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找了一个村里的公证人,先试着私下协调。
这公证人看了病历证明后,皱着眉头,心里也在埋怨张松寒凉,但是嘴上不好直说,就当着郑颖的面,说要多给她分一点钱。
“夫妻双方的共同财产在离婚后,妻子有权分一半,这婚房有一部分是用你妻子家里的嫁妆钱盖得,那么这钱也应该分一半,三万块不够!”公证人说道。
张松一阵心疼,咬了咬牙,道:“那我就再添两万,再多我就真得砸锅卖铁了!”
偏僻农村的房子并不值钱,三分大的院落,六间砖瓦房,好几百平米,也就值六七万。但张松还是讹了妻子一两万块钱。
郑颖发着呆,整个人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离婚手续全是由张松一手操办,她是被张松强拽着手按了手印。
郑颖被赶出了张松家,她拿着离婚所得费用五万块,浑浑噩噩的游荡在村里的荒地中。
夜里,就倒在荒地中睡着了。
小美进入梦中,说道:“这五万块钱,是我对你做出的承诺,拿着钱好好生活吧,你这么善良温顺,以后一定能碰到一个更好的!”
“可是,我却感觉到人善被人欺……”郑颖呆滞的回道。
“人善,人欺,天不欺!”小美振振有词!
郑颖抬头看着小美,泪水涌出,说道:“小美,对不起,之前我曲解了你,如果不是我轻信那个禽兽,阻挠你们在一起,可能你都满足心愿了。”
“不用说对不起,怪就怪咱们之前都没有擦亮眼睛,那个禽兽空有一副帅气的外表,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小美恨恨的道。
“你……为什么会选择帮我认清他的禽兽面目呢?”郑颖疑惑的问道。
小美说道:“我跟你一样,都是苦命的女人,选择了同一个人,可却都没有落得一个好下场。如果今日我不这般帮你,等日后你也会被张松给甩了,不过那个时候你连这五万块钱的分手费也拿不到。
我不忍心看到你的善良被欺骗,就如同当初我的痴情被辜负。所以我选择拯救你,也是在为我积阴德!”
郑颖一阵叹气,一个女人和一个女鬼,开始洽谈起来。
“小美,你说我以后会找到一个更好的?那他呢?”郑颖却还是有些担心那个人渣。
小美发着怒,恶狠狠的道:“我诅咒他此后一辈子都是光棍!”
我睡了很久,一觉醒来,天还黑着。睡的很充足,便起来,闲着没事,翻开《灵婚簿》看了下自己的姻缘,上面没有任何变化。
往后逐页的翻,当翻到张松和郑颖这一页的时候,发现两人的姻缘都产生了变化。
郑颖的姻缘本来记载跟张松离婚后,不再有婚姻,下场是不出五年郁郁而终。
现在变成了过几年后会嫁贵夫。
而张松的姻缘本来记载跟郑颖离婚后,再过两个月就会再找一个,再找的这个媳妇仍旧是个长相漂亮的。
现在却变成了:此后无婚。
他还年轻,今年不过二十四岁,便要孤独终老了!
我凝眉深思,却不曾想这两人的姻缘命途就在我的睡梦中,便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大亮后,小菊登门拜访。事情过去了许多天,她一直在关注着此事,之前我们失踪了一天一夜,她提心吊胆的。
得知我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想知道事情到底处理的怎么样了。
我大致说了一下,小菊千恩万谢,拿出一叠钱,说是给我的酬劳。
我没有收,说道:“当初不是说过了吗,孙家给付了酬金的。”
“好歹小美也是我的女儿,她现在有一个好的归宿,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家所欠的债终于还完了,这一切都还得要感谢离半仙你啊!”小菊把钱往桌子上一扔,转身便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笑着说:“我还有重谢,半仙你等着啊!”
不一会儿,我送走鬼胎的消息传开了,纸扎店里挤满了男女老少,都是南郊村的村民。
“离半仙果然厉害啊,之前那么多大师看过,都说送不走,结果离半仙一来,几天的功夫就把问题解决了,牛!”
“就是啊,这离半仙不仅送鬼胎的功夫好,就是算卦斩草的本事也都是一绝,这一卦千金、铁口直断还从来没算错过!”孙家主扯着嗓子替我叫好,他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这是对我没有把他家中的秘密泄漏出去的赞许。
“离半仙,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把鬼胎送走的?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我们也好替你宣传宣传,以后咱们村但凡碰到这类事情的,我们都会首先推荐给你!”村民们热情高涨,对我寄予了厚望。
我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那个鬼胎是有怨气,她之所以留在小菊家里不肯走,是因为正巧赶上小菊那阵子要临产,鬼胎才借了小菊的肚子来投胎转世。小菊不过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赵有才也是倒霉才被害死的,你们可都别在背后说小菊她们一家人的坏话。”
对于小菊一家人的名声,我更加要保!
做算卦先生,其实真不容易,知道的很多,心里藏着很多秘密。可这些秘密却不能告诉别人,就只能一直憋在心里,憋得久了,人心里会难受。
“那个鬼胎到底是有啥执念呢?”
村民们最想知道这个问题,便纷纷发问。
我道:“被男朋友抛弃了,她选择自杀,死后冤魂不散,想要找男朋友报仇。后来我给她用纸人配了一门婚事,她就走了!”
“还有这事?纸人配婚真的管用?”村民们开始质疑。
我笑着道:“我有我的办法,修炼这么多年不是白练的,具体怎么操作,这是职业秘密,不便相告,但我离半仙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没骗你们!”
我明明就骗了,但是却只能违心的说没有骗,并且还是当着店里的观音菩萨神像!
罪过罪过,希望菩萨能理解我的苦衷。
突然,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妇女,将我拉到一旁,有话要对我单独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