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不相干的人不小心碰到,那纸人会立即灰化,则咒术启动,就会开始纠缠被下咒的鬼。
此咒,只能对付鬼,对人无效。
尤其对付冤死鬼,效果最佳!
这咒术是由江湖上的一种败类大师想出来的,这种人专门干一些拿钱下咒害人的事情,害了人后自然会担心冤鬼来报复,便想出来一个法子,专门制这些冤鬼。
直接把来报复的冤鬼打散,但凡有道行的人都能做到,但是会遭天谴会损福报,这一类人便绞尽脑汁想出来既能不损自己的福报,又能阻止冤鬼缠身的办法。
这个咒术的名字叫:棺木锁鬼术。
下咒的办法有多种多样,像今天看到的,是借助推掉媒聘为由,下在纸人媒婆身上的。而对付不同的事件,则有不同的下法。当然,其起的效果是一样的。
这两个纸人,其实已经是被焚烧过的,焚烧的过程中,就加入了朱砂、糯米汤和死人躺过的柳木棺材磨成的粉末。
咒术一下后,鬼和凡人所看到的都会是一个完整的纸人。而有天眼或者阴阳眼的人才能看出来其实就是一层纸包着团灰。
赵陈美听我这么一说,浮现出怒相,骂道:“这该死的负心汉,竟然出尔反尔!我不答应!”
说着,她将纸人拿起来,用力撕了粉碎!
顿时,一阵狂风刮过,灰烬被狂风刮得回旋起来,围绕着赵陈美,灰烬像有磁性一般,赵陈美好似磁铁,纷纷吸附到其身上。
“啊……啊……”赵陈美痛苦的哀嚎起来。
我和江欣不忍,上前帮她拿掉那些灰烬。但是无济于事,灰烬一贴到她的身上,就凝固了,抠不掉,刮不下来。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这些灰烬逐渐的凝结成型,变成一口棺材模样的东西,将赵陈美包裹在里面。而她的哀号声也逐渐低下来,少顷,就没了声音。她的灵魂,已经被禁锢,封在了棺木里。
这便是棺木锁鬼术!
灵魂躺在棺木里,安息!
朱砂和糯米汤是用来打魂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会逐渐的净化掉冤鬼的恨意。根据王瘸子的讲述,最快的也需要十几年,慢则就是一辈子。
净化之后,灵魂仍会躺在棺木里,得不到解脱。除非有人将棺木破坏。而许多这类邪派的大师都活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也就没人能打得开棺木,便也又造下了孽债。
“怎么办?她躺在里面死了吗?”江欣担忧的问道。
我说道:“没死,这咒术只是禁魂的,看来,咱们要好人做到底,照顾这口棺木十几年甚至一辈子。等到怨恨净化后,我们想办法把棺木破开,放她出来。那个时候,她会安心离开。”
“那要怎么才知道怨恨净化了呢?还有打开的方法呢?”江欣问道,能多学一点玄术知识,对以后有帮助。
“棺木的颜色会淡化,最终由黑色变成浅黄色,恢复正常木材的颜色。以朱砂和糯米汤调配,原方解原汤,棺木会融成木渣。”我道。
正说话的时候,却见那棺木的颜色在逐渐的变淡。我和江欣都惊讶不已。
“离哥哥,是不是小美有人的身躯,她才不会受这咒术禁锢那么久?”江欣举一反三,推算道。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此咒只能对付鬼,不能对付人。
短短半个钟头,棺木的颜色就淡化成浅黄色,我回到纸扎店里调配好朱砂糯米汤,浇灌下去,棺木融成木渣。
赵陈美躺在里面安静的睡熟,江欣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她便醒来了。
“小美,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江欣问道。
“没有!”赵陈美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那双黑瞳里面有了眼白。
现在的她,才像一个真正的人!
不过,眼白只持续了几分钟,又恢复到黑瞳。赵陈美体内的怨气只是被咒术暂时压制了,所以她躺在里面像是睡着了。有人的身躯做保护,冤鬼可以选择沉寂下来。
现在咒术被破,冤鬼重现,她瞪着怨恨的眼神,说道:“我要找他算账!”
“小美,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放下的好!”江欣劝解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再去害人,那她就是真正的恶鬼,到时候我一定会打散她!
赵陈美定了定,说道:“放下也行,只要他履行诺言!”
“张松是个凉薄小人,要不,你换个人嫁吧!”我说道。
“又有谁愿意娶我?再说,谁又能明了我的一切因果?这事情的所有起因,除了赵有才外,就是张松,不让他对我做些弥补,我不甘愿!”鬼的执念,很可怕。
但是,鬼更可怜,所以,我还是坚持之前的选择,继续帮她完成心愿!
一眨眼,她消失在我们眼前。可是,在我和江欣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她又回来了,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烂不堪。
“那个负心汉在家里施了术,我硬闯了好几次都闯不进去,你们帮帮我!”她怨恨的说道。
“这事早晚要了,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
到了张松家门口时,江欣上前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张松的声音。
“送快递的!”江欣编了个谎。
“快递?这么晚了还送?”里面传来怀疑的声音,不过门打开了。张松见到一个胖妹站在门口,顿时没好气的道:“快递呢?”
“在这!”江欣掏出一个空盒子,上面贴着一张自己以前收到的包裹单,将姓名改成张松老婆的。
张松接过盒子,嘀咕了一句,就打算关上门。江欣急忙用身子卡住门,说道:“这大晚上的我忙的口干舌燥的,能不能进你家喝口水?”
虽然有些厌恶,但至少江欣是女人,张松就打开了门,给倒了一杯水。
江欣环视了一下屋子里,见门顶上贴着符咒,卧室门口以及客厅都摆设的有风水化煞物品镇压,这些还是明着能看到的,而暗中还有什么则不清楚。
“谁啊?”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虚弱的声音,张松急忙去了卧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