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想想也是,这是这么久以来,莫清明一直跟她呆在一块,她都有种韩路说正妻,自己是莫清明的情人一样了。
毕竟人莫清明当初还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天天跟他在一起的。
“下午去看赛龙舟不?韩路说流沙大河那边今天有赛龙舟。”莫清明摸摸夏至的脑袋,温柔地问道。
夏至的脑袋靠着莫清明的胸膛,想了想,点点头,“那去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对了,学姐,高考成绩什么时候出来啊?”莫清明突然想起夏至高考已经结束十来天了,不知道成绩什么时候出来。
p市没有正儿八经地本科大学,莫清明估计,等夏至开学,他们就要进行一场长长的异地恋了。
他叹了口气,有点不舍。
但是他好像一点办法都没有。
总不能劝学姐复读吧?
高三那么辛苦,他哪儿舍得她再经历一次。
“好像是……六月二十四号中午十二点吧?”夏至有些迟疑地回答,这件事她也不大清楚,不好说。
莫清明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生活平淡的小两口在沙发上赖了一会,这才从换了身衣服,出门前往p市大河看赛龙舟。
赛龙舟这样的传统文化,其实夏至并没有多喜欢。
只是莫清明提了,两个人刚好又在家无聊,这才一起来看看。
在大河边上走了一圈,夏至便兴致缺缺地看着其他地方。
莫清明也没什么兴趣。
这会儿好像有没什么好玩的。
“要不,爬山去?”莫清明提议地问道。
夏至摇了摇头,“不要啦……”
她抬头看了看天,虽是初夏,但这会儿的天已经热得不行。
莫清明看了看天,轻咳一声,看夏至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两人便又匆匆回家。
出门急匆匆地出来,回家也急匆匆地回去。
走到门口,却见许久没碰面的张婶在夏至家的猫眼上看着。
“哟,张婶,我家有什么东西吗?至于您这大下午地在这里看?”夏至被晒出脾气,当下出言讽刺。
“……你!”张婶一听,气急,往自己门口退了两步,很快便稳下心神,看到莫清明之后,又冷笑一声,“哟,带着小白脸回来了?”
“张婶,您还是给您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积点口德吧!”话毕,夏至开了门,带着莫清明走进家里。
莫清明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虽然他根本听不懂夏至和张婶的聊天内容,但看夏至满脸不爽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走进浴室,把毛巾打湿,拧干,走到客厅给夏至擦擦脸,将毛巾放回原位,便拉着夏至往房间里走。
“睡一觉吧?”他解开夏至的皮筋,夏至一头秀发散落下来,落在背后,“天气闷热,看来是要下雨,睡一会吧?”
“好。”夏至点点头,打了个哈欠,确实是困了。
他调了风扇,搂着夏至,听着身旁风扇转动的声音,心里思考着,是不是该买个空调了?
过段时间还会更热,这小风扇好像没什么用。
思考着,也一起睡着了。
次日是周二,莫清明照例上学,夏至照例上班。
“夏至,那小男孩住在你家附近吗?”大清早的,奶茶店没什么生意,老板娘靠着身后的柜子,看着正在擦桌子的夏至,轻笑着问道。
夏至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过年的时候他去我家做饭,我发现他做饭挺好吃的,就让他住下了。”
“哦……”老板娘点点头,而后才意识到夏至说了什么,惊讶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他现在住你家?”
夏至点点头,“对啊,有什么不对吗?”
“……”老板娘急忙喝了杯冷水冷静一下,“那……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夏至满脸疑惑,“发生什么事?”
随后脑子转过弯,明白了老板娘的意思,羞红着脸摇摇头,“没有,还没结婚呢,这么会……那样嘛!”
老板娘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走到夏至身边拉着她坐下,“没有就好。”
夏至低着头没说话,这种事她也只是有理论知识,还没有过实战经验。
“夏至啊,女孩子的每一次,都是很重要的,不要因为年轻气盛,就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老板娘说话间看向门外夏至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能感觉到老板娘说话间,语气中透露着的苍凉。
“你还小,要学着保护好自己。”
老板娘温柔地拍拍夏至的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说着:“在外面这个地方,女孩子不值钱。”
p市重男轻女,这事儿夏至知道。
“所以你要更加努力地保护好自己。”
夏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虽然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关联,但想到之前连待她如亲人的吴阿姨都说出那种话,大概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支持自由恋爱,但是更希望你能更好地活着。”老板娘笑了笑,摸摸夏至的头。
“嗯,我知道。”夏至点点头,说起莫清明,有些羞涩,“他很君子,看他人高马大的,但从来没有碰过我哪里,我们的最大尺度,也仅限于亲亲。”
还是干吻,不伸舌头的那种。
夏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捂脸,这种事,放到明面上说真的有点羞耻。
“嗯,这就好。”老板娘点点头,继续说着:“作为一个女孩子,有需求很正常,但是你们俩都未成年,在这方面懂得的东西确实是少。”
夏至点点头,认真地听着老板娘说话。
“保护好自己,虽然那个小男孩看着乖乖的,但是难保有什么不好的历史,身上有什么病什么的”
说到这里,老板娘看了看夏至的神色,严肃道:“或者不小心弄出一条小生命来,都不是你们这个年纪可以负责的,声音一定要乖乖的。”
夏至也不再脸红低头,严肃地点点头。
她知道。
这事儿,她自是清楚。
自己的童年有那么多缺憾,若是自己做了母亲,怎么会让他承受跟自己一样的磋磨?
“女孩子活着很艰难。”老板娘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悲哀,“过段时间你应该就要去外地上学了吧?可要保护好自己。”
夏至点点头。
老板娘对她有时像姐姐,有时像母亲,有时像老师……
她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