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卫都军头郑宾为水寨的守将,向船上的依晨说道:“林将军,您的威名我早有所知晓,我南唐偏居一方,你大宋为何苦苦相逼!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果你答应退军的话,我就放了你这两个徒弟!”
依晨:“郑将军,我大宋一统江南是指日可待的事,自晚唐以来,天下各方势力纷争,百姓水深火热,只有天下一统才能结束这乱世!而今我主,贤德威武,天下英雄无不敬仰!这天下早晚是大宋的!同是一族,因何刀戈?你要是降我大宋,我向你保证我主会重用你的!”
“哼!想我郑宾虽说不是什么英雄,但是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什么贤德威武,呸!还不是从大周手里抢来的权力!你的两个花容月貌的徒弟在我手上!你看着办吧,是撤军,还是看着她俩死!
依晨紧握着剑柄,要是退军的话,那我们牺牲的将士们岂不是白牺牲了……
依晨焦灼着,迟迟不下令进军……
侍卫的剑抵在了雅儿和铃儿的脖子上!
这时,寨楼上的铃儿大喊道:“雪哥哥!进军吧!雅儿和铃儿都不怕死!下辈子,我们还做你的徒弟!”
依晨拔出了剑,慢慢地指向了前方,“进……”不知不觉,依晨的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我真没用!我这一身本事为了什么?保护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现在呢……
嗖嗖两把飞刀刺进了两个拿刀侍卫的胸膛,紧接着一个红衣女子从天空轻盈踏来,两把飞锁缠绕在了捆绑雅儿和铃儿的木架上,一发力,碰的一下,两人落入了寨前的水中,这下,藏在船底的玉如溪能发挥作用了,如溪的玄武剑法已经练到了一定程度了,在水中是如鱼得水,两道剑气直冲而过,砰的一下,绑两个人的木架和绳索一同断开了!
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依晨,依晨高兴地呐喊道:“进军!”
那红衣女子是谁?仔细一看,竟然是伊人香!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盖世,将帅之才。我做到了吗?她终于出现了!
计划如期进行,大舰载着芦苇,芦苇上面浇着火油,然后上面盖着布,远远一看还以为载着士兵的战船!
郑宾:“快!放箭!”
水寨上的弩机开始工作了,箭矢铺天盖地而来,同时也射向了雅儿和铃儿,眼看着箭就要射到她俩了,却被一道水帘挡住了。是如溪的剑气带动起的水帘。
如溪的洛水剑法加上后来的玄武剑法都是属水的,在水中就像开了挂一样,犹如翻云覆雨一般,在水中的剑气掀起层层巨浪,韧劲中暗藏着刚猛,就像她的洛水剑一样。
嗖嗖,依晨部队的火箭发射了过来,扎在了芦苇舰船上,呼的一下,火势便燃了起来!
遭了,雅儿和铃儿都还在水中,依晨朝着雅儿和铃儿的方向踏浪而去,还好两个人都没受什么伤。
铃儿一把抱住依晨,哭了起来,“呜呜……雪哥哥!我还以为再也遇不到你了!”
依晨看了看铃儿,又看了看雅儿,雅儿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依晨将二人救上了岸,笑着对铃儿说:“还好!我的乖徒弟,没受啥伤,就是被熏黑了!哈哈!”
两人听到这句话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铃儿撅着嘴说道:“你又在嘲笑我黑!哼!”
江面上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火海,水寨也被烧得摇摇欲坠,几乎快要塌掉了!“你俩呆在这,我去收拾残局!”
依晨执剑之上,军心真的很重要,南**队已经溃不成军了,四处逃散,现在水中舞剑的玉如溪,就好像神兽玄武出现了一样,一口就吞掉了敌军的小船。
依晨看了看水上的狂舞的玉如溪,咽了一口口水,在水上,我恐怕也不是如溪的对手!
郑宾欲要逃跑,依晨执剑追上,一招划风缺,撕开了敌军一道口子,依晨追了上去。
经过十年的军旅生涯,依晨的剑法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变得更加稳了,一招一式劲力十足,如遇劲敌章法也不乱。已经练会了《无尘剑法》第六式定风波,但是《无尘心法》也只是模糊地领会到了第五层,剑随心动,无招胜于有招,至于第六层剑随人意,仁者仗剑无敌。依晨迟迟领会不到,大概是因为依晨这十年来一直在战场上厮杀,根本体验不到什么是仁者。
依晨追上了郑宾,郑宾怒吼道:“哼!你一定要赶紧杀绝吗?”
依晨剑锋指着郑宾,“放走你,必留后患!”
郑宾持刀砍了过来,依晨一招定风波用了出来,凌厉的刀锋忽然慢了下来,似乎是被依晨的剑阻挡得慢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依晨的反击,一招制敌,原来定风波这式的精髓就在于放慢敌人的速度,加快自己的速度,这就好比逆风飞行的飞镖,最终风力会改变它原有的方向,而且还会增强它原有的劲力!
这么奇异的剑法,郑宾还是第一次见到,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然而他竟然命不该绝,老天这时也帮了他了一下,两人中间的栏杆被火烧断了,噗通一下砸了下来,瞬时间,尘烟、火星四起,郑宾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这一战大胜,歼灭南**数万人,依晨的军队直逼江宁城下!
依晨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忽然想到,伊人香呢?
依晨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她冲着依晨笑了,这笑容,犹如牡丹花开一样,让人的心瞬间就融化了,即使有再多的怨言,瞬间就会融化在这花香中……
依晨幻想着,能在这花香中传来了一句轻灵的声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盖世,将帅之才!今天的你做到了!”
依晨上前,牵着伊人香的手,这一刻曾经在梦里描绘了多少次,今天终于成真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伊人香,没有了当初给人的不安的感觉,依晨只是感觉到,自己好像进入了盛夏一般,一切是那样地温暖,那样地温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