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鼻血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蒋项墨回的也毫不客气,"我会怎样对她,不用你费心,养生堂我自会给她开,但是你,无论哪方面,都不会有机会,对她你就别再枉费心机了!"

柏明湛垂头嗤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自嘲居多,"得,瞧这醋味可真够浓的,酸的小爷满槽牙都倒了!"

老顽固蒋二肯放下偏见为苏晗做到这一步他也能彻底放心了,纵然心底再不甘,他也只能选择放手,在一旁默默的守护。

蒋项墨重重的给了柏明湛一拳。

"见色忘义,我算是看透你小子了!"柏明湛夸张的抱住胸口,两人之间的较劲隔阂尽数消散。

等到苏晗和柏明湛两人私下里说话的时候,苏晗再一次坚定的拒绝了柏明湛。

柏明湛默默的看了苏晗片刻才强颜欢笑道:"果然女生外向,以前和我多亲近,现在竟和蒋二一个鼻孔出气,行,你们夫妻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我不入股了,但这铺子你得收下,别急着拒绝,不是白给你,你让蒋二折成市价给爷,记住,让他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小爷的……"

柏明湛说了很多,咬牙切齿的模样让苏晗很纳闷,直到后来苏晗亲自去看了铺子,望着已然装修完毕,连小细节处都与苏州养生堂一般无二的铺面,心酸的差点落下眼泪,她欠柏明湛的只怕一辈子都没法偿还了。

蒋项墨做了妥协,掏银子买下了柏三的铺子,苏晗没有扭捏的推辞,爽快的收下,蒋项墨也很高兴。

这件事她对蒋项墨也有了新的了解,这个男人的自我改造比她预想的还要积极主动一些,至少在她的事情上,他开始学着退让和包容、接受。

眨眼,苏晗嫁入蒋侯府半个多月,蒋项墨和穆老爷子的伤都养的差不多,很让人放心了,府内中馈她已经得心应手,养生堂也准备就绪即将开业,子熙更是拜入大儒韩胥门下还入宫给六皇子当了伴读,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除了两件事让苏晗心烦,其一是噜噜的问题,宫里皇后还是不放噜噜回来,另一件则在蒋项墨。

蒋项墨的婚假皇上特批了半月,婚假结束他不吭一声的带伤上朝当值去了,除了值夜班外,其余的他雷打不动的赶回府,赶上晚膳的点就陪着苏晗和子熙娘俩吃晚膳,赶不上就回来一头扎进正房里,再唤丫头将饭端进房,生怕晚一会儿苏晗就将门栓给插上进不了房。

蒋项墨在外间闷头吃饭,花草在里间边铺床铺边抿嘴笑,身为贴身丫头,主子房里的事她自然一清二楚,看得见摸不着吃不到的滋味恐怕不好受,难得蒋二爷对娘子态度依旧,没有摆侯爷的架子甩脸色,花草对新晋为侯爷的男主人异常同情。

"夫人,要不,今晚就铺一张床吧?"花草看了眼正在合账目的女主人。

苏晗已经是正经的侯夫人,花草和一众下人也都改了口,称呼蒋项墨也变成了侯爷。

苏晗望着床榻有些怔神,她以蒋项墨身上有伤为借口,坚持分床睡,第三天蒋项墨就睡了窗榻把大床让给了她,她知道蒋项墨这些天的心思,两人已是夫妻,夫妻敦伦是早晚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她总过不了心底那道防线,一直在回避,好在蒋项墨还算君子,并没有强迫她,但是这不代表蒋二货不幽怨不期盼,以至于蒋二一进来,她就快速的熄灯上床,就是怕见到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和那不忍直视的希冀小眼神。

今晚有戏……花草正暗自替蒋二高兴,却听苏晗道:"照旧。"

唉,可怜的侯爷,花草心底默默的为蒋项墨点了根蜡烛。

蒋项墨三下五除二的吃了,又匆忙洗漱完毕,进门前分明瞧着里间的灯是亮着的,他才掀了帘子,脚还没踏进来,"噗嗤"灯灭了,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更黑暗的是他的内心,不但黑还拔凉拔凉的。

夜凉如水一片寂静,窗榻上的人今晚很是难眠,烙饼般翻来覆去,虽然怕打扰苏晗尽量放轻了动作,可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是一声比一声清晰的敲在苏晗心头。

这时外间有轻微的走动声,苏晗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花香的声音传来,"夫人,下雪了,要不要给侯爷和您添床被褥和炭盆?"

