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无需想那么多,其实魙这种东西,我变成鬼也从来没见到过,只不过成为阴鬼以后,会自动获得一些鬼界的知识,我相信你一定不想见到魙,因为那是鬼里的鬼,并且是极其恐怖的存在,当然,此物在鬼界都是传说。”赵桓枢脑海中再度出现了韩思雨的声音。
“也罢。”赵桓枢觉得魙这种东西太过遥远,就算纠结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现在的事情。
赵桓枢感觉刚才把那只枉死鬼从家里驱走之后,自己的身体状况瞬间好转了许多:“现在距离下一个任务还有一个月得多找些东西祭鬼,尽量提升育鬼栏里阴鬼的力量。”
在这之后,赵桓枢暂时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之前从医院回来时候买的彩票,晚上开奖果然中了10万元!而且封鬼榜的顶级财运带有十分强大的超自然力量,就算每个月都中奖也不会引起怀疑。
接下来的几天,赵桓枢先是辞掉了教师的工作,因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工作的理由了,而是把心思全花在了封鬼榜上,每天晚上按时休息,白天的时间基本都花在寻找祭鬼的物品上。
在赵桓枢这个月难得的休息时间中,那幽深遥远的九泉之下,却不是很平静。
黄泉路尽头,忘川河畔,古老的青石奈何桥上,站着两排红色的半透明人影。
奈何桥的这头是黄泉路,在黄泉路两边,开满了艳红彼岸花的雾气原野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这些影子颜色各异,却看不清他们的具体模样,只是一团团的人形雾气,或高或矮,或胖或瘦。
在这些人影的右侧,有四个影子显得有些不同,他们站成一排,四周有些空旷,其他人影似乎无法靠近他们一样。
四个影子里右边的第一个半透明人影,他那雾状的身躯呈现淡淡的红色,发出了低沉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十分阴冷,却没有阴鬼那样的哀怨,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感觉,而是带有一种铁面无私的稳重,仿佛听见这个声音的人,都会莫名的安下心来。
“陆兄,我拜托你的事进展如何?”红色人影阴冷的声音,朝他左边的人影问道。
左边的人影呈现淡淡的黑色,他的声音带有极强的穿透力,只要是他想对别人说话,好像再低的发音,也能清晰的进入对方的脑海:“有些眉目了,据我所查,崔兄遗失的那本生死簿,就在赵桓枢所在的城里,只不过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存在,改变了状态。”
“陆兄不愧为察查司,调查如此神速唉,也不知是何鬼如此大胆,敢盗我生死簿!”红色人影的语气前一半带着几分赞许,转而变成了忧心和隐怒。
“崔兄过誉了。”黑色人影说话的时候头没有动,似乎在注视着未知的远方:“你那些库中的生死簿,阳间每城各设一部,如今积攒了那么多,冥府现今又这么乱,难免不出问题。”
“话虽如此,我只忧心这次生死簿失窃,是否和桥对面的东西有关”红色人影一动不动,语气更加冷了几分,四周的温度仿佛都跟着下降:“陆兄可否把那本生死簿现今的下落,再说清楚些?”
黑色影子沉吟了声,接着说道:“崔兄,你这样问我,可曾想到当初托我寻生死簿时,并未把失窃的东西全部言明。”
“陆兄何出此言,以你察查司的能耐无需我言明,很多东西自然会知晓。”
“崔兄,你身为四判官之阴律司,也该罢了,你丢失的那本生死簿,正好在生死簿所管辖的阳间城市中,与生死簿一同遗失的,还有勾魂笔。”
“勾魂笔我本来就有多只,每一本生死簿都会搭配。”
“就是你这习惯,要知道,无论阴阳界,就算有人或鬼拿到生死簿,也不能更改上方的寿命,除非用勾魂笔。”
听到这里,红色人影似乎动了一下:“陆兄言下之意,是阳间已有人发现生死簿,并用勾魂笔肆意更改他人阳寿?!不好,我等现今无法离开阴间,十大阴帅又带领新来的朱允炆,连同那婴皇娃子,前往桥外征讨未归”
“崔兄,实在不行也只能上奏请封鬼榜发布任务了”黑色影子慢慢道。
“鬼榜前些日子才变动过,如今不太稳定,这个月内是无法再让赵桓枢帮忙了。”红影叹了口气道。
“那可就难办了,我等无法脱身,而且据我所查,你那生死簿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更改了形态,使其与勾魂笔合二为一,变成了一副牌。”黑影的声音虽然有些疑惑,可是总给人一种立刻就能排除疑虑的感觉。
“牌?是阳间殷商年代,六博衍生出来,叫做麻将的东西么?”
“崔兄,你几年没有去过阳间了?我说的是牌,纸牌!据我所查,赵桓枢前些日子就”黑色人影把赵桓枢与卫思涵玩鬼牌游戏的事情说了一遍。
“鬼牌?是何种存在,才能做到将生死簿与勾魂笔合二为一,产生出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而且鬼牌怎么会附着在阴鬼身上?”
“未知,我还在查。”
“你察查司拥有洞悉人间之能,却还在查?冥府的事情,已经让你消耗了如此多的鬼力么?”
“是啊,上次征讨回来后,咱们身边另外两家伙现在连话都还不能说呢,你我现在这模样算好的了。”
“只能听天由命了么?不行,待一个月后,我鬼力稍作回复,定要上奏请示,请批准赵桓枢下次任务,让他封鬼时,一定把生死簿也找回来。”
“下次任务?啧啧,他能活过去么?”
“未知,不过他若是下次能成,必将极大帮助到我们。”
“你说的是犬牙最后的部分么?”
“是啊,如今那东西只剩最后一块就能凑齐,如果能拿到犬牙,我等必能冲过奈何桥,夺回望乡台!”
“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我等也无能为力赵桓枢下次任务么?他这回的对手我虽未查明,不过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也是,不知为何,按理来说我等身为地府判官,早已经没有颠倒恐怖,可我也能感觉到,那人下一次的任务,哪怕不是我去进行,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