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杰克哑声一笑,指腹按在他的唇上,“早安吻拿来,我就放开你。”
简清将信半疑地看着他,“真的?”
“嗯。”
该做的都做了,也不差一个早安吻了。
简洛凑过脸去,薄唇贴上他的脸颊,刚要落下一吻,某人便转过头来,四唇相贴。
黑杰克眸色渐深,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早安吻,腾出的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滑进他松松垮垮的衣襟,肆意点火。
“你耍赖。”简洛含糊不清的声音溢出。
黑杰克眼底闪过浓烈的笑意,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黑杰克,别闹了,待会把外公他们引来了。”简洛揪住自己的衣服,不让他扯开。
黑杰克眸色的色彩愈发暗沉,“他们不会听见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快起开。”简洛慌忙推开他,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
“谁啊?”
“是我,开门。”
白玦的声音传来,简洛松了口气,抓起床上的衣服甩给黑杰克,“赶紧给我穿上。”
黑杰克脸上浮出几分郁闷的愠色,恨不得将白玦拖出去暴揍一顿,他拿起衣服套上。
简洛看他穿好衣服,这才麻溜走去开门。
打开门,他一把将白玦扯了进来,然后关上门。
白玦一脸懵圈,转而看到房间里的黑杰克时,嘴角扬起促狭的笑。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是不是打断了什么?”
“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还来干什么?”黑杰克冷哼道。
白玦耸了耸肩,笑嘻嘻地道,“我哪里知道你在这,要是知道你在这,我一定拉上莫伯父一块过来。”
简洛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死一边去,浪了一晚上浑身都是酒味。”
“谁让你们没个人陪我去,我只好借酒消愁了。”白玦道。
“你到底来干什么?”黑杰克冷着声音问。
白玦笑容过分灿烂,“当然是关心你们的身体健康,专门来喊你们下去吃早餐的,不用太感动哈。”
“……”
黑杰克和简洛对视一眼,默契一笑。
黑杰克伸手拽住白玦的衣领,扯着他往外走。
“白玦,我看你昨晚酒醒还没醒,我帮你醒醒脑子去。”
白玦暗道不好,玩笑开大了。
他当机立断脱下外套,脚下速度快得飞起,火速飙回自己的房间。
“不用了,醒酒我自己来就行了。”
话落,关门声随之响起。
黑杰克看着手上的外套,还有已经没影的人,嘴角勾了勾。
白玦,你这死家伙敢三番两次打扰我的好事,你最好祈祷别被我逮到机会,不然老子整死你。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玦将自己摔在床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余光不经意瞥到床头柜上的手链,伸手拿过。
他指尖勾着手链,眸间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
妇产科
“西娅小姐,你那位朋友对你还真是好,这么多次孕检都陪你过来检查。”医生扶起西娅,温声说道。
西娅每次来医院都是这个医生负责给她检查,时间一长,两人倒是挺熟了。
西娅淡笑不语,整理着衣服。
“你那位朋友帮你去拿药了,要不你先在这坐着等他吧?”医生友善的说道。
西娅笑着婉拒,“不用了,我去趟洗手间,待会他要是回来找我了,就麻烦你和他说一声。”
医生,“好。”
西娅挺着圆滚滚的孕肚,缓步走了出去。
冬季一向是流感多发的时节,医院里走廊上到处听得到咳嗽声。
楼梯间,两道黑色的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两人脸上带着口罩,在医院带着口罩的人多的是,倒也没显得多奇怪。
其中个子稍高的女人手上拿着一块黄色的竖牌,上面写着正在维修中,女人将牌子放在女洗手间门口,随后两人一起走进了洗手间。
两人若无其事地走进洗手间,看到站在正在洗手的西娅,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个子稍矮些的女人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阿红!”
女人声音沙哑地喊道,声音透着几分着急。
西娅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看到地上昏迷的人,微微怔愣了下。
她走了过去,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她是我朋友,她是陪她来产检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昏倒,你能帮我看一下她吗,我去喊医生过来。”个子稍高的女人低着头,着急地道。
也许是自己怀孕的原因,听到昏迷的女人也是孕妇,西娅没多想便答应了。
她缓慢地蹲下身,伸手扶过昏迷的女人。
“你赶紧去,我帮你看着。”
个子稍高的女人点了点头,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阴冷,“那就拜托你了。”
话落,她猛地出手,趁着西娅没防备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往西娅脸上一挥。
“你……”
西娅心下一沉,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人,眼皮子沉重地合上,往旁边倒去
原本昏迷过去的女人双眼睁开,伸手扶住西娅。
“事不宜迟,赶紧去把东西拿来。”
女人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帮西娅穿上。
个子稍高的女人疾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她便推着个轮椅走了进来。
“快点。”
原本沙哑的嗓音变成男人低哑的声线。
两人合力将西娅弄上轮椅,随后拿出帽子和口罩给西娅带上,乔装妥当,两人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那边,卡恩拿着药回到检查室,正好遇见护士出来叫号。
“请问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位小姐出来了吗?”卡恩拦住护士,问道。
“那位小姐刚刚已经检查好了,去洗手间了。”护士道。
卡恩,“谢谢。”
他拿出手机刚想给西娅打个电话,却发现她的包还在他的身上。
他拍了拍脑袋,转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
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门口摆放的竖牌,他皱了皱眉。
正在维修中?
难道西娅去别的楼层的洗手间了?
这时,清洁工走了过来,伸手拿掉竖牌,“哪个熊孩子又瞎闹,怎么把这牌子拿来这里了,真是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