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姜语宁进《天机》剧组还有一个星期不到。
可是自从那天说要登记结婚以后,姜语宁发现,二哥那边居然完全没有了动静,怎么回事呢?
他又不想登记了?
还是因为她求的婚,所以不招男人珍惜了?
二哥这个大猪蹄子,她都快进组了,到底去不去登记,也给一个准话呀!
姜语宁因此胡思乱想,晚上用餐也显得心不在焉,平日只要陆景知进入家门,一定能看到她飞奔过去的身影,可这两日,姜语宁都在阳台背台词。
“先生,这两天,姜小姐好像都没什么胃口。”梁姐接陆景知外套的时候,随口那么一说。
“嗯。”陆景知点点头,表示已知,然后去了二楼卧室更衣,却发现了姜语宁放在梳妆台上没收的电脑。
陆景知弯腰一看她浏览器搜索栏的历史,顿时便有些哭笑不得。
《跟男友求婚后没下文怎么办?》
《求婚后没动静,男友是不是不打算结婚了?》
《男人被求婚后,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结婚,是需要审查的,不会那么快。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没有告诉姜语宁,却不知道引起了小祖宗强烈的不安。
换上米白色的居家服以后,陆景知走往阳台,见姜语宁仰躺在椅子上,伸手将她捞了起来:“背台词这么累?都懒得接我回家了……”
“才不是因为这个。”姜语宁背靠陆景知的胸膛轻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呢?”
“跟男友求婚以后没下文,所以着急了?”陆景知用脸贴在姜语宁的耳朵轻笑。
“你偷看我隐私!”
“人在阳台背台词,电脑却在卧室的梳妆台上,还没有黑屏,搜索网页也打开着,我猜你真的不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动静,故意要让我看的。”陆景知握着她的手笑,“你要真不想让我看什么,绝不会留下一丝线索。”
姜语宁隐隐的勾了勾唇角,忽然又板起了脸从陆景知的怀里挣脱出来,戳他的胸膛。
“这都多少天了,还是你没把我的话当真?觉得我只是开玩笑的?”
陆景知连忙握住那纤纤细手,解释道:“等报告呢,陆太太。”
“谁……谁就是你太太了,证都还没有!”姜语宁极不自然的瞪着人。
“很快就有了。”说完,陆景知将姜语宁安放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又道,“从把你放在御龙庭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想还能让你离开,在我心里,你早就是陆太太了,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不安。去,穿个外套,陪我出去走走。”
“那好吧,看了一天的剧本,本来就眼睛疼。”姜语宁说完,拿着剧本进了卧室,片刻后,她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针织外套,和陆景知手牵手去了楼下散步。
自从她入住这里以后,因为身份的原因,她还没有好好的认识眼前的这片大海呢。
平日里,海边都有人,不知怎么的,今天海边很安静。
两人赤脚踩在沙滩上,吹着海风走了许久,忽然,姜语宁尖叫了一声:“二哥,我不是眼花吧?那是不是个发光的贝壳?富人区的贝壳都是要发光的吗?这么牛的吗?”
“不可能。”陆景知摇摇头。
“真的,不信我去捡给你看。”说完,姜语宁松开陆景知的手,朝前跑去,很快,从岸边捡了一个发光的贝壳起来,“你看,这是不是发光的?”
陆景知从她手里接过贝壳,忍不住的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发光的贝壳啊,笨祖宗?不过是为了吸引你注意力罢了……”
说完,陆景知打开了贝壳,而藏在其中的并不是什么贝壳肉,而是一颗六爪的白色钻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鸽子蛋?
姜语宁看完,惊讶的捂住了嘴。
随后,但见陆景知拿出戒指,单膝跪在了姜语宁的面前:“心是你的,十二年来不曾变过。那么人呢?你准备要了吗?”
“要要要,我当然要,你未来的十辈子,我都预定了。”姜语宁连忙点头,哭着伸出了手来,“呜呜,你没告诉我,你今晚要求婚啊。”
陆景知将钻戒替她戴上,然后一把将她拉下了身来,看着那哭花的脸道:“我告诉你,还有惊喜吗?发光的贝壳……你也信。”
“你个骗子!”
“能骗到你,是我的本事。”说完,陆景知将她拽入怀中。
这狐狸啊,还得早点收入囊中,不然,她会跑的。
“可如果你骗不到呢?”
“那就……直接把你押去民政局,舅舅不是说了么?敢不嫁……腿打断。”
姜语宁看着陆景知的双眸,想要亲近,但又害怕。
事实上,这片沙滩,今晚都被二爷承包了。
“怕了?”二爷看穿了小祖宗的心思。
“要不……回家?”
陆景知一声轻笑,随后强势扣着怀里的小狐狸:“不回……让你好好的记住这个求婚夜!”
妈呀!
a爆!真要命。
真希望,这一夜能长一点,再长一点。
……
翌日,x社的秘密总部,专门负责接洽爆料电话的小可爱,急匆匆的去了枯杰办公室,敲了他的门。
“杰哥,接到个爆料电话,跟你有关,你……要不要去亲自接一下?”
枯杰皱眉,放下手里的文件,去了电话旁,并且清了清嗓,用了伪音。
“你们x社,虚有其名吧?就爆个废物的料,也需要换个人?”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散漫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却让枯杰骤然清醒,记忆的匣子被瞬间打开,他自然知道了这人是谁。
“你要爆料姜穆阳什么消息?”枯杰尽量让自己显得专业。
“我要爆料姜穆阳私生活糜烂,和姜语宁有不论的兄妹恋情,我手里有他和国外女友大量的亲密照……”
“那你有他和姜语宁的亲密照吗?”枯杰反问,事实上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要是有,当然就不会来找你们了,我出高价,你们给我拍,造谣,无所不用其极,我只要那兄妹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