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声音?是什么?”
电台里赵呆和张胖的声音都很低沉,还配着若有若无,阴森森的音乐,周鹏感觉开始有些害怕了,他瞥了眼开着的卧室门,外边儿是黑漆漆的客厅,自己挂在客厅里的衣服,好像一个人站在那儿似的。
周鹏急忙起身把门关上,心跳有些加快,然后回到床上继续收听节目。
手机里传来了张胖低沉的说话声:“我听见了杯子摔碎的咣当声,在夜晚那叫一个清晰,我感觉害怕,就爬到床上用被窝蒙着头,不知不觉睡着了到了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棺材打开了?”
“没那么邪乎,不过也有些邪乎,因为昨天夜里是头七嘛,家人在灵堂上供奉了白饭,插着筷子,天亮以后,老人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大伯还是谁忘记了,发现灵堂上白饭碗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也许是筷子松了自己掉的呢?”
“不可能,筷子插得很紧,还有更可怕的,就是那碗供奉的白米饭,居然馊了!要知道当时已经接近冬天,村里的夜晚只有四五度,白饭是头天煮好的,这种温度根本不可能馊而且放在灶台上的一个玻璃杯不知道为什么在地上摔碎了,杯子里装的是玉米白酒,那个死去的老人听说生前最爱喝这种酒家人们都说,他昨晚上回来吃过饭了,还喝了酒,加上我听见的拐杖声现在想起来都渗人。”
“只能说你倒霉,这种事都会遇上。”
“不过老人倒还好,毕竟是家人亲戚,而且是正常寿终,没什么怨气,也不是害人的鬼,就算看见,说不定他知道是自己的孙儿辈,还会保佑你呢。”
“呃还是算了吧,俗话说人鬼殊途,就算知道是亲人,要真看见了,还是会感觉害怕。”
“是啊,不过呢,如果是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什么其他人?”
“就是心里有怨气,不是寿终,尤其是枉死,自和谐杀,车祸或者意外,被害死亡,那样的死人心里有极大的怨气,难保会六亲不认,到了头七就必须供奉,而且千万不能撞到死者鬼魂,不然绝对倒大霉!”
周鹏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对啊今晚就是自己女朋友的头七!!
周鹏越想心里越虚,从前几天的新闻上看,那女人跳楼死的时候,不仅有身孕,而且还穿了红衣服!这尼玛绝笔成了厉鬼,要是回来找自己还得了!
电台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这回是那个叫赵呆的开始讲故事:“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时候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不知道与死者有没有关系。”
“怎么说?”
“唉,现在我想起来都难受,话说我有个乡下的舅舅,嗯因该是**十年代的事情吧,有一天他出门做农活,结果被车撞死了,据说那个惨啊,头骨都被撞开了,里边儿的大脑被甩了出去,最后收尸的时候,愣是没有找到他的大脑,整个人也被撞的不成人样。”
“当时因为是在村里,我爸妈也带我去了,嗯我记得他们家请来了村里的神婆,做了整整七天的法事,一般村里的灵堂是白卷遗像还有棺材,以及棺材前烧纸的盆和草墩跪垫,不过那个舅舅的灵堂却有些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灵堂前边儿摆了香案,让神婆做法事用的,整个家的四周,具体方位我不太记得了,貌似是东南西北中,这几个位置,还用砖头压了黄钱,正门位置的门梁上贴了符咒,说是这样的死者怨气和晦气太重,千万不能进家。”
“是啊,要是他头七闯进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可不是嘛,所以当时那个土基房,四周用砖头压着的四沓黄钱,就是给那个舅舅拿的,让他不要进家,顶多在屋子外面看看,让他不要挂念。”
“那屋子门口的符咒和院子正中的黄钱呢?”
“那个啊,那是以防万一,要是舅舅拿完屋子外边的钱,找到门,还不怕符咒的前提下进来了,拿了院子里正中,最多的钱以后,一般也会离开,虽然这样对活人也有影响,不过只要他不进灵堂,不进活人睡觉的卧室,问题就不大。”
“黄钱能值多少?既然他要钱的话,那种1后边儿一串0的冥币不是更好?”
“这你就不懂了,你以为阴间的官差是傻子么?我用张纸画几个亿,出去买几套别墅,人家会收么?”
“这倒也是,我也听说过,下边儿其实只认传统的纸钱,黄白钱,还有纸折的元宝,那些大额后来人搞出来的冥币,其实没什么用。”
“可不是嘛,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就是临近七月半,或者是清明节的时候,会梦到逝去的亲人向自己要钱,说明他们在下边儿缺钱花了,但是如果烧给他们冥币,就没用,梦有可能还会继续,除非烧正统的钱币。”
“喂喂,扯远了啊,说你那个舅舅的事情。”
“哦,对对对,话说啊,当时我记得我还在上幼儿园,是我老爸老妈带我去的,那天晚上我和他们两睡,到了半夜总觉得有人在叫我名字。”
“周鹏”
忽然!听着电台的周鹏,听见房门外有人叫他!!
周鹏浑身抽搐了一下,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侧耳倾听,可是再没有其他的动静,倒是楼底下的流浪狗在拼命的叫唤,颇为烦人,已经有住户往楼底下泼水了。
“麻痹的,吓死老子了,幻听吧。”周鹏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鬼故事出现幻觉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自己听了节目以后,想赌博的心思渐渐没了,说不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戒毒方式,于是他决定把这档节目继续听下去。
电台里的赵呆继续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我当时半梦半醒的,以为是老爸叫我,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小时候我的脾气可臭了,当时就回了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