即便是最上等的银丝炭在内室燃也憋闷不安全,苏晗吩咐给两人各添床被子就成,花草这丫头却做了怪,"呀,夫人,箱笼里只有一床熏好的被子了!"

不等苏晗说话,有人先她一步道:"不用了,都下去吧!"接着提了身上的被子盖在苏晗的大床上,顺便一掀被角人进了被窝,更得寸进尺的,伸手捞过苏晗将人抱在了怀里,这几个动作相当的迅敏一气呵成。

"你干什么,放开……"苏晗吃了一惊,忙推他,又怕花草那鬼丫头听到,只得压低了声音轻斥,落在蒋项墨耳中只觉得说不出的嗔媚勾人。

外间花草对小容得意一笑,轻声道:"快去吩咐厨房备着水……"

倒不是花草这丫头吃里扒外、轻浮,只是府内贱人太多,更有贱人对侯爷虎视眈眈,巴不得夫人与侯爷过不到一处去,更有贱人巴巴的等机会,她作为夫人身边的第一大丫头要替夫人守住位子,自然不能让那些人如意,这头一件事就是让夫人与侯爷尽快圆房,往那贱人心头狠狠插一刀,让其看清自己的斤两,省的老是痴心妄想。

苏晗还欲再挣扎,蒋项墨索性箍紧了她将人搂在怀里倒头睡了,"别动,天冷,这样暖和,再动,俩丫头要多想了!"他是习武之人,耳目聪敏,花草的话听的一字不漏。

这话挺管用,苏晗立刻不敢再动了,只是被蒋项墨抱着,两人贴面,他粗壮有力的胳膊搂着她只着了中衣的腰上,头半抵在她的脑门,呼出的热气直往她脖颈里钻,引的肌肤阵阵发麻,瞬间起了一层栗米,可恨她动也不敢动的僵在那里,犹如被点了穴,别提多难受了。

苏晗不好受,蒋项墨的滋味却是一半水一半火,脑子里更是有下.流和君子两个小人打架。

美人在怀,活了二十几年,横扫鞑靼无敌的蒋二爷在一轮轮的天人交战中,差点把身心都给焚成了灰烬,特别是那细腰处珑玲柔软的骨感,紧贴着他坚硬胸膛处的丰.腴酥软,还有她特有的清幽体.香……

呼……蒋项墨粗喘了一声猛地放开苏晗,掀开被子赤脚跳下了床,黑暗中胡乱的扯过一件衣物堵住鼻端。

万幸没有点灯,要是被她看到……蒋二爷正想着,嗤啦,眼前一片光明------

苏晗望着鼻血横流,慌忙拿着裤子狼狈遮掩的蒋项墨---目瞪口呆。

"要……帮忙吗?"苏晗翻身就要下床。

"你别过来……"蒋项墨扬手猛喝,臊的恨不得扎到床底下去,意识到自己口气很不好,又急忙缓声道∶"那个……天挺凉的,你别下床。"

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尴尬着,院子里忽然传来大声的喧哗,好似什么人闯了进来,接着是花草的呵斥,后来声音转小,那人却不肯离去,还在争执。

"怎么回事?"苏晗披衣下床。

隔着帘子花草恼恨的声音传来,"回夫人,周表姑娘房里的蝶翠来回说老太太身子大不好了……"

