红色衣服男孩把手放下,目视元沫的眼睛,卖萌撒娇说道。
元沫紧盯着男孩,生怕他会做出对自己不利之事。
“姐姐你这样盯着我,我会……”
“哦,抱歉。”打断了男孩的话语。
“你到底想做甚?”
“姐姐,这乱葬岗是我的地盘,你说我想干嘛呢?”男孩一脸笑盈盈的对着元沫。
“……”元沫迟疑了一会便道:“我们这就离开。”元沫作势背起南宇。
“诶诶诶!姐姐,我可没有赶人之意。”男孩拦着元沫的动作。这么俏丽的女子我还未见过,怎么能让你这样走了呢?
“你不赶我们?”
“是。”
“……”元沫沉思:如今外界应该到处追捕我与南宇,虽然乱葬岗并无灵气,尸气倒是众多,我又无修为掩盖自己,这样一来应该能掩盖住我的气味。
男孩看元沫沉思,没有答应,张大了眼睛,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元沫说:“姐姐,你就留下来嘛!我也想要个伴。”眼眶子里的眼泪好似要落下来了一样。
“噗,好,姐姐答应你。”元沫看着男孩倒是可爱极了,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男孩脸上瞬间多了一丝可疑的红晕,歪头嘀咕道:“你这女子,如此大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这是要负责的!”
元沫看到男孩在嘀咕,便问:“在嘀咕什么呢?对了你叫什么?”
“南屿。”男孩不顾一切的往山林里跑。
元沫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南宇:“南屿?南宇是你吗?”
另一面
“啊……啊嗯……啊”一间房子中传出女子的尖叫声。产婆端着一盆盆血水又往里面端热水,中年男人在房门外左右徘徊,十分着急,嘴里嘟囔:“月儿你可不能有事啊。”
“大哥,嫂子不会有事的。”
“妹妹说的对!”他的妻子不会有事的。
“夫人,夫人再用力。”产婆按着林月的腿。
“王妈,我可能……不行了……啊……”林月拉住王妈的手,痛苦的说道。
“别,夫人别说丧气话,夫人用力。”
“啊……嗯……啊。”
“夫人,用力,孩子的头露出来了,夫人。”
“啊……”林月用力叫喊。
“啊呜呜呜呜啊呜呜呜……”产房中传出一声声婴儿啼哭。
“生了!生了!”中年男人激动的叫喊道。
“嗯,嫂嫂生了。”男人的妹妹附和道。
随后产婆抱出孩子:“恭喜老爷,夫人生下一个女娃娃。”
“夫人如何?”男人往前一步,问产婆。
“老爷,母女平安。”
“谢天谢地。”
“杨婆子,夫人肚子还有一个婴儿!”另外一个产婆从产房中跑出来,露出一双血手。
杨婆子听闻,把孩子交给下人好好完善。便立马跑进去。
过了一会,杨婆子抱着婴儿出来:“老爷,夫人所生为双生女。”
“很好很好,赏。”
“谢贺老爷。”
贺伟命人把婴儿带下去,本以为不会再出差错,可产房中传出噩耗,贺夫人产后大出血!产婆也束手无策。
“老爷,快叫叫大夫来吧。”
“来人快去请梁大夫来!快!”
“是。”
随后请来了梁大夫,梁大夫背着医箱便急匆匆的赶往产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贺伟看着从产房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心里十分急躁,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念夫人平安。
梁大夫颓废的从房中出来,贺伟看到梁大夫出来了,急切的赶上跟前问道:“梁大夫,我夫人怎么样!”
“……请节哀。”
贺伟听到这三字坐倒在地,好像失了魂魄。
“苏荷带梁大夫去库房结钱。”
“是,贺小姐。梁大夫这边请。”苏荷便领着梁大夫去了库房。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去了哪来的一双人?”贺伟目光呆滞的看着产房没有一丝丝的声音,心如死灰。
越庆二十二年,血月现,其紫光降临于京城贺太守府,贺家夫人生二女,林氏亡。
越庆二十七年,贺太守悲伤不已后患风寒,于腊月亡,其传曰:“贺家小女,克父克母,命途多舛,其命为衰。”
乱葬岗处
元沫打坐于冰床之上,想要引出真气将其冲破禁咒,可无奈真气无法凝聚。
“咳……嗯……”元沫觉得喉头一阵腥甜,强忍着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下片尘土。
“该死,冲不出这禁咒,修为根本无法使用,何谈救南宇?”元沫擦掉自己嘴角的血丝,眉头紧皱。
“姐姐你在干嘛?”南屿看见元沫冰床下的血渍,着急忙慌的跑,仰望着元沫的脸。
“无碍。”微微扬起嘴角哭笑道。
南屿紧盯着元沫嘴角留下的血,喉咙间有一丝干渴,喉咙蠕动,嘴角的血渍好似引诱他一样,用手轻轻一抹鬼使神差的说道:“姐姐,我能尝一下你的血吗?”靠近元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