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里传出的消息,晚上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南逸只回了两个字:很遭!
凤锦绣侧目看了一眼,眸色一片平和,不像白石飞那瞬间阴沉下的脸,甚至还有心情安慰他一两句:“我跟你说,这件事情你找南逸也没用!他最多也就是一个管理钱袋子的,这种事情……”
话还没絮叨完,长武又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少爷,南逸还有一封信!”
凤锦绣絮叨的话顿住,看着白石飞打开信封,看完之后,面色淡然的将信封给揉成一团,烧了!才慢慢起身,看向长武:“之前的那些画像中的人,告诉南逸,在南外城不用留了!这里有的,也不用留了!”
凤锦绣听到这话,微微眯起眼,他这说的是之前在城外的那些人。
“你今晚要亲自去?”凤锦绣看着白石飞一副要换上夜行衣的样子,微微拧眉:“长武一个人解决不了吗?”
长武脚步一顿,看着凤锦绣有些欲言又止。
不是他一个人解决不了,而是少爷想要亲手弄死那些人。
“好吧!那么你们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看看,还有哪几家有棉?”凤锦绣看着白石飞,眼中一扫之前的担忧,晶亮的眼在这黑暗之中显得格外的刺眼:“还有他们这些人家是做什么的?有没有欠债之类的?”
白石飞眼皮子跳了跳,这个女人刚刚那担忧的样子是假的?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凤锦绣没有听出白石飞话中的情绪,只是坦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白石飞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过他离开,长武却是留了下来。
凤锦绣依靠在门边,捧着汤婆子,半响才看着一旁的长武叹息一声:“长武,你一个人能对付几个?”
长武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凤锦绣:“夫人……”
凤锦绣扯了扯唇角,那些人一开始就是要逼迫他们回到南外城去,借题发挥,卸了南逸的权力。
有了那样的一个打算,他们在南外城肯定留下了许多人。
可今天南外城却能和这里通消息,而且还是如此迅速,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些人都重新回到了这里,目标就是她和白石飞!
现在白石飞离开了,却把长武留下,显然是用来对付另外两边人的。
“夫人放心,属下一定护您周全!”
凤锦绣听到长武这话,不以为意,只是道:“之前这里有一只肥猫,你可看到了?一会动起手来,小心点被伤到它!”
一连几天都没有听到猫叫,凤锦绣觉得有点怪,不过想着王平既然被抓了来,以白石飞的性子,想必是不会让那只白猫再回到王平的身边去的。
“那只猫……”
长武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凤锦绣。
凤锦绣见状,微微拧眉:“跑了?”
“不是!”长武看着她一副坚持要知道的样子,只能沉闷道:“死了!”
手指微卷,凤锦绣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那个不是少爷要动手,是因为王家将房契用蜡密封到食物中,诱哄那白猫吞下!”
毕竟当初白石飞取出白猫腹中的房契的手段有些残忍,长武担心若是不说清楚的话,怕她会误会白石飞。
凤锦绣眉角一冷,回头看着长武,声冷如冰:“你说的是真的?”
长武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那王平才会那么小心这白猫,甚至让两个女人来保护着白猫!”
并且用主妻这个位置来诱惑她们。
“真不愧是王家的人!”这手段还是一样的龌龊。
讥诮出声,凤锦绣转身走进了屋子。
等到屋内的灯熄灭的那一刻,凤锦绣只觉得小小的后院一片安静,甚至安静到有些诡异。
刀剑出鞘,带出尖锐的风哨声,安静的夜晚逐渐被刀剑相交的激烈声给打破。
凤锦绣坐在屋内中,双眸微闭,似乎外面的声音对于她来说没有一点干扰。
“夫人,都处理好了!”
门外传来长武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喘 息,显然是刚刚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凤锦绣没有睁眼,只是依旧那么斜靠在一旁人软榻上,默默无声,直到……
直到门外一声惊呼,还有长武再次出剑却被人引开的声音,凤锦绣才缓缓的睁开眼。
“南员外竟然抛弃南外城,亲自来到这里,想必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的吧!”
微冷的声音让站在门外的男人神色微怔,随即失笑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
抬手推开门,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看到坐在一旁软榻上的女人。
当南逸点了蜡烛之后,才发现凤锦绣那有些消瘦的面颊,微微一愣:“你最近过的不是很好!”
“三更半夜被人扰了清梦,我想,若是放在你身上,想必也不会很好吧!”
凤锦绣看着南逸,清冷淡漠的开口。
南逸淡淡一笑:“那有什么办法?看守我的人也很多,总是需要一个人去引开的!”
凤锦绣抬眸,看向已经悠然坐下的南逸,突然勾唇一笑:“你觉得,若是白石飞此刻在这里,你……”
“他不会杀我!”南逸虽然脸色冷淡,但是语气却是笃定的:“不然,以他的身手,我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凤锦绣呵的一声讥诮出声:“我又没说他要杀你,我只是说,若是他在这里,只怕……你就不会穿白色了!”
南逸面色一僵,显然是想到了当初她在南府的时候,说他穿白色太丑的事情。
心中有些堵闷的南逸,看着凤锦绣,声音有些闷沉:“凤姑娘说话还是依旧怎么的让人不喜欢听!”
凤锦绣暗自嗤笑了一声,你没事在那边利用两边的探子来一个顺水而下,她怎么会一开始就说些让人心中不快的话呢?
“说吧!南员外这次来,是找我谈什么生意了?”凤锦绣看着南逸面色不快,竟然微微勾唇,心情愉悦起来。
南逸闻言,挑了挑眉:“你现如今手上还有银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