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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隆帝想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
他真是吃错药了。
今晚召见老二的目的是要为重熙登基免除后患,同郭倩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何干系?!
孰料他这一笑,把其他三个人心里都弄得紧张起来。
二皇子给郭倩丢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话。
郭倩暗暗剜了他一眼。
要不是为了他,自己何必大晚上的来这里遭罪!
昌隆帝懒得理会他们这些眉眼官司,冲条案上的瓜果努了努嘴,凉凉道:“老二,和这些东西一起送到你手里的,还有些什么?”
二皇子心下暗惊,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同契丹人暗中来往好几年了,自问做得十分隐秘。
而且以他对父皇的了解,如果嗅到一星半点的味道,早就对自己下手了,如何还能等到今日?
想到这里他努力定了定心神,笑道:“其实瓜果只是顺带,主要是一些上品毛皮。”
昌隆帝像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疑惑道:“你要那么多的毛皮做甚?”
二皇子耐着性子解释:“倩娘陪嫁的铺子里有一个是做成衣的。因为从前的掌柜经营不善,很是亏了些银子,所以倩娘才想从北边进一些上品毛皮……”
听他一口一个“倩娘”,郭倩差点都想骂娘了。
这死男人,平日里唤自己都是一口一个郭氏,偶尔心情不错也是直呼姓名。
什么时候“倩娘”这种肉麻兮兮的称呼竟落到了自己头上?
她忍不住就想起了二皇子对府里那些侍妾的称呼。
秀娘、青娘、燕娘、芸娘……
这是把自己摆到和那些贱人同样的位置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
司徒三爷的分析一点不错。
正是因为韩皇后心思有些单纯,许多机密韩禹父子都刻意瞒着她。
比如说德妃怀孕那一次,韩禹宁可与她的掌事宫女目莲互通消息,也没有和她商议。
更别提昌隆帝中毒,以至于想要提前禅位与皇长孙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更不可能让韩皇后知晓。
因此韩皇后虽然看得出最近昌隆帝的身体似乎出了些问题,却也没有往坏处想。
没想到“禅位”二字如霹雳一般直接把她给劈懵了。
圣上还不到五十岁,皇帝当得好好的,为何突然想要禅位?!
莫非他得了什么绝症?
韩皇后只觉后背一阵发凉,顾不上多想就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昌隆帝安抚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朕有些乏了。
趁着现在不算老,还能替重熙铺铺路。”
韩皇后心里的疑惑散去了一小半,依旧有些踟蹰道:“圣上是打算先替重熙和司徒六姑娘举行婚礼,还是……”
至于一起办,她想都没想过。
不管是登基大典还是大婚典礼,都是需要精心筹备许久的。
现下距离大吉之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一起办岂不乱了套?!
孰料她才刚想完,昌隆帝就道:“朕打算一起办。”
“啊?”韩皇后又是一声轻呼。
昌隆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时间是有些紧,但朕相信事在人为。只要人力物力充足,绝不会耽误事。”
韩皇后抿了抿嘴:“圣上如果信得过臣妾,臣妾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昌隆帝道:“你乃是后宫之主,又是重熙的皇祖母,他的婚事自然要交给你来办。”
见他这般信任自己,韩皇后反倒是有些忐忑:“臣妾责无旁贷,只是怕力有未逮辜负了圣上的信任。”
想了想又道:“贤妃妹妹能力出众,不如让她协助一二?”
昌隆帝的面色却暗了下来:“她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但……算了,还是你一个人多费些心思吧。
不过你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像朕一样。
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直接来寻朕。”
韩皇后见推脱不得,只好点点头把事情应承下来。
两人继续赏灯说笑,整个永安宫里的气氛再次变得轻松。
然而,才刚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有永安宫负责看守宫门的小太监来报:“回圣上和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求见。”
韩皇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就知道,罗贤妃那贱人就是个见不得自己好的!
七夕圣上陪自己一起过,那贱人的心肯定被老陈醋给泡透了。
她不好过了,绝对会弄出些事情来膈应自己,让自己也不好过!
不过这些话她还是不敢当着昌隆帝的面说的。
她和罗贤妃是一起入宫的,若非仗着家世更胜一筹,皇后的位置还不知落到谁的头上。
毕竟在她看来,这十多年圣上对那贱人的宠爱是不输给自己的。
否则怎么会褫夺封号后,没过多久又复位了呢?
昌隆帝却顾不上去关心韩皇后的想法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眸光变得十分冷厉。
司徒箜那丫头临行前以她父亲的名义给自己上了一份奏折,参了老二一本。
那意思就是她离京这段日子,要让他把这件事彻底了结。
最近他派人把那丫头奏折中参奏的事情彻查了一遍,直到昨日才得到了结果。
原来老二除了风流之外,胆子也大得很!
他居然敢勾结契丹人,企图用大宋的粮食和铁矿换契丹人的马匹。
而且这其中似乎还有燕国人的影子。
他本想着今晚好好陪韩皇后过个七夕,明日便开始收拾老二,没想到罗贤妃竟主动送上门来!
不让自己好好过节,他们母子就休想再有好日子过!
韩皇后又被吓了一跳。
莫非自己的小心思被圣上洞察了?
他向来宠爱那贱人,所不定……
不等她想清楚,昌隆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令月,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朕去瞧瞧贤妃有什么事。”
韩皇后快委屈死了。
圣上这不是在耍她玩儿么?
是他自己来寻自己过七夕的,才刚过了一半不到又把自己给撇下了。
这就好比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两人的手才刚碰到一起,那鹊桥就被人生生给拆了!
她在心里把罗贤妃模样的小人儿扎了一千下,把昌隆帝模样的小人儿扎了一万下!
昌隆帝哪里知道他在韩皇后心里竟比拆桥的罗贤妃可恶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