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却如此愚蠢,到现在才发现这兵器已经都已经成熟,若非是此次流落在外,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她是金树儿是秘密,意图谋反是秘密。
秦夭啊秦夭,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东西?
原来他一直和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称兄道弟,和皇兄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虽说并不算是毫无间隙的亲近,可从未有过相害之心。
可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皇位而已,居然让儿时的玩伴变得那么的陌生,一次又一次的颠覆他的想象,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认知。
犹记得当初她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问自己一些问题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像是藏着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样子。
却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欺骗吗?那和她合作那些被她拉拢的人又知道多少,又是不是早就已经被收买了呢?
这个消息容墨并不打算瞒着容隽,他当然有知道的权利,也有权利做出决定,这一次是绝对不能再相忍让了。
容隽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久久惊得说不出话来,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这座城的不远处就有这么一个时刻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剑。
“皇兄,事后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应该收网了。”
绝对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不然的话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倘若再这么任由秦夭继续如此嚣张,那么也不过就是软弱了。
“朕知道。”
容隽也是一脸的冷意,他自问对秦夭从来没有心虚过,可是这个人不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早就想要图谋自己的性命。
就算是隐瞒了女扮男装这件事情,他都没有对她起过杀心,也不过就是这一件事情而已,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如果是自己想要忽略也不是不可以。
可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一切便不同了。
她要谋反。
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图谋他的江山,然后坐上龙椅,成为风灵的皇帝。
秦夭,得死。
起码要让她所有的计划彻底粉碎,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就算是留她一条性命也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般仁慈。
或者之前还想过让她从今往后做一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
但现在,他不太想了。
“皇兄,咱们虽然要加快行动,但是该防备的也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即便现在已经知道位置在什么地方,但是那里头可是有重兵把守的,一旦自己进去,那么消息很快就会传出来,万一秦夭一时间要拼着命和他们鱼死网破,那绝对也是一场威胁。
“你打算如何?”容隽看向他,眼中满是坚定。
他不想要再做一个所谓宽宏大量的人均对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无视,只是能证明他太过仁慈而已,一旦到了一定的地步,那边是一个软弱的帝王。
一个软弱的帝王又如何能够镇得住这江山,又如何能够镇得住这底下的奸佞小人呢?
容墨心中自然有自己的计较,不过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要得靠容隽配合,毕竟秦夭现在在朝堂之上地位空前高大,如果要动他的话,那么一连带的裙带关系肯定会牵扯出来更多的人。
他不想要放过其中任何一个,自然要把事情做得事无巨细,绝对不能够给他们翻身,又或者是逃过去的余地,一条漏网之鱼都不能有。
“这些年咱们查到的人毕竟有限,若是真的要他们全部都露出马脚,恐怕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秦夭的力量早就已经渗透在各处了,要想同时将它们连 根拔起,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若是单靠蛮力的话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容隽微愣,他的心中隐隐有一股预感,但是却又不敢明说,总觉得如此有些冒险。
但很显然他与容墨想到一块去了,事情就是这样。
“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不行一招险棋的话,那么也就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露出马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风灵六十年,天下大收,国泰民安。
然皇帝突染恶疾,生命垂危,皇后日夜陪伴一夜白头,终日忧心不已。
一时间朝堂动荡人心惴惴不安,皆是在揣测着这一回皇帝能不能将这劫难给熬过去,也奇怪好端端的为何突染恶疾。
与此同时,太子年幼尚且不能继承大统,那么这即将继承皇位的人选,自然最有可能就是当今最受宠爱的世子殿下了。
大家心里默默都在计较着这件事情的好坏,也在为自己图谋,无一例外地纷纷开始巴结起容墨来。
当然这朝堂之上还有另外一伙人是对秦皇殿下分外的殷勤,这些时日也是常在朝堂之中多说秦王殿下的好话。
不过这两派之间有多少奸细,又有多少是墙头草,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了的时候,还是看不出来的。
奇怪的是先前一直对外相传奄奄一息的章娴妃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好了起来,这身子是一日比一日硬朗,居然是能够下床了。
一连几个月都是一副苍白如纸的模样,这突然间好了起来也太奇怪了,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去留心这些事情,他们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前朝。
“娘娘,皇上已经彻底在椒房殿住下了,听说这些日子连起身都不得了,总是在剧烈的咳嗽着,就算是太医开的药也压不住了。”
听着底下人的禀报,章娴妃面色红润,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病态,造就生龙活虎甚至还更胜从前。
不过这其中也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现如今这太妃不过就是在拿药物吊着自己的性命。
到如今更是要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好,这样才能够让前朝那些支持秦王殿下的人不忧心,起码也知道还有她在身后撑着腰。
“你都亲眼看见了?”
章娴妃不是半点顾及都没有,这皇帝的病也实在是来得太过奇怪了一些,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突然间就这么病倒了,若是就这么相信的话才更奇怪呢。
云末是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她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