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风尘高大的身躯忽然颤栗起来。
那双冰冷的眸子猩红,正死死的瞪着她。
“才生产的孕妇,身子正是虚弱的不行,我命人将她掐死的时候呢,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是可怜了那小小的,才刚出生的孩子,哭声啊,都快震破了我瑾玉宫的大殿了。”
“你——慕容晚!你好歹毒的心!”
“更加歹毒的,还在后面。本宫最近命人新寻了一匹马,那匹马深通人性,本宫便命人,将你与那贵妃生出来的婴儿,绑在马背上,让马沿着路线,一路狂奔回你南国。他们比你早启程了几个时辰,南风尘,你可要尽早追上哦。才出生的婴儿,什么都是娇嫩的呢,本宫很怕,这马不通人性,一路颠簸,不出半日,你那未见过一面的皇儿,就要路上颠簸而死了。”
....
“娘娘,为何不直接告诉他,那婴儿胎死腹中,与贵妃一尸两命?”
待南风尘踉跄的上了马车,怒斥带来的那些士兵启程回南国。
婉儿望着那长长的阵仗,忍不住开口。
慕容晚一声冷笑:“胎死腹中,只能说他们命好。”
少了一通折磨。
即便那婴儿不是胎死腹中,慕容晚一样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她这人,做事向来喜欢斩草除根,在她眼里,可没有心慈手软一说。
哪怕那婴儿,确实无辜,但若他长大了,知道了他父母的死与她有关,她可没有给自己养白眼狼的癖好。
“就是便宜了南如娇,难产而死。”
不过,看她难缠临死前痛苦的模样。
产婆问她保大还是保小,若是再不选择,就会一尸两命。
她的苦苦哀求,与那种强烈的,想要存活下来的欲望。
她微微一笑,自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母子俩难缠而死。
...
瑾玉宫。
回来后,就看到俏玉一个人坐在廊亭下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容晚给身边的婉儿使了个眼色,但见婉儿忙退了下去。
慕容晚迈步向廊亭走去。
高盛方才像是拿东西去了,这两日他听说了俏玉的事后,也进了宫。
初一见俏玉,哭的稀里哗啦。
俏玉嫌弃他,不爱搭理他。
他这左磨右磨的,不管人家嫌弃不嫌弃,就黏上来。
“俏玉丫头啊,咱家特意让御膳房那边摊的几个饼,正热乎着,还放了糖和蜜枣,可甜了,你尝尝。”
他见俏玉没有伸手接,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嘀咕道:“你的牙没有被那畜生给掰掉吧?”
慕容晚:“....”
俏玉:“....”
“我伤心难过那阵,怎么就没有见高公公你那么好心的给我做饼吃?”
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高盛闻声忙站了起来。
俏玉也想站起来,不过被慕容晚压住了手:“你就算了,估计我在哪你都看不到,还站什么站。”
俏玉:“....”
曾经说好的相亲相爱的,她都这么惨了,这俩人还一个比一个能挖苦她。
委屈——
“娘娘,哪里是奴才不给您做饼吃,奴才敢吗,奴才但凡和娘娘您亲近一点,皇上那刀锋子眼,能直接将奴才给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