蒋项墨听到此,顾不得鼻血有没有擦净,赤脚单衣的就要往外去。

"侯爷且慢!"苏晗急忙喊住他,快速的拿了蒋项墨的衣服递给他,又弯腰将鞋子拿到他脚下,温声道:"你先过去,我加件衣服就过去。"

蒋项墨深看了苏晗一眼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老周氏的确有些不好,却没有蝶翠哭喊的那么严重,神志起先有些不清,后来清明后只要蒋项墨和周闫宁伺候,其他人一概不让近身,最后蒋项墨让苏晗先回去,他陪在老周氏榻前一宿,至于周闫宁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尽孝的机会,一晚上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往蒋项墨跟前凑,让不知道的还以为得病的是蒋二爷不是老周氏。

苏晗没受多大影响,也没通知其他两房人,自己回去一觉天亮,花草和小容两个丫头却是忙活了一宿,小容连夜打探消息,还要监视周闫宁有没有勾引蒋二,花草则是将事情的始末细想了几遍,然后咬牙切齿的咒骂周闫宁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花草顶着俩黑眼圈对着苏晗咬牙,"夫人,婢子觉着这事不对劲……"

老周氏身子不好,为什么不是她身边的人报信,反而是周闫宁院里的蝶翠,自老周氏失了势,周闫宁表面上一如既往的对老周氏嘘寒问暖,实际上不过是做样子,白天都很少往老周氏房里去,怎么这大晚上还下着雪往老周氏院里去,说是不放心老周氏特意去看看鬼都不信,最巧合的,她这边刚吩咐厨房备热水,一刻钟不到,蝶翠就火急火燎的哭喊了过来,这个不要脸的小贱妇,竟然敢坏夫人和侯爷的好事,而且她竟然买通了厨房里的婆子……

花草越想越气,越想越心惊,"梁婆子,肯定是梁婆子,这个吃里扒外的贼婆子,小容,让人将梁婆子绑了来!"

昨夜灶上是梁婆子值夜。

"不急,先放着!"相较于花草的气急败坏,苏晗却波澜不惊,周闫宁这些天的各种不安分她早看在眼中,只是目前她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想看一看周闫宁狗急跳墙后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还有那些人又都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蒋项墨行军打仗熬个三天三夜不合眼根本不是事,但这一回他守了老周氏一夜,在黎明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靠在老周氏的榻上,半歪着身子,眉眼朝外酣然入睡。

迎福、捧寿已经被周闫宁指使出去,看着蒋项墨刚毅英武的面容,周闫宁的一颗心砰砰跳动,她缓缓的走近蒋项墨,试探性的抚摸上那道浓如泼墨的剑眉。

蒋项墨的眉峰微蹙,却没有醒来,周闫宁放下心来,手沿着眉骨到了眼尾,掌心贴上脸颊,双手捧住默默凝视。

她第一次见到这张脸的时候,才十二岁,懵懂的年纪,却怦然心动,那时的他已经少年持重雄韬伟略,虽然对人孤傲寡语,对她却从未疾言厉色,他们一起承欢在老夫人膝下,一起走过那么多春秋冬夏……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他们会一直在一起,青梅竹马,连理成双,可是没想到他娶了一个低贱的猎户女将她的美梦击的粉碎。他一直是她的啊,他娶的应该是她啊,她怎能甘心……终于那个女人被他赶出了家门再也没有音讯,她多么欣喜他终于是她的了,可是他却出征了,她下定了决心等他盼他,父亲却要给她订一门亲事,她的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他,非他不嫁啊,于是……父亲死了,呵呵,世上再也没有人逼她嫁人了,二哥哥凯旋了,她又回了蒋侯府,她终于等到了他,可是谁能告诉她后来发生的事像一个诡异的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起点,甚至比起点更圆满。可是,圆满的是那个女人,二哥哥成了侯爷,那女人成了侯夫人,二哥哥对她也从厌恶变成了深爱……只有她自己一无所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做嫁衣……呵呵,凭什么她是最可悲最狼狈的那个,她不甘心,怎能甘心……

周闫宁的眼中闪过一片疯狂执迷,对着蒋项墨喃喃道:"二哥哥,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娶她……你知不知道闫宁为了你做了很多很多……不,你不需要知道……"

她说着,俯下身子凑近蒋项墨的唇角闭上了双目贴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正进来的花草见了眼前这一幕,又惊又怒,简直出了一身冷汗,“滚开!”

