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炎知道自己错失了一次机会,就必需等很多次机会,不过这会不是自己生气发火的时候。一定要想法子联系上宁妈妈,王氏的孩子那么小,一个婴儿死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莫纤云为独孤昱吸完毒,看着盘子里全死光的水蛭,脸色并不好看。一直以来莫纤云除了为独孤昱吸毒,还会用扎银针的方式,为孤独昱护住心脉,打通血脉。
让气血通畅,这样对于排毒也是很有效的。而独孤昱一直以来吃的药,都是调理身子极为温和的补药。可是为何这才一日,这毒好像又多
莫纤云放下手里的银针,脸上很凝重:“昱公子,这几日你可曾吃过什么有问题的东西,或者沾过酒呢?”
独孤昱面上一僵,虽然今日就发现身子有些不爽利,可是没想到还真是这般。
想到莫纤云之前的叮嘱,独孤昱脸上一红,只觉得自己像犯错的小孩似的。“是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可是、、、”后面的话独孤昱就有些不大好说了。
阿二看不过眼了,之前明明支会过主子,可是主子不听,这会让莫小姐知道了,活该。“莫小姐,我们家少爷昨日饮过酒,虽然不我,可是也有三杯。”
阿二说完独孤昱立马尴尬的低下头了,边上的品香忍不住抱怨:“昱少爷,奴婢虽然不明白您为何要饮酒,可是您也要分清楚事情轻重缓急,您这会首要的任务就是看病,治病。好好的配合我们小姐,早日把毒解了。
可是您怎么能贪图一时的口腹之欲,去饮酒呢?那么我们小姐这样费心费力的用这些水蛭给您吸毒,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独孤昱心里也明白,可是当时的情况,真是迫不得已呀!“莫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真是有原因的。并非我自己想要喝酒,真的!”
莫纤云这会气的脸都红了,这人如此不把自个的身体当回事,明知道这种毒饮酒会加重毒素入侵,怎么还不听,什么不好做,偏偏要去喝酒呢?
莫纤云收好银针,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了,只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人家都不把身体当回事,自己跟着瞎操什么心。就算拿了诊金,也不代表自己要管他一辈子,或者包治好吧!
再说这也是他自己不愿意治好,明知道忌讳什么,就偏偏要去碰什么,真是气死人了。
茗香伺候着小姐净手,独孤昱其实很想解释,可是看到莫纤云如此冷淡。只当她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再又想到两人许久不曾多说什么,说的最多的还是病情。
心里不由自嘲,人家根本不把自个当回事,明明以为人家会担心,可是结果呢?
人家只是随口问问,就像寻常大夫与病患一样,自己跟着瞎操什么心呀!也就不解释了,看着莫纤云开好方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二也没想到,莫小姐从头到尾没问一句,只是冷。这女人还是有些脾气的好,太冷了,
吓死人,像冰块一样的。自家主子也真是,平时处理朝中大事时,也不见他如此没出息。怎么遇到女人的问题,就会哑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主子,您也别生气了。说不定莫小姐真是担心您,才会让您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呢?”阿二试着安慰。
独孤昱只是笑了笑,然后起身穿好衣裳。这世间最狠的不是毒,而是情。
自从心中住进她之后,自己最期待最害怕的,就是每次与她见面。明知道她只是公事公办,为自己吸毒罢了,可是每次却要抱上希望,以为她会回心转意,不对以为她会多和自己说几句。
因为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示意,更不存在情变,又何来的回心转意呢?
阿二收拾好桌上的药方,扫了几眼,“主子,药方重新改过了,怕是又加了调理的药物,您看莫小姐不是很关心您的。”
阿二尽量劝主子宽心,省得主子回府后,又把自个关在书房里,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肯出来。而做下人的,就得陪着主子生气。主子在书房里生气,自个与阿一就得在书房外。罢了,谁让自当初决定跟主子呢?
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这莫小姐心里到底咋想的,以前不是与公子聊的挺好吗?
