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那些原本在慕容晚眼睛里还能控制得住的眼泪，这次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再也控制不住了。

唰唰唰的，直往下掉。

滚烫的热泪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犹如砸在他的心上，炙热滚烫，让他心疼不已。

他不知第几次吻干她脸上的泪花：“晚儿....你别哭....”

可能是不会哄人，他的动作显得笨拙又滑稽。

除了不让她哭以外，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抱着她，哄着她，亲吻着她。

“晚儿....”

慕容晚脑袋贴在男人胸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眼瞅着要背过气去。

俏玉在一旁瞪大眼睛瞅着，兀许，头疼扶额。

“皇上，刚刚娘娘哄您，您么有搭理娘娘，娘娘自尊心受创了。”

“对不起....”

“还有啊——”

俏玉试探性的看了眼慕容晚的反应，小心翼翼的开口：“今日在悬崖上面，董银君说了一些和娘娘幼年时的一段过往....”

正常时候，应该说无论什么时候，对方都会问一句，你和董银君认识？

但是到了这皇帝这，他眼里心里，似乎只有这个哭泣的少女。

不停的安抚着她，哪管什么别的女人的一些过往。

“乖，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对你了，不哭了，听话，好不好？”

他极有耐心又温柔的哄着她。

语气显得笨拙，但又不乏透着认真。

男人越是温柔不耐其烦的哄着她，慕容晚哭的越是大声。

抽抽噎噎：“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

大抵是没有想到，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直视着少女哭泣的一张小脸，帝王大手抚上去，在上面辗转轻抚：“就是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第二眼就沦陷了。

以至于到了后来，光是看到她，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满足。

他包容纵容着她的一切，喜欢她的刁蛮任性，喜欢她和自己时说的那些虚假的情话，喜欢她俏皮灵动的黏在他身上，喜欢她的一切....

“你连喜欢我哪都说不出来，还说喜欢....”

“哪里都喜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裴祁连将独自发脾气的少女拉进怀里：“乖，不哭了。”

“是不是因为当年....”

尽管慕容晚不愿意说出来，也很有可能，说出来后，这一切都会有变化。

但是她不想瞒着他，正是因为知道了男人对她的好和心意，前后两世，他为了她，付出了所有，牺牲了一切。

她不能自私到，连真相都不告诉他。

知道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对她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她就是想告诉他，同时——

或许也是她自己的私心，她想知道，在裴祁连的心里，他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曾经救他性命的那位姑娘。

如果是后者——

不知道为什么，心痛的厉害。

从她开始做了这一个决定开始。

她心痛的喘息困难，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失去他，这么温柔的怀抱，这么温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