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回来的比常墨琛想象中的快,常墨琛迎上来,问“怎么了?”
许念耸耸肩,说:“不知道,她似乎很讨厌我……哦,不对,我都没见过她,她怎么会讨厌我?所以我想,她一定是讨厌你,然后你连累了我!”
常墨琛笑笑,说:“好……我连累了你,回头你想怎么罚我都行,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夏夏!”
许念眨眨眼,问:“不是说保镖看着不让进去吗?”
“保镖只是不让唐腾进去,也不会不让我们进去,走吧,不碍事!”
许念“哦”了一声,跟着常墨琛去了。
林夏的精神状况较之于昨天好很多了,但是看见许念时,还是哭了起来。
她说自己太自私了,只为自己着想,从来没想过她的妈妈!
此前妈妈不让她见唐腾,将他们两个硬生生的拆散三年,现在又回来抓她回去……
她都觉得,妈妈根本就不爱她,不疼她,不尊重她!
可是车祸时,妈妈却第一时间抱住了她,用自己单薄的身子,保护了她!
许念听了不觉凝眉,感动母爱伟大的同时也不免担心。
担心林夏会妥协,答应和母亲回去,和唐腾,彻底分开。
但常墨琛的眼神让她安定许多,他相信,常墨琛在,那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
对,一定不会。
许念没想到会接到何婉婉的电话,何婉婉说过几天就是她姐姐的生日了,她想买一份礼物给她姐姐,希望许念陪她买。
接电话时,许念看向常墨琛,故意重复了电话中的内容,见常墨琛不反对,她答应下来。
答应下午两点,在市区商场碰面。
挂掉电话,许念说:“邵小波的死,对婉婉和安安打击都很大,现在婉婉已经进入了A大,开始上学了,课余时间都在补习,安安也进入高三的紧张阶段……真好,大家都开始慢慢的,调整过来了!”
常墨琛点头,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中午,许念,和常墨琛,唐腾,一起吃的,林倩还在医院守着。
常墨琛让唐腾下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会想办法让他见到林夏。
唐腾本想拒绝,但常墨琛以上司身份压着,他只能受着。
下午两点,常墨琛将许念,林倩,送到了商场门口,等待何婉婉。
此前打了电话,何婉婉说正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许念说:“你先回去吧,有林倩在,我这儿没事的!”
常墨琛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说:“不碍事,我陪着你等一会儿!”
许念也想和常墨琛多相处几分钟,就默认了。
五分钟不到,一辆黑色的跑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首先下来的是何婉婉。
看见许念,远远的便朝着她挥手,喊她:“许姐姐……”
许念刚想应声,看见驾驶座车门也打开了,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栗红色衬衫,戴着墨镜,下车之后并没有走过来。
而是手肘处支在车上,远远的看着他们,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淡笑。
何婉婉很快跑近了,说:“许姐姐,好久不见了……对不起,我最近一直在补习,因为大学的那些课程,我都不太懂,尤其是计算机和英语,完全一窍不通,今天来上街,还是请了半天假来的!”
许念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进去吧!”
何婉婉点点头,许念对常墨琛说了一声再见后,拉着何婉婉进入商场。
只剩下,两个高大英挺的男人,遥遥对望!
……
先上车的人是徐子牧,墨镜遮住半边的脸,常墨琛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那感觉,一定时轻浮的。
几乎是车子离开的下一秒,常墨琛的手机响起,他看着号码后,凝眉接起。
——“还记得那个茶馆吗?”
……
十分钟后,F市的某个茶馆内,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正在煮茶。
但这次煮的人不是常墨琛,而是徐子牧!
常墨琛安静的坐在对面,一言不发,只盯着徐子牧的脸看。
徐子牧也不在意,慢条斯理的洗茶,斟茶,然后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常首长,请!”
常墨琛薄唇动了下,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抬手端起水杯,低头抿了一口!
“如何?”徐子牧问。
“不错!”
“那么比常首长自己煮的呢?”
常墨琛眯眼,两个男人的视线无声交汇。
空气中浮波流动,只有窗外沙沙的风声。
已经是九月底了,燥热的夏天已经过去,透过窗子感受到的阳光,不灼人。
好一会儿,常墨琛才轻轻开口,四个字:“青出于蓝!”
徐子牧“哈哈”笑了起来,“多谢常首长夸赞!”
“实话实说罢了!”
常墨琛放下杯子,说:“好了,茶喝了,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这才喝一口,就算喝了?看来我这茶泡的还是不够好!”
徐子牧笑笑,有些叹气,“算了,常首长时间宝贵,我也不好耽误您太久……昨天我给你老婆的那个优盘,你看了么?”
常墨琛眼波闪缩,点点头:“黑哥赌场进行黑市交易的证据资料,还有宏泰酒店非法洗钱的证据资料吗?看了,只是这些东西不是该交给老扎,老于他们吗?你给我老婆做什么?”
“让你立功啊!”徐子牧笑:“你该知道,查龙邦不是我跟你们合作的目的,我对你们剿灭什么集团,打击犯罪其实没什么兴趣,我是个卧底不错,但属于编外人员,跟云南警署也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受他们严格管制,换句话说,我想离开,随时可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想保红姐一条命,哪怕无期徒刑也好……当然,这些犯罪证据只是一部分,只能让你们挖出F市龙帮的势力,如果常首长答应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要知道我这么几年在龙邦的卧底,不是白当的……”
常墨琛面上无波,嘴角却勾起一抹淡笑,说:“子牧,你这话说的太奇怪,我只是个商人,我能做什么?你用这些东西跟我谈条件,你不觉得太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