为何到了京城之后,就冷淡下来呢?难不成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莫小姐的家人反对她给人治病,或者莫小姐的家人为莫小姐议亲了,莫小姐必需要避嫌。
阿二觉得这几种都有可能,不得自己得去查查。品香那丫头是她们小姐的丫鬟,肯定按她们小姐的吩咐说话,探来的消自己也不一定靠的住。
倒不如自己好好查查,查明愿因了才能解决问题,也好过成天看着主子难过。现在不是为性命担忧,反倒是为情。
莫纤云冷着一张脸回到桑府,品香和茗香都有些看不明白,为何小姐为生气呢?难不就是气昱公子饮酒吗?可是这也是人家的事情,小姐以前也没待病患这样过,真有些看不明白。
茗香为莫纤云换了一身衣裳,简单的白色衣裙,没有华丽的绣工,可是配上莫纤云简单的发式,还有那双灵透的大眼,就格外的气质出尘了。
“小姐,您不要再生气了了,昱公子也不想。也许是旁人劝的厉害,或者是有其它原因呢?”
莫纤云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我没生气,我只是气他不知道爱惜身子,明知故犯。既然他如此不在意死活,何必又来花重金请我为他治病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品香端上茶水,甜甜一笑:“小姐,喝口凉茶消消气吧!”
莫纤云接过茶水,一口气喝完,不过本该很粗鲁的样子,可是在小姐做来,却一点也不粗鲁。“你们放心好了,我才不会为他生气呢?好了,陪我一块去看看娘吧!”
王氏现在就盼着出月子了,只要出了月子,就可以好好洗洗自己的身子。这一个月不洗澡,简直就差点要人小命了。桑云天倒是不介意,在然每夜都一定要与王氏睡一个屋。
可是又担心吵到王氏休息,所以直接就睡在侧屋里,只要内室有什么动静立马桑云天就醒来,然后就立马进内室照顾王氏。
有时候王氏半倣里喝水,这还好照顾,递一杯水的事情。可是王氏夜里起夜,桑云天也守在门口,这让王氏又羞又恼,可是怎么劝也不听。最后王氏也就习惯了,无所谓了。
桑云天让管家订了京城最好的酒席,直接让外面的酒楼送茶到桑府。这样不管不必在府里采买东西,也了不少麻烦。最重要的是,不必让府里人跟着忙。
而且在外面洒楼订的席面,不管是味道,还是卖相都是没得说的。虽然王氏是挺怕麻烦的,要虽这么全丢给酒楼,也太贵了些。“老爷,要不请人在府里做席面吧,这外面酒楼的席面也太贵了些。”
桑云天正逗儿子玩呢?桑义快满月了,这会醒的时间会长一些,而且人有逗他,他还会笑笑。这下可把桑云天乐坏了,成天抽空就爱逗儿子。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男人哪个不盼着有嫡子。更何况桑云天是三十多了,才盼来一个健康的嫡子。
“玉儿,银子的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我挣银子就是给你们母子花的。若咱们儿子的满月宴都不能风光大办,那岂不是太委屈儿子了。
等到义儿周岁时,我还要回江南好好的办,你觉得可好?”桑云天高兴的说完。
王氏见桑云天如此高兴,也就不再反对。可是提到回江南,王氏就有些不高兴了,对于江南的桑府,王氏真是烦透了。
前面嫡妻留下的一儿一女,女儿还好最多嫁出去,儿子也不必担心。可是桑炎呢?桑老夫人呢?
这二人可巴不得自己不好,回到江南的桑府必定要同这些人斗上。所以王氏才提到江南就烦,真心希望一直留在京城,永远也不用回去。
可是这样的可能性根本不大,天哥再疼自己,也必需要管江南的桑老夫人还有儿女。这些是天哥的责任,是没办法推却的。
看着怀里的孩子,希望孩子再长大一些,最好会走会跳了再回去。这么
小小的人儿回到江南,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的自保能力也没有。而且到现在为止,好像天哥也没有与自己提宁妈妈和桑炎的事情。王氏不想问,可是却想知道天哥的态度。
所以莫纤云来给王氏请安时,王氏就忍不住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希望女儿能帮自己想想法子,这事情总放在心里也不是一回事。
“娘,此事急不得,再说了宁妈妈这里咱们盯的紧,还没有什么何的动向。
不过纤云相信,肯定就是定一两日,宁妈妈那里一定会有所动作,咱们何不先稳一稳。抓住接应宁妈妈的人,然后要给做给桑叔叔一个结果。就是桑炎从未收手,一直还想再害义儿。”
莫纤云觉得对敌人没必要手软,不然死的可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了。王氏想想也先只能如此,“纤云,你跟娘说实话,老太婆是不是苛待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