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跑了,这比戴了绿帽子更加的侮辱。尤其是一个古代的男人,还是一个古代以为妻子已经死了,并且为了寻求杀妻仇人,而甘愿被人利用囚禁的男人。
乍然得到这样的消息,毒王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一般,他的双目赤红充血,微微仰着头,双手五指微曲,似乎想要抱住消化不了信息而要爆炸的脑袋,却又停在了半空之中。
他的表情非常的痛苦,去仿佛又寻不到发泄的地方,所以他的整张脸都被憋的爆红,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温亭湛见此,迅速一个闪身,朝着毒王逼近,毒王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之后,迅速的手臂一扫,向温亭湛攻击而来。
温亭湛似乎早有准备,手一缩一转,犹如蛇一般灵巧的绕上去,迅速的扣住了毒王的胳膊。
毒王的目光一厉,另一手迅猛的搭上来,抓住温亭湛扣住他肩膀的手,身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迅速背对着温亭湛,脚步向后一顶,不断的将温亭湛往后撞。
温亭湛脚步不断的后退,眼看着身后就是燃着熊熊火焰的大炉鼎,温亭湛蓦地双手用力,反握住毒王的手臂,借力身子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翻越,越过了毒王的头顶,手腕迅速一拧,扣住毒王手臂的同时,双腿横扫而来,一脚踢在了毒王的腰上,身子弹飞而出,在半空之中一个翻飞,飘然落地。
而毒王却被温亭湛一脚踢出,刹不住脚的后退,直到整个人撞在火炉之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腹,而后面目一阵狰狞,双手运气,迅速的将堪比的浴桶大小的火鼎举起来,举着火鼎朝着温亭湛撞过去。
温亭湛足尖在地面上一点,就往身后飘飞而去,直到身子快到抵到墙壁之时,才迅速的朝着旁边一个闪身。
眼见着要撞上墙壁,毒王的脚步一顿,身子迅速的一个旋身,才堪堪刹住脚步,没有撞上墙壁,迅猛的闪身,就将火鼎朝着温亭湛砸过去。而他的身子也在扔出火鼎之后,朝着地面一扑,身子几乎是擦着地面,犹如一条蛇般向温亭湛发起攻击。
但见温亭湛纵身而起,优雅旋身将火鼎给接住,几乎是同一时间,毒王越过了火鼎,一掌击在地面借力飞弹而起,一个旋身就出现在了温亭湛的身后,运足气的一拳朝着温亭湛砸过去。
夜摇光由始至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岿然不动,看着两人交手。即便是这样危急的时刻,夜摇光依然连眉目都没有动一动。
而温亭湛的速度快如鬼影,他抓住火鼎,身子迅速的一拧,抱着火鼎就在半空之中旋转了一个圈。
“咚!”
毒王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火鼎之上,在巨大的火鼎之上留下了一个拳头的印子。
而这时温亭湛才运气,一波波内力将沿着火鼎,朝着毒王袭去。那雄厚的内力,仿若给火鼎泼了一道油,火苗轰的一声喷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隔着熊熊燃烧似欲喷薄而出的火焰交错。
一人目光赤红,充满风暴。
一人黑眸沉寂,春风化雨。
毒王以内力顶住温亭湛的气力,脚也没有闲着,两人的双腿你来我往,迅猛交锋,从半空之中打到了地面,从地面又打回半空之中。
好一会儿,温亭湛才再一次运气,生生的将火鼎从毒王的手中扯出来,往后一扔,而他的身体同时一个凌空翻跃,双脚再度踢在了毒王的双肩之上,这一脚踢得格外的用力,毒王当即就喷出了一口血,而后从虚空之中栽了下来。
而温亭湛这是几个华丽丽的旋身,迅速的追上被他扔出去的火鼎,伸手抓住火鼎的脚,向下一拉,一脚踩在鼎沿之上。优雅而完美的将火鼎踩在了原地,他立在炉鼎之上,已经熄灭的火苗微微的晃动,衬得身姿挺拔的他宛如天神。
而那边毒王跌落在地,粗喘着气靠着墙边坐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对温亭湛道:“多谢。”
谢的自然不是温亭湛修理了他一顿,也不是夜摇光告知他真相,而是温亭湛将他郁结于心的郁气全部发泄起来,若非温亭湛及时出手与他交锋,将他想要爆发却爆发不出来的内劲给卸去;若非温亭湛找准时机将他淤积的血脉给打通,他很可能在方才的暴怒之中把自己给废了。
温亭湛只是非常矜持的颔首,而后飘然旋身落在了夜摇光的面前,方才还如神祗一般高不可攀的清贵少年,此刻瞬间变成了一个孩子求夸张一般:“我适才表现的如何?”
“极好。”夜摇光也不吝惜表扬。
毒王这才将目光投向夜摇光:“我想知我妻子在何处。”
“这可不在你我交易之中。”不等夜摇光开口,温亭湛便又换了脸色,高冷的说道。
“你想要什么?”毒王也不反感,他已经习惯与人交易,而且明码标价,坦坦荡荡,是他最喜欢也最愿意接受的一种方式。
“我已经实现了对你第一个承诺,你先把解药给我研制出来。”温亭湛不急不缓的说道,“待你研制出解药,我们再谈其他。”
“好。”毒王一口答应,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答应的事情。
“那便静候佳音。”温亭湛笑了笑,就带着夜摇光离开萧士睿的府邸。
回家的路上,夜摇光才问道:“那毒药是毒王研制而出?”
只有这个可能,否则温亭湛一不知明德太子的症状,二没有查探明德太子的尸身,便是毒王有通天本事,也不能连先决条件都不知晓,就能够给温亭湛同样的毒药。
“毒害明德太子的毒药,确然是毒王所研制。”温亭湛颔首。
“德明太子之死与永安王有关?”夜摇光直觉不对,若真的这么简单,温亭湛犯不着把这件事戳到兴华帝那里,让兴华帝也插手去调查。
“明德太子死前,永安王还不认得毒王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