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可恶的是:在眼下的大环境中,男多女少,导致男子光棍越来越多,本来就搭配不平衡,还偏偏害死这么多女子,那世间将会又多好多个男光棍!
看着眼前这条用人铺成的血河,我不住的叹气。
朝着前面一路搅拌,在靠近河岸的这边,只搅拌出女子的尸体,不见牛羊等物的尸体、骨架。
再换一根更长的树枝,朝中心的位置搅,才逐渐的浮现出牛羊等物。腐烂的程度也是不一,显然,从许久之前这里就开始祭祀,在之后的岁月里,以及最近几天,都有继续往内中投祭品。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一抬头,看到天色开始暗淡,我这才想起来中午饭都没顾得吃。走远了,吃了一堆苹果后,回到血河岸边。
天已经黑了,便先将打捞上来的女子尸体掩埋。剩余的,暂且不管了。血河绵延宽广,内中的尸体肯定不止这几十具,恐怕上百、上千都有,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明天得要下山。
今晚上就不歇息了,连夜绕道赶到山阴那侧的山壁,顺流而下,到血河的这一边查看。
那些还浸泡在血河里面的尸体,等以后再打捞吧。
夜里爬山,很危险,稍有不慎失足掉下去,会栽进血河里,则必死无疑。而下了一场大雪,导致这两天夜里没有月亮,广袤的山里黑漆漆的,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冬季,万物沉寂,这静的令人发慌的氛围,不禁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吃力的爬着山路,走到前面一处空旷平坦的地方后,实在走不动了。光吃苹果,不吃粮食,不长劲。天黑路滑,路途又陌生,不敢再爬,便就躺在这里,身子紧靠着山壁歇息。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还黑着,手机彻底关机,看不到时间,估摸着我睡的很浅,应该只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大约是半夜三更。
继续躺着,时不时抬头看天色,隐约中又昏睡过去好多次,每一次都不长就醒来。好不容易熬到天刚蒙蒙亮,我便立即起身,顺着山坡下去。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来到了对岸血河的边缘,拿着长树枝往内中一搅拌,这里的尸油粘稠度较稀,搅了大半天,不见有牛羊猪的骨架,也不见人,更不见任何衣饰。
隐约看到黑漆漆的河面中好象有鱼肚白,便蹲下来,用树枝缓慢的拨拉着,发现果然是鱼,鱼的品种还只有一种:鲤鱼。
鱼不知为何,沉甸甸的,怎么搅都浮不出水面,并且所有的鱼全都没有腐烂,其上的鱼鳞新鲜,好似活着。
我朝周围环视一番,捡了一些细树枝,简单的编织一个笊篱,这功夫还是在纸扎店帮工的时候学来的,眼下学以致用,用笊篱打捞上来几条鱼。
鱼也一样泛着恶心的臭味,我强忍着,从挎包里掏出一双塑胶手套戴上,捏着鱼身,感觉鱼鳞上面光滑细腻,好像涂了一层什么东西。
而鱼掂起来,分量比正常的鱼重许多,摇晃一下,肚子里面发出闷声撞击。
我实在忍受不了恶臭味,只好用雄黄在鼻孔抹了很浓的分量,再含一片生槟榔,才把恶臭味压制住。
拿起来一看,原来鱼鳞上面涂着薄薄一层白蜡,白蜡乃是特制的,泛着一丝淡黄光泽,我将外层的白蜡抠下来一片,闻了闻,除了那恶臭味外,还有一股胎衣的味道。
结合颜色,我知道这乃是紫河车。
奇怪,为什么要用白蜡、紫河车将鱼包裹起来呢?并且这血河里面对于祭品的排列顺序有讲究,最里层的是鲤鱼,中间的位置牛、羊、猪,最外层是女人。
这般摆布,肯定有深意!
猛然间,眼睛的余光瞥到黑漆漆的河面下的几条鱼的脑袋都是朝着山这边的方向排列,除去被我搅拌的因素而打乱鱼头方向的,其余的鱼全保持着这种类似朝拱的姿态!
“难道……是鱼跃龙门之意?鱼头面向风水青气,若是可以流入山体之中,跟青气融合,便就成了鲤鱼跃龙门!”我觉得这个解释应该符合事实真相。
把鱼鳞大致刮开,用匕首将鱼腹剖开,发现里面竟然藏着一块大约半斤重的磁铁条。难怪感觉鱼很重!
磁铁被固定着磁极南北方向,有针头的一方指着山体,此山背阴一处为北偏西,那么鱼头和磁极所固定的方向冲着西北面。
西北为乾,为天,为开门,可建立百年基业之兆,便就成了要跃往帝王之门征兆。
那么结合殉葬坑,整条河的蜿蜒包围之态,就形成了一尾带着磁极的鲤鱼,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叫恶鱼!
风水上的恶鱼!
想必一旦殉葬坑的祭品尸油蔓延到山体之中的时候,就是鱼跃龙门,那个时候,乃变成了风水恶龙。
风水恶龙,必然会吞噬风水青气,导致这里龙脉之气尽失,介时这里附近几个县将会有大灾难。
想到这里,我大吃一惊,想明白了为什么要用白蜡包裹紫河车的目的了。白蜡可以辟邪,也就是避免了鱼被牛、羊、猪、人的尸油腐蚀,紫河车乃是胎衣,预示着胎儿重生,脱胎换骨。
鱼跃龙门,就可脱胎换骨!
鱼腹之中的磁极,乃是给鱼指明方向,避免鱼乱跑,迷失自我。
种种邪术的结合,乃是要利用殉葬坑吞噬风水龙脉之气。
不过,对于专门用女人,这到底是什么目的?一时间还想不太明白。
祭品的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其中又以云英未嫁之身的女子效果最佳,但从之前的那些白骨判断,其盆骨都较宽,显然其都不是云英之身!
为了一探究竟,我打算潜入到山体之中。
既然开凿了人工血河,那山体一定会开凿些孔洞。我顺着河岸仔细寻找,在一处凹进去的山体边缘看到了开凿出来的一条很细的缝隙。
只是那地方已经被尸油浸满,尸油在缓缓的朝山体内中流淌,边缘卡了几尾鱼,缝隙太小根本过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