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两个快去通知老毒物,有新鲜的食材!”金门主有些于心不忍,就对水门主道:“还是直接弄死他,再给他灌水银吧!”手指着剩下的赵蛊师。
“怎么?怕了吗?为什么要有恻隐之内呢?
你忘了,当初这伙人害咱们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没有恻隐之心呢?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谁逼得?
如果事情但凡还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我也不愿意这么冷血!”水门主冷冷的说道。
“哎,那就随你吧!”金门主叹着气。
手下还没有抬脚,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清晰的窸窸窣窣声音。
“老毒物怎么不请自来了,这是饿极了啊!嘿嘿……”水门主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一脸的阴森笑容。
“什么老毒物?”赵蛊师听那窸窣的声音不太对劲,他可是动物蛊蛊师,对于昆虫的习性了解的很透彻,只有昆虫能发出这种窸窣的声音,而其中,以蜈蚣和蚰蜒爬行时因为多足的原因,发出来的声音密集频繁,最为接近。于是惊恐的问道。
金门主没有搭理赵蛊师。水门主则是阴恻恻的冷笑道:“很快,你就会变成他体内的一份子,跟他同化、融为一体!”
“到底是什么?蜈蚣?还是蚰蜒?”赵蛊师开始挣扎着。
“嗯!这家伙的听觉不错啊,竟然能听的出来,可惜了这一身的本事!”水门主有点惜才的说道。
赵蛊师急忙道:“我愿意归顺你们,你们可以给我下蛊,用叩头蛊,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变心,我会脱离八仙门,将所有的堂主、舵主的名单提供出来,以及他们的长相、性情、家庭住址,全都交待出来!”
“嘘!”水门主忽然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状,然后用低低的声音道:“虽然我们很想知道八仙门的构造,但是,我们打算自己去查。
你全都说出来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们岂不是失去了做养尸游戏的乐趣?”说罢,狠狠给了赵蛊师一记耳光,喝道:“谁让你自作聪明了?”
赵蛊师懵了,不明白水门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真是捉摸不透他的脾气秉性。而在场的还可以做主的,也就只剩下金门主了,她是仇人,一心只想让自己死,赵蛊师觉得自己死期将至,不多时,眼泪、鼻涕、冷汗不断的往外冒。
在未知的恐惧还没有出现之时,蛊师的敏锐感觉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有何等残忍的死亡下场。
无力抵抗,人的心念瞬间塌跨,身体的机能都开始出现紊乱,少顷,他大小便失禁,祭坛内弥漫着一股臭味。
“真是扫兴!”水门主拽着金门主退出祭坛。
“要不,我进去给他一刀吧……”金门主再一次心软,杀人而已,一刀便可报仇,又何必再诛心呢!
水门主牢牢地拽着她的胳膊,道:“老毒物马上就到,要是看到你杀了他的食材,会怪罪你。”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密集频繁的声音变得高亢嘹亮起来,光是听就叫人头皮发麻,我皱眉思索着赵蛊师的话,已经肯定是蜈蚣或者蚰蜒的一种,难道这地下宫殿里养了一条巨型蜈蚣?
也只有庞大的体形才能发出高亢嘹亮的声音。但不知是否蛊虫。根据蛊毒经中的记载,蜈蚣炼制的蛊虫没有体形会发生庞大变化的。
心里正在猜测思考着,猛然抬眼一看,在大殿内微弱的烛光映照下,一个佝偻的灯影先浮现了出来。
墙壁上的影子还有一个摇椅,佝偻的身影坐在摇椅之上,抬起一个胳膊,手指着大殿,座下的摇椅便朝大殿的方向而来。
那条胳膊,也不知道是烛光角度的原因映照的特别细长,宛如没有皮肉的骷髅!还是其本来便是骨瘦如柴的麻杆!
摇椅下面有许多细细的枝节,好像杂草一般,支撑着摇椅前后左右,有规律的颠倒摇晃着。坐在摇椅上的佝偻身影逐渐的浮现全身,其头颅是人的脑袋,上面稀稀落落的散着几根白发,一脸苍老又雪白的容颜,也不知道到底是婴孩还是老头。
我躲在附近的岔路口通道内,感受到强烈的阴邪之气,便忍不住屏住气息,探出脑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地下一大堆色彩斑斓的蜈蚣,排列成型,以身躯支撑着木头摇椅,使摇椅有规律的摇晃着。
原来,不是一条大蜈蚣,而是诸多蜈蚣在抬摇椅。数量多才导致的声音大。
摇椅上的人,可以确定是一个人,但却是阳寿早就尽了,乃是用邪术维持阴命的活死人。这人脸上浮现出享受的表情,在摇椅上一颠一晃的,很是惬意舒服。
之前映照在墙壁上的瘦麻杆胳膊,是真的只剩一层皮包骨头的骷髅架子,他的全身都是如此,干瘦、低矮,目测站起来时的身高不到一米。
那些像杂草的灯影,其实是蜈蚣的腿!
看到他们口中的所谓老毒物的全貌,虽说不是大蜈蚣,但比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赵蛊师看到此景,越发的惊吓,浑身直哆嗦,并且彻底瘫软,没有了丝毫反抗之力。
按压他的两名手下都忍受不了粪便的臭味,在摸到其身子的骨头都软了后,便都走了出去。
老毒物手直指祭坛,一堆蜈蚣便抬着摇椅,依旧有节奏的摇晃着,朝祭坛而来。
“老毒物,来了啊!”水门主抱拳施礼打招呼。金门主却是故意低下了头。
老毒物没有搭理二人,径直走到祭坛内,把摇椅上的扶手木匣子打开,从内中取出一个细长的改锥,走到赵蛊师跟前,眨了眨凸起来的两个白眼泡,表情诡异恐怖!
二话不说,将改锥刺入鼻腔内,扎破筛骨,再用力一搅,只听一阵咯吱的声音,赵蛊师的筛骨彻底粉碎。
随后,老毒物取出一个小木勺,从鼻孔内塞进去,用力一剜,取出来的时候,是一勺新鲜的豆腐脑。
老毒物流着诞水,将豆腐脑吃进嘴里,砸吧了几下,点头道:“美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