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这么一说,朱成忠坐不住了,他花了这么多钱装修,最后效果却不是理想效果,那怎么能行。
朱成忠对李承说道:“这怎么能行呢,我要的是整体效果。”
李承一脸平静:“朱哥,我也想要求完美的整体效果,可不是我设计的方案,我无法保证。”
朱成忠犹豫了,“要不……我们再上其他店看看。”
李承淡淡一笑:“朱哥,冠珠瓷砖是老品牌,口碑也还不错,你可以在这里再挑挑。”
张婷对李承说道:“我们店的瓷砖品种特别多,店面展厅有限,摆的样子不全。麻烦李大设计帮朱哥在官网上选一下,你选好之后我们见调货。”
言言虽然不懂瓷砖店进货的详情,但是她知道从公司调砖和用库存砖,成本肯定不一样。
李承皱了皱眉:“这官网上的图片跟实物肯定会有一些色差,我们还是选现场能看到实物的吧,更稳妥一些。”
朱成忠点头:“小李说得对。”
张婷心里骂着李承王八蛋,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让朱成忠在冠珠选砖,却没有一款砖是你满意的,你让朱成忠怎么选?
朱成忠是一块已经到嘴的肉,张婷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张婷很清楚李承想要什么,她虽然恼火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对李承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跟库房联系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样砖没摆出来的,让他们送来看看。”
“搬砖需要一些时间,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橱柜。”李承说着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老弟,你别着急啊。我去给你拿一份宣传册,你再选一下。”张婷说着轻轻拍了一下李承的肩膀。
李承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张婷对小丁说道:“给朱哥和你李哥打杯咖啡。”
“嗯,我这就打咖啡。”小丁答应着,打开咖啡机。
张婷走出设计室,直奔卫生间,她锁好卫生间的门,拨通了老板的电话。
张婷跟老板商量完,又拨通了杜森的电话。
她都没跟杜森寒暄,直接报出了朱成忠这一单的成效金额,并跟杜森说出了,她所能做主的好处费。
杜森更直接,“我会把卡号发到你的手机上。”
张婷挂断电话,马上就收到了杜森手机发来的短信。收款人是个陌生的名字,张婷也没心思去管这个人是谁。
张婷想骂人,却又不知道骂谁好。她在心里问候过李承和杜森的祖宗十八代之后,用手机银行把好处费汇到了杜森指定的银行卡上。
李承收到了杜森的微信,暗自松了一口气。
创佳公司一群人,人吃马喂的,面上挣的那点钱,只够这一群人的工资。店面租金、运营费用全要靠提点来维持。
这次朱成忠这一单,报价本身就不高,如果再损失掉瓷砖这块的提点,那他们就是白玩了,李承哪能受得了。再说,如果开了这个头,以后他们创佳还怎么混,传出去也让同行笑话啊。
言言品尝着小丁给她磨的咖啡,她这不懂行的人,也喝不出这杯咖啡与刘川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什么咖啡豆的区别在哪儿。
张婷汇完款,走进设计室,见李承正跟朱成忠说着简美与传统美式风格的区别。
张婷把冠珠商品的宣传册放到李承面前,说道:“小李,麻烦你帮朱哥再选选砖吧。”
李承打开宣传册,假模假式地翻看着,嘴里又对冠珠的品牌做了一下宣传。
言言从李承的态度上,已经猜出刚才张婷出去,是找杜森谈好了条件。她懒得再听李承胡说八道,可又不能离开,只能一口喝光所有咖啡,站起身继续欣赏墙上的样砖。
钱已经到位,李承的办事速度有了质的飞跃,地砖由原来的牙黄灰,改成了另一款的豆灰色。
言言看着豆灰色的这款砖,忽然意识到李承别看人品不怎么样,但是选的瓷砖确实比刚才那款牙黄灰色瓷砖,更适合朱成忠家的整体风格。
小丁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她当初也给朱成忠做过这款砖的方案,可朱成忠说,这款砖的颜色跟李承做的效果图区别太大,直接否定了。
现在李承一说这款砖适合,朱成忠就像得了失忆症,也说这款砖好,甚至还埋怨小丁当初怎么没帮他选这款砖。
小丁心里憋屈却还要说:“这款砖的颜色跟李哥的效果图区别太大,我没敢用。”
张婷虽然知道小丁委屈,却也只能说:“要不怎么说李承是大师呢,一般设计师哪敢这么大胆的用色。”
大家愉快的敲定了地砖和拼花的配砖。
张婷又联系了加工场,确定下午送砖,加工厂尽快水刀切砖。
言言加了小丁的微信,瓦工进场时,言言好通知小丁现场交尺。
言言走出冠珠时,感觉今天的天空都格外的蓝。
朱成忠领着他们到橱柜店时,言言感觉到与瓷砖店明显的区别。
李承跟橱柜店谈得很好,一切都是按照橱柜店的设计,李承没有提出一点异议。
言言猜测,橱柜店应该是以前跟李承合作过,或是昨天已经跟李承打过招呼了。
言言猜得没错,橱柜店昨天已经提前联系过了杜森。
不是橱柜店老板自觉遵守规矩,而是他跟梁志刚的关系很好。梁志刚不想因为朱成忠这一单,让李承闹得两家公司出现矛盾,所以提前通知了橱柜店的老板。
老板也是明白人,知道如果想顺利的完成这一单,该花的钱自然少不了。既然早晚都要出这笔钱,不如自己主动一点。
他们从橱柜店出来时,言言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三点钟了。
朱成忠谢过李承之后,上了自己的汽车。
李承看了一眼言言,“学着点,没有哥解决不了的事儿。”
言言想奉承李承两句,可她拍马屁的功力尚浅,实在说不出口。
李承见言言红着脸,没说出一句恭维他的话来,忽然想起这丫头脑子笨,根本就理解不了自己刚才是多么的神武霸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再跟言言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