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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贵妇贵女们以为这一场目的是捞银子的生辰宴即将如此平淡地结束之际,生辰宴的主角登场了。
只见盛装过后恍若神仙妃子的司徒六姑娘站起身来,示意歌舞伎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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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自己那些太过离奇的经历,除却已经知晓的这几人,阮棉棉是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的。
改良箜篌、种辣椒做辣菜,这两件事情她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进行的。
一个不小心被人家当作妖怪,那她岂不是白白重活一世。
说白了,她做那两件事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自己吃得顺口弹得顺手,而不是想要改变如今这个时代。
就连她当初想要收几个弟子打发一下时间,也因为现实的原因彻底放弃了。
所以,她明知现代处理这样的事情有各种成熟的方法,却不好当着盛迎岚和慕悦儿开口。
凤凰儿道:“悦儿的想法很好,但盛姐姐的顾虑也很有道理。
把这些东西换成银子充作军饷,于大宋而言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如果运作得当,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慷慨解囊。
反之,如果运作不当,会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拿着大家的银子为自己挣好名声,那才真是出力不讨好。”
偏厅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良久,还是盛迎岚先开口道:“买家并不难寻,同我颇有交情的大商人中,富可敌国的也有几位。
但这件事难就难在,人家未必想出这个风头。”
这话的意思并不难理解。
富可敌国的人家,最怕的就是风头太盛。
不管是被贼惦记还是被皇帝惦记,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样的人家一旦愿意和皇室扯上关系,就代表他有了其他的要求。
而那些要求,她们未必应承得了。
其实方才盛迎岚的说法太过婉转了。
如今的盛家已经具备了这样的财力。
可这件事情盛家却绝对不能沾手。
一来,谁都知晓盛迎岚和准皇后司徒六姑娘是好姐妹,甚至于盛家在京城的生意背后的倚仗便是司徒阮氏。
二来盛迎岚不仅仅是一名大商人,她还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而英国公府并非普通的勋贵,其中还牵扯了当今皇后以及当朝首相。
因此盛家是绝对不能去出这个风头的。
偏厅中再一次陷入沉寂。
阮棉棉捧着自己硕大的肚子,看着三个面带难色的姑娘,她有些忍不住了。
她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虽然吃过不少苦,但生活经历并不复杂。
尤其是她从事过的职业,实在是太过简单。
因此关于募捐的组织,尤其是拍卖,她了解的也只是一些皮毛的东西。
要想利用这些皮毛教会这三个姑娘怎么做成这么大的事,实在是不容易。
她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艰难开口道:“小凤凰、悦儿,迎岚,我有一个想法。”
三个姑娘一起抬眼看着她。
阮棉棉暗暗咬牙:“你们方才的想法,都是让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家族来做这件事。
如果咱们换一个想法,让很多的人一起出银子,一起来做这件事呢?”
生意上的事情盛迎岚最是敏感,她立刻摇了摇头:“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广,参与的人越多就越混乱。”
阮棉棉心知盛迎岚是误解她的意思了。
她笑道:“迎岚说的是做生意,可我这个并不是在做生意。”
遂把她自己修改过的慈善拍卖的做法说了一遍。
“……咱们可以组织一场竞拍,除了那些人送给小凤凰的生辰礼,如果有人愿意捐赠出来的物品也可以……”
偏厅里第三次陷入了沉寂。
这次先开口的变成了慕悦儿。
“我觉得阮姨的这个想法很好。谁家库房里没有几样一辈子都懒得看一眼的东西?
可张家一辈子都懒得看的,说不定就是李家的心头好,顺手买回去也就是了。
还有那些人送给箜姐姐的生辰礼,有一些说不定是祖辈传下来的,是不得已才送出去的。
如果拿出来拍卖,他自己出钱又把它拍回去不就得了。
既讨好了想要讨好的人,家传的宝贝也没有损失。”
阮棉棉简直有些惊艳了。
同小凤凰交好的几个姑娘,虽然每一个都很讨她喜欢,但她一直都清楚,她们的能力是有高有低的。
小凤凰的聪慧,左未的沉稳,苻溱微的武功,盛迎岚的魄力,每一个都很有特色,也都很招人喜欢。
而慕悦儿这个大脑袋的小郡主,最大的特点就是可爱。
但不得不承认,她们中能力最弱的似乎也是她。
可她今日的表现,足以证明她不比任何人差。
阮棉棉把慕悦儿揽进怀里,笑着赞道:“我们悦儿果然是最聪明的姑娘!”
慕悦儿能听懂的东西,凤凰儿和盛迎岚更不在话下。
两人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件事该如何运作。
心动不如行动。
今晚便是生辰宴,京中身份最高,府里最不缺银子的贵妇贵女们都要出席,最适合提及这件事。
几人又凑在一起仔细商量了一番,又把人手调度得当,差不多已经到了午饭时分。
正想唤人摆饭,就由小丫鬟来报说太子妃车驾到了。
凤凰儿几人自然不敢怠慢,除了行动有些不便的阮棉棉,其他人都一起去了二门处迎候。
一大早和太子纠缠了一番,不仅耽搁了时间还影响了心情。
太子妃索性去了孙侧妃院子里,带着赵云妍一起出了宫。
凤凰儿的观察力十分敏锐,一眼就看出了太子妃完美妆容下的郁闷。
其中的缘由她连猜都懒得猜,肯定是太子那个渣男又闹腾了。
把一行人迎到琴瑟居,同阮棉棉见过面后,凤凰儿借口更衣,和太子妃一起走出了偏厅。
她把太子妃引进了暖阁,把侍女丫鬟们都打发走。
“母妃,您今日是怎么了?”
太子妃按了按眉心:“箜儿,做女人为何就这么难呢?”
“母妃……”凤凰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一个月后便要嫁给对方的儿子,此时真是不好开口。
难道说,既然做女人这么难,我不嫁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