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竟然把我认成那小贱人,真真瞎了眼睛。”红衣女子笑得邪魅,“听清楚了,记清楚了,本姑娘便是魔域赤练妖姬曼魅。”
“你为何要将云岸禁困于修罗刹结界,害的他醉生梦死,如同废人?”倾禾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蓝魔的记忆已经不知不觉的左右着自己的意识。
“害?倒不如说是爱。”曼魅妩媚摆弄着衣袂,风姿卓卓,“我成全了他日思夜想的愿望,让他真真实实地占有着这副躯体,有何不好。”
“你!那样邪气的结界会耗尽他的元神的!你竟然还可以说的这样理所当然?!你凭什么决定他的性命?”倾禾着实想不通,这个女人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竟然是这般凶残狠毒。
“说的好。就准许你们神族钦定别人的性命,就不允许我么?”曼魅眼中具是不屑,一点一点加重语气,“获罪于天,无所缔从!你们自诩为神,却又是做着剥夺他人生命的勾当,又有何资格谴责我?”
“多说无益!”枢禾单手搂着气得颤抖的倾禾,偏着头,嘴角逸着难解的笑,金科玉律,“我只给你两条路,一让开,二死!”
曼魅倒是震慑于枢禾的无上霸气,一时之间倒是没有话语。良久,她轻盈一笑,“青华帝君好气魄,本姑娘自是觉得人生还是很美好的,更何况以我的法力绝非你的对手。有缘再见噜。”言毕,纤手掷出一阵红言,借着烟雾遁去。
“我们走吧。”枢禾收回紫极剑,轻搂着倾禾和向着铸炼炉走去,眉宇之间暗藏着一言难尽的神色。
倾禾斜倚着他,目光浅浅,颇有深意的凝视着铸炼炉,那一刹那,她看不懂身边这个男人,他似乎非常熟悉这里的一切,却有着异乎常理的清冷,这样的枢禾她看不懂,或许她从来就没有懂过。
红光交纵,铸炼炉轰然裂开,一阵薄雾萦绕,他们似乎穿过一层薄膜,清影摇动,瞬间消失。
白雾气,氤氲萦动,银色流蒿徜徉着无边风月,一点一点流向东方。
倾禾睁开泛空的眼眸,这里是彼岸,这流川之上朵朵盛放的花,却是褪去万分妖娆血红的彼岸花。长相厮守,永世相忘,竟是那般的令人心痛。她抬起头,深深的望着枢禾,他们……既然无法相守,倒不如就此相忘,永世不见的好。
倾禾轻轻甩开他的手,低着头却是倔强万分,“枢禾,这一句话,我总归是要跟你说的,谢谢你。”
枢禾淡薄一笑,似乎强压着体内即将溢出的力量,俊眉微皱,荡开好看的纹线,“小禾,或许下一次相见,我们将会是敌人。”
“我知道。”倾禾重重的点头,既然自己选择熠彤,那便是站在魔域的立场,不久的神魔之战,他们只能相杀,即是无缘,不如不见,不见不念,各自天涯。
倾禾拢拢衣袖,颦笑转身,清影舞舞,倒是一番云淡风轻。
枢禾久久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黯然垂下眼眸,嘴角再也无法的控制的溢出猩红的血,在浮光凝聚之下显得分外妖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