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在一旁一脸的忧心忡忡。
之前大皇女才被女皇重打的时候,那个时候,才正是需要看望的时候,也没有见她有多大的善心前来。
估计在她的眼里,大皇女是生是死,对她而言,都毫无关系。
今日能来看望,说不定还是因为娘娘在的缘故,她是因为坐不住了,特意来显摆的?
或者是特意来找刺的?
反正两者不管哪一点,这董银君来的目的,绝对不是好的。
慕容晚秀眉微挑:“当然是来告诉大皇姐,凤君的死,乃是出于我之手。”
“娘娘....”
婉儿难以相信的看向她。
慕容晚知道她没有听明白,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你别忘了,那日凤君的离开,可是我亲口说让他回宫的。他的身份乃是蝶凰凤君,本就不该待在大皇女府。他已忤逆女帝的意思忤逆了这么久,再待下去,别说大皇女,就连他自己的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可惜了——
原以为这样,能够保全他一条性命。
可惜的是。
还是没有保住他。
“那娘娘...大皇女会相信吗?”
“会啊,怎么会不相信?要知道,一个人心底里最重要的人离世,那段时间的情绪波动,可是最容易被人挑拨的。”
“那娘娘您还放心让董银君进去....”
“若是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董银君给挑拨了,那我,也没有继续和她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哪怕,她曾帮过自己。
但是那也仅限于,她帮她夺得皇位的前提下。
当然,若是她连对自己,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她又何必来继续遵守她这,本就亏本的承诺?
....
董银君来的当天,慕容晚和裴祁连就回府去了。
而正是在她前脚才迈出大皇女府,后脚,凰君灵就醒了。
慕容晚在这守了几日,她都没有醒。
而在慕容晚刚离开不久,她就醒了。
董银君看向病床上,依旧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女人。
哪怕是命保住了,但她整个人都很虚弱,只要她想动手,她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就如那铁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四皇妹?”
昏迷了几日,几日的时间里,都是慕容晚给她灌些可流动的食物。
凰君灵虽感觉不到渴,但到底是昏迷了这么久,声线还是有着沙哑。
“你怎么在这?”
“怎么?我在这大皇姐觉得很奇怪吗?还是你觉得,此刻该在这的人,是六皇妹?”
没等凰君灵开口,董银君自顾自的开口:“说起来,大皇姐也真是让人感到失望呢,我冒着被母皇责罚的风险,也要跑过来看望大皇姐你,可是大皇姐你的心里,却只有六皇妹。是不是大皇姐觉得,此刻该守在你病床上的人,也该是六皇妹?”
“咳——”
凰君灵虚弱的咳了一声,挣扎的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房间里除了董银君以外,再没有个奴才可以帮她。
而董银君,只是高冷的挑着眉头,也并没有打算帮她的打算。
凰君灵吃力的挣扎了几下,那几日来都没有长住的伤口,因为她这艰难大幅度的挣扎,再次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