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以至于爱玛都等得有些泄气了,这个时候,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很微弱:
“我在这里。”
爱玛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说:“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乍得说:‘我们不会生气,我们没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这么一说,让爱玛更加不高兴啦。
乍得问:“感觉得到,你的情绪现如今是红色的,要知道,红色的情绪就是恼怒,怎么,难道说我刚才说的话惹恼了你?”
爱玛嘟着嘴想要发出声音来,不过,她及时地止住了自己,原来,她发现,既然乍得是用心灵感应和自己在交流,那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够也这么和她进行交流呢,也就是说,爱玛自己也努力通过心灵直接和外星人沟通,而不再是凭借着说出口的语言。这个想法起初一冒出来,就让人觉着挺惊奇的,现如今,可倒是好,爱玛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与其说爱玛接受了这种交流的方式,不如说是爱玛觉着发现另一个新的工具,这种工具交流起来很顺畅很让人觉着开心。
于是,爱玛提起了精神,用这种心灵感应的方式说:
“嗯,我的确刚才很激动的。”
爱玛发现很奏效,自己根本就不用张嘴,只不过不知道乍得会不会回应。
这个时候,只听在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说:
“我们外星人已经进化到没有太多情绪的情形,什么事情,都可以采取平静的方式来解决。”
爱玛说:“那不是很好吗,就好像是大人,大人处理起问题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像小孩子家的很容易冲动。”
乍得说:“这也不好,因为你要知道,正是因为人类有如此丰富多样的情感才让这个世界从此丰盈,才让这个世界充满了惊喜和充满了创造力。”
爱玛说:“难道说你们科技水平如此地高妙反过来还会羡慕我吗这些地球人?”
乍得说:“嗯,你们的素质和悟性是很高的,简直是可以通天的,跟我们不相上下,只不过,你们是因为某些原因被隐瞒啦,所以……唉,还是不说了。但是,如果说到情绪,我得说,你们地球人要胜一筹。”
爱玛说:“我不明白了,你们高科技的干活,哪里会有任何一个方面不如地球人的?!”
乍得说:“这个,咱们先不说了,说了就属于泄露天机啦。”
如果这个外星人不这么说的话,还钓不起爱玛的兴致,但是,爱玛确实是因此而很关注。
爱玛说:“你不和我们的军方交流,是什么原因?”
乍得说:“他们不放我走,不就是非法地拘禁了我这个外星来的人吗?这是不对的。”
爱玛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问题,不过,细细地想一下,也确实是。一个来自外星的外星人,或许,和我们地球人一样,也有家人,也有兄弟姐妹,也有亲戚朋友的,来这里,也许并不都是为了邪恶的目的,说不好,还是为了观察,亦或是为了能够参与到地球的建设当中来的。我们没有善待人家,反而无理由地、蛮横地拘禁了对方,难道就不能赋予外星人以生存的权利、自由出入的权利和拒绝回答问题的权利吗?总之,人家远方来的都是客,是客人就应该礼遇,这样好像抓了什么珍惜动物似的,把人家看了一个底掉儿,研究了一个底掉儿的,这似乎反而显得我们地球人特别地不近情理,特别地不善待对方。
要是推己及人的话,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思维方式,就是自己不希望有的也不会附诸于别人,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地球人有一天来到外太空进行遨游和探访的话,不是哥伦布,起码也是冯三宝吧,总是应该礼遇对方,并且,带去友好和善意的,总不能刚刚去到那里,就被捕获,而且,是被类似于落后到吃人部落程度的外星人给捕获,根本就没有说理儿的地方,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法子进行讲理,说不好就直接被外星人给吃了,如果不是给吃了,给硬来一个拉郎配那也是很惨很惨的。更别提要逼供出所有有关地球的秘密来啦。
如果这么理解的话,爱玛知道这个外星人此刻在地球上所遭受的待遇是地球人不希望在外太空遭受到的。
既然有这样的一种认识,就让爱玛觉着自己和自己所在的军队有了那么一种不明显、但显然是很格格不入的情况。
爱玛深刻地同情起这个外星人来。
据爱玛的推测,这个外星人所在的文明要比地球的文明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去呢,这个外星人如果想要伤害地球人,估计可能都不需要动一个手指头的,但是,这个外星人却没有做任何这样的类似的事情,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科技优越感、文明优越感,亦或是歧视的心态,这本身就是在为地球人着想的表现。
“你想的,我都赞成。”乍得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爱玛说:“你为什么要找我来说话?”
乍得说:“我也寂寞啊,我是外星人,我也一样是寂寞的。”
爱玛说:“可不是吗,你的同伴们都死了,就剩下你一个孤苦伶仃地在这个地球上,而且,你的飞行器也被摧毁了,真的是很绝望很孤独啊。你一定很想念你的家人吧?”
乍得说:“想念是想念,但真真切切的是,我现在很为您们地球人担心。”
爱玛一惊,说:“这,又从何说起?我们不是好好的吗?难道你们外星人获取了什么信息,要告知我们地球人现如今我们正处于很危险的状态?”
外星人乍得说:“我和你一样,是相信命运的,在我们星球,我们出门都是要占卜的。”
爱玛没有接话,她希望听见外星人乍得继续这个话题。
乍得说:“如果不是地球有着特定的命运,也是不会吸引我们这些来自外星的外星人来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