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恩的意识渐渐恢复时,耳边却是寂静的只有风声。她试着睁开沉重的双眼,却发觉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身体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头部感觉异常昏沉。
慕恩试着从地上站起来,在这个漆黑寂静的密闭空间不停摸索。可这样并没有用处,似乎这个空间里除了慕恩外没有其余摆设。忽然慕恩想到了自己刚学会不久的巫术——暗影护盾。
当暗影护盾召唤出来时,不但可以保护施法者,还可以反射出微弱的暗元素光芒。而这个微弱的光芒足够慕恩看清眼前的一切。
并不算熟练的咒语被慕恩不由念出,当最后一个字从口中念出时,一个散发着墨绿色光芒的魔法护盾瞬间将慕恩包裹其中。在突如其来的亮光下,慕恩的眼睛被瞬间刺痛,随后她看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方形房间。
空无一物!
漆黑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裂缝,偶有的风声也是从唯一的一扇铁门下的门缝里穿梭而来。慕恩趴在门上,侧耳倾听,可是外面却安静得仿若真空。
是被软禁了?还是被黑魔法师丢到这里自生自灭?答案不得而知。
根据手感,这扇看似普通的铁门却是十足坚硬,很难讲有没有黑魔法的魔咒附于其上。慕恩努力搜索脑中所学会的巫术,却不敢肯定哪一个可以攻破这道坚硬的大门。
她越是焦急,心反而慌乱异常,大脑也变得迟钝缓慢。
清晨的微光照耀在慕恩城堡璀璨的钻石地板上,反射出夺目的光芒。刚刚早起的仆人已经穿戴整齐,开始清洁这些晶莹剔透的地板。
塔妮站在城堡的门口,有些焦虑和担忧,昨夜主人的一夜未归让她难免不知所措。而维克希尔坐在花园里一整夜都没有回去,凝重的表情,更是让她不敢上前过问。更让她惊讶的是,雷切尔大人竟然不知何时回到了城堡中,此刻却是在客房休息。
这座城堡因慕恩的未归而变得让人难免生疑,而那两个身怀绝技的男人,更是塔妮这些家仆不能干涉的存在。
就在塔妮焦急地望着大门外,期待主人归来时,客房的大门打开了,那不轻不重的开门声却在清晨安宁的城堡里显得格外嘹亮。
所有的仆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面对雷切尔的方向,鞠躬行礼。而雷切尔风尘仆仆的赶去洗漱间,眼中的急切完全不像会出现在这样一位平日冷酷无情的人脸上的表情。
“难道是小姐出事了……”塔妮心跳得更加慌乱。
就像事先说好的一样,坐在花园中整整一夜的维克希尔此时也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城堡的大厅里。他英俊的五官仿佛涂抹上了一层寒霜,整个人隐隐散发着一丝杀气。
“雷切尔!”维克希尔在大厅喊道。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雷切尔出现在了维克希尔的面前。
“我们走吧。”维克希尔略微注视雷切尔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城堡。而雷切尔也是紧随其后,毫不迟疑。
“雷切尔大人!维克希尔先生!”塔妮忍不住叫住他们,声音中竟不觉带了哭腔。
“什么事?”雷切尔头也不回地问。
“慕恩小姐,她……”塔妮声音颤抖,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用担心,小姐很快就回来。”倒是维克希尔为塔妮解了围,但那声音中却让人怎样都听出了焦急与勉强。
还未等塔妮反应过来,两个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晨雾中,只余留两道明亮的魔法余光,提醒着大家,他们刚刚的存在……
两个人均用了极强的法术,飞速赶往戮骨宫殿。就在雷切尔运用浩大的残雾魔法,维克希尔激发月光迅捷时,一道火红的身影忽然闪现在两个人的面前,那道道火焰虽不至伤及他们,却依然打断了他们施展一半的法术。
西雅的出现,让雷切尔本就阴沉的面容更是阴云密布。
“你们要去哪?”西雅先开了口。
“连我们要去哪里都不清楚,为何要出手阻拦?”维克希尔反问道。
“动用残雾之术和月光迅捷……你们难不成要赶往格拉玛尼大人那里!”西雅声音高低起伏,难掩内心激动。见眼前二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西雅却是更加焦躁——如果让他们见到格拉玛尼大人,自己所做的一切恐怕是要露馅了。
雷切尔首先念动咒语,再次打算运用残雾之术,施法之快令人佩服,却依然被西雅威力虽小却速度极快的火焰打断了施法专注。再次被人打断施法的雷切尔,身体内的冰系魔法不禁蠢蠢欲动,愤怒让他更加急躁。
“闪开!”雷切尔冰冷命令。
西雅却是一步上前,一手抓住了雷切尔的胳膊,眼中有着畏惧更有着乞求。
“如果不想让我们去戮骨宫殿,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雷切尔扭转话锋,眼神凌厉地直视西雅。
“我没什么可说的。”西雅咬着下唇,不肯回答。
站在一旁的维克希尔,眼神忽然冷峻,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让他看向西雅的眼神也充满怀疑。
他忽然冷笑着逼近西雅,一把拽过她,冷冷地问:“告诉我,慕恩在哪儿?”
西雅不甘示弱,一下甩开维克希尔的手,更是怒目而视。
整个过程,维克希尔都暗中观察着雷切尔的反应,待发现他的神情与自己一样,甚至更加阴郁时,心底的猜测渐渐浮上心头。与雷切尔相比,他对西雅没有信任,更没有情感,有的只是同样身为高级施法者的直觉。
“好啊,既然你这么在意我们去找格拉玛尼大人,那么势必是你心中有鬼!”维克希尔反倒语气轻松地说。
西雅不多解释,只是一直默默注视着雷切尔。
“看到你爱的人并不爱你,心里很痛苦吧?”维克希尔大胆地试探着,同样无疑是给了在场的西雅和雷切尔重重一击!
雷切尔手不由握紧,愤怒让他难以自持。他不是因维克希尔的话愤怒,而是痛恨在自己面前还耍阴谋的人。如果想耍阴谋,那么和他雷切尔相比,是不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呢?
想到这里,心里对慕恩的愧疚之意更是深浓。因为整件事看来和西雅有脱不开的关系,那么势必是因自己而起。
西雅则像是被人戳中了软肋,整个人瞬间怔住,竟也是忘记了辩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