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旱魃,样貌看起来并不骇人,就是觉得有点滑稽!完全就是一个活人被当成了肉串来烤的模样!
其周身散发的除了灼热的高温、火焰外,还有异常强烈的邪气,
此刻它被玉盘压制住一点魂识,动弹不得,身上所散发的邪气就比我所见到的纪安、御虫、御尸等这些活死人的气息强烈。恐怕交手,毫不费力的就能打败活死人。
我用黄布包裹着坟头土,在玉盘上移动,看看僵尸会不会听从我的指挥。
朝南移,旱魃猛地身子绷直站了起来朝南面走,这一举动倒是吓的在场所有人发出惊愕声。我将之朝东面移,旱魃便朝东面走。
“我明白了,这一点魂识是控制旱魃的最好方式,魂识朝哪里移动,旱魃就会往哪里走,这是一种磁场信号影响。”火门主恍然大悟道。
“嗯,就是这个道理。至于让旱魃怎么攻击人,这就是不是我所能研究的范围了。玉盘还给你,你速带它离开此地,同时转告其余门主,不要滥杀无辜。
六月龙脉之气可汇聚成,还有二十多天时间,希望你们在这期间里能把僵尸完全驾驭住,到时候一决胜负!”我说道。
火门主点头答应,操纵旱魃悄悄的离开南洼村。目前还不是时候让八仙门知道旱魃的存在,否则他们定然有所怀疑,也会做出防备。
就让这场旱灾做为自然天灾吧,反正今晚也就结束了!
回到驻扎的营地,村子里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第二天,不少村民感觉到清晨的凉爽,开始四处走动,又过了几天,干枯的河水有逐渐复流的迹象,枯井也逐渐渗出水来。
“是不是旱魃被撵走了?”几个老眼昏花的老头追问八仙门的人。
“是的,唐老爷子已经在前几天夜里将旱魃收服,这里的旱情解决了!”八仙门的人脸皮倒厚,从始至终,唐正雄连到这里来都没有,因为一直就没查出端倪,唐正雄觉得贸然来到此地,万一被村民撞见,还要闹出很多麻烦,所以就一直在等待。
旱情突然消失,唐正雄倒是松了一口气,没有朝我们身上怀疑。
然而,又过了几天,小喽们传来消息,说黄河今年水岸暴涨,接连发了十多次洪水,附近州县闹洪灾。
黄河已经好几十年没闹过洪灾了,最近却突然周围市县连降暴雨,情况反常,唐正雄多疑,立即派一位舵主、一位堂主领兵马暗中前往查看是否水魃之祸。
沿路上,这一拨人反复的起卦测算黄河岸边的天气情况,都是无雨无洪灾之兆,可是却不断的接到小喽打来的电话,说河岸又涨了三寸,就快吞没河床了!有不少民房经受不住接连暴雨,坍塌大片,百姓苦不堪言。
卦象和天象的反常,让八仙门起疑,他们加快了脚程。
我心里惴惴不安的,控制魃的方法已经告诉给火门主,火门主没有转达给水门主吗?还是控制水魃的方法不同?
为解心里疑惑,我让枫儿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于夜里飞速赶路,提前去查探消息。
枫儿来到黄河岸边,看到河中心飘着一具尸体,尸体呈现出银白色,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周身散发着一股怨气,站立在河边的人能清楚的感受到这股怨气,从而在心里产生一股悲愤之情,会导致人有自杀的念头。
枫儿定力极佳,立即控制情绪,让自己不受干扰,同时拿出一包朱砂给自己封了六识。虽然封六识对僵尸所产生的影响作用小,但多少管用。
忽然,月光被乌云遮掩,瞬间河中心的尸体沉了下去,肉眼看不到了。而周围的那股怨气也瞬间消息。
看情形,尸体是在吸收月之精华。
没多久,天空阴暗起来,积蓄了几分钟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点好似僵尸在哭一般,尤其是走在河岸边的人,雨点落身之时,那股怨气又从人心里浮了出来。
枫儿扯了一块帆布披在头上,将带有怨气的雨点阻隔,发足疾奔,来到河岸边那已经被淹了一半的工事房屋,这里地处偏僻隐蔽,还没有人发现此地玄机。
一脚将门踢开,内中泡着几具浮尸,都肿胀发白了。不过还有几个人有口气,若是晚来几分钟便没救。
有穿着五行图案齐全的袍子,枫儿赶紧将此人救了出去。翻了一下他的裤兜,有一部被泡坏的手机。枫儿将手机收了,掉头进房间里,摸索了一阵子,找到了用来控制僵尸的玉盘。
玉盘浸入水中,镇邪符失水彻底失去效用,难怪水魃会彻底失控。
枫儿学我的办法,立即用黄布包裹着坟头土,置于玉盘上,玉盘内中的魂识感受到尘土之力,瞬间安静下来,暴雨立止。
枫儿不知道该如何将水魃弄出水面,就将玉盘放在水门主旁边,并留下纸条写上操纵方法,检查水门主过一个多小时后会醒来,便安心返回。
将手机递给我,我把电话卡拔出来,插到一部暗中买的新手机上,顿时提示有许多个未接来电。
拨了过去,对面是熟悉的火门主声音。
“水门主,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消息,那天晚上我刚给你打电话告知压制僵尸的方法,你怎么突然就关机了?”
“看来他是接的晚了那么几秒钟,如果你提前一两分钟打,都不会出现暴雨泛滥、河岸疯涨的现象。时机也太巧了,幸好我派枫儿及时赶到,目前祸事已经平息。其他门主你都通知到了吗?”我问道。
“啊,是离先生啊,谢谢了。其他门主都通知过了,本来我觉得水魃在建造工事的时候耗时长,养的时间短,应该是最后一个降世的魃,可却没想到,竟然赶在其他魃之前了。看来河岸地下的尸气远比其他地方的强烈。”
跟水门主聊了一通后,得知其他三魃尚未降世,我彻底将心放下来。
天亮后赶到黄河岸边,这里一切太平,水门主早带着水魃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