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她,说道:“我是你儿子、女儿的干……”话刚说起,我便说不下去了!
儿子、女儿,其实都是孽种,都是令人不堪回首的过往!
“谢谢你帮我做的一切,我无以为报,只有给你磕头了!”她倔强的给我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缓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看着破旧的家具,她抚摸着,嘴里喃喃地道:“这里,是我的童年,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地方,可是,现在看起这些,都觉得厌烦……”
见她神色不对,我怕她做傻事,便寸步不离的跟着。
整整一下午了,她都在房间里转悠、碎碎念着,一刻也不曾停下来。我为了盯着她,一整天没吃饭,此刻饿的实在不行。
农村小地方没有外卖,我只得对她说道:“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别乱跑也别做什么傻事,我去买些饭菜回来。”
“放心吧,我没那么傻。”她木然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见她神智并未出现混乱,我略微宽心,但仍是不敢大意,便快速跑到菜市场,随便买了些菜,就立即返回。
到家中,她还在碎碎念。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有生出自尽的念头。我到厨房里随便做了两个菜,蒸了些米饭。
她摇了摇头,说根本没胃口,一口也不肯吃。
到了晚上,她说累了,要回房睡觉。我不便进卧室里盯着,便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侧耳聆听房间里的动静。我耳目聪敏,只要里面稍微有些不对劲,就能听的出来。
我紧张的一晚没有歇息,天亮的时候,她从房间里出来了,气色不错,看来她昨晚上睡的很踏实。
这一天,她不碎碎念了,走到厨房去做了饭菜,还对我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自尽的。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你也忙了几天了,好好歇一歇,明天回去吧。”
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撒谎。再看面相,死亡之兆也没有浮现出来,我这才放心。
到了第二天,我买了回去的车票,打算上车的时候,莫名的心里慌了一下,预感不好,便急忙往她家中赶。
家里此时大门锁着,敲了半天没人。我翻墙跳进去,内间的门开着,屋子里不见人影,桌子上留了一个纸条,上面写:我去了,对于先生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当牛做马来偿还了。另外,农村的这套旧房子虽然不值钱,但是也能卖万把块,就留给先生吧。
桌子旁边放着户口本和宅基证,以及她和母亲的死亡证明。
我惊恐不已,她的面相明明就没有浮现出死亡之兆,为什么她能骗过我?莫不是又是阴仙作祟?
我着急忙慌的四下里寻找,找了整整一天,最后在其母的坟前找到了她的尸体。
检查后,发现她的嘴里含有老鼠药的毒素,可她的面容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她走的很平静。看来,她早就预谋好了!
接下来,又是我来张罗丧事,把她埋在母亲旁边。
而在我离开幽村的第三天,江欣去镇上的医院拿了化验单,上面标注两人是亲兄妹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能够确定,她们是亲兄妹。
江欣把化验单藏起来,给医生塞了些钱,让其写一张假化验单,拿回来给牛凯看。
牛凯看过后,放下心来,嘴里念叨着:“雪兰跟先生出去三天了怎么还没见回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别怪我,虽然我之前答应过你们不会做手脚,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江欣内心自责着。
天气越发的炎热,身上的绷带已经好几天没换,我不在身边,她一个人换绷带很吃力,稍不留意,将藏在怀里的化验单落在了房间里。
恰好牛凯在江欣走出房间的时候,进来找她,猛然见到又一张化验单,拿起来一看,又惊又怒。不过当下却没有发作。
到了下午的时候,牛凯说要杀一条鱼庆祝一下,便磨刀磨了很久。
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给小牛和小北喂的饱饱的,天完全黑下来后,各自回房去歇息。
到了深更半夜,江欣睡的很沉,就在此时,牛凯提着磨得亮晃晃的刀,悄悄的打开孩子们的房间,猛地一刀一个,在睡梦中结束了儿女的性命。
又拿着钥匙,蹑手蹑脚的走到江欣的房间,轻声开门。
江欣耳目聪敏,听到细微的动静后,猛然醒来,看到门锁在转动,惊恐不已,将躺在身旁的婴孩抱起,躲在房间的角落里,同时腾出一只手,捏着一根木棍。
门开了,牛凯提着刀,走到床前,悄悄掀开被褥仔细观察,他的目标很明确,没有要伤江欣的意思,只是想把婴孩杀了。当看到床榻之上空空如也,顿时惊叫一声。
江欣猛地挥起木棍,喝道:“大半夜的你拿刀想要杀我们?刀上还有血,你还杀了谁?”
“我没想过杀你,只是想杀我女儿……”牛凯的身子在颤抖,杀过人,情绪很激动!
“你、你杀了小牛和小北?”江欣惊恐的说道,抱起婴孩夺门而出,走到小孩的卧房里,只见小牛和小北都已身首异处。
“你是畜生!罪大恶极!”江欣恼怒不已,拿着木棍打了过来。
牛凯虽然手上有刀,可他只是凭借一身蛮力,没有练过拳脚功夫,江欣三两下就把他手中的刀打掉,厉声质问:“为什么杀儿杀女?”
“她们都是孽种,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还有,你骗我!”牛凯瞪着一双牛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神凶狠怨恨。
江欣有些惧怕这样的眼神,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
看一看怀中的婴孩,她是无辜的,况且,这么小的孩子,生的这么可爱,她又没有错,为什么连她也要杀?
江欣决定护住这孩子的命!
牛凯发了疯似得把刀捡起冲上来,江欣棍子一扫,打中牛凯的脑袋,将其打翻在地。
“呜呜呜……”牛凯发出了哭丧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头老牛死前的哀号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