她用力推开周闫宁,周闫宁一个踉跄狼狈倒地。

蒋项墨霍的睁开眼,怔楞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老周氏房里,老周氏神智有些不清楚,他守了一夜,可是,他怎么忽然睡着了?

蒋项墨只觉得头昏昏沉沉很不舒服,看着怒发冲冠的花草,再看看地上的周闫宁,他蹙眉,"怎么回事?"

不等花草开口,周闫宁已经红了眼眶嘤嘤泣道:"我不过是想让二哥哥睡的舒服点,给二哥哥垫个迎枕,她误会了,就……"蒋项墨身旁还真有个褐缎金丝迎枕。

"误会?"一脸淫.荡的往侯爷嘴上亲叫误会?

眼见迎福、捧寿进来了,毕竟事关侯爷和夫人的脸面,万一周闫宁再破罐子破摔以此事沾上侯爷,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花草这丫头进了侯府也长进了不少,她内心冷笑,也不纠缠此事,亲自扶起周闫宁,"表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是花草鲁莽了,给你陪个不是,迎福姐姐,麻烦你扶表姑娘回去,我再请示夫人给表姑娘请个大夫。"

就这样?周闫宁很错愕,没想到花草轻轻揭过,再看花草微翘的唇角,她顿时后悔了,她说错话了!

这些天,周闫宁嘴上不说,心里也明白,不管有没有苏晗,蒋项墨心里没她,一丝一毫也没有,老周氏又每日浑浑噩噩,老侯爷已经厌恶她,她不得蒋项墨的心,又没有助力,侯夫人的位子她不想了,想也想不来,苏晗那院里,防备的如铁桶,花了她全部的积蓄才买通了烧火的梁婆子,所得的消息也很是有限,想下手基本不可能。

所以,周闫宁目前很识时务了,对自己重新做了定位,确立了新的目标---蒋项墨的二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将来蒋项墨有再多的小妾,她在众妾里也是翘楚,第一妾!

她深信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再美的人儿也有看腻的一天,以后只要能给蒋项墨生个儿子,她就有信心挽回蒋项墨的心,然后伺机从中挑拨一二,离心蒋项墨和苏晗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周闫宁很懊恨,刚才很好的一个机会错失了,都怪她太小心翼翼,生怕二哥哥对那种药有抵抗力。

周闫宁也没心情照顾老周氏了,迫不及待的要再谋划一番,由迎福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花草不满的瞥了眼蒋项墨,带着浓浓的审视,"侯爷,夫人前院事忙,也怕让老太太见了情绪激动,让婢子来看一下老太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的那么放心,差点失贞都不知道,亏她还暗自同情他,活该被娘子憋死。

蒋项墨莫名的觉得花草的眼神里嗖嗖飞来数把小刀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轻咳一声将花草喊了出去,"咳,你过来。"

"刚才怎么回事?"蒋项墨负手问花草,心里远没有面上淡定,千万别是他想的那样,昨夜跟苏晗的关系才近了那么一点点,万不能再回去。(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女配她天生好命农家娘子美又娇穿成绿茶女配后我出道了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至高降临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嫡女娇妃重生之为妇不仁
相关阅读
庶女翻身:王爷我想借个宝画术大帝都市小医仙心尖蜜宠:帝国总裁疼入骨我怀了暴君的崽江山为聘:魔尊的重生嫡妃农门秀女幺女世界,赠我予你妙女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