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凤淼淼打算用完午膳就去秦家的时候,就看到杜嬷嬷一头汗的跑了过来。
“姑娘,不好了,王爷的手伤到了!”
杜嬷嬷一脸惊慌,几步小跑过来之余,这脸上还是有着惊恐:“血……流了好多血……”
凤淼淼脸色瞬间一沉,起不就急急的跑到了训练场去。
一进训练场,凤淼淼便看到几个小厮围着南宫宁,而南宫宁的脸色也有些苍白。
目光落到地上的血上,凤淼淼的瞳孔微缩,疾步上前,立刻吩咐道:“药老请了吗?”
一旁的小厮连连点头:“第一时间便去请了!”
凤淼淼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开之后,才上前看向南宫宁,眉头微拧,眼中有着心疼:“还好吗?”
“有点疼!”
委屈的看着凤淼淼的南宫宁,指了指一旁的弓箭:“功课太多了,累了!”
凤淼淼刚要说些什么,便听到跟在后面急急而来的青秀狐疑的了一句:“王爷的手怎么会受伤?他不是已经挺熟练了吗?”
瞬间眯起眼的凤淼淼,打量着咬牙切齿的瞪着身后青秀的男人,沉下了脸:“王爷,可有什么想说的?”
自然有!
他觉得这个碍事的青秀应该早日打发了。
“想着事情,失神了!”南宫宁看着凤淼淼,一本正经撒娇:“可是伤口是真的,血也是真的!”
凤淼淼翻开南宫宁的手心,看着他指腹间划开的伤口,脸色的冷色越发吓人。
南宫宁看着这样的凤淼淼,心中有点愧疚,刚要开口的时候,便看到药老提着药箱子急急的跑了过来。
凤淼淼便不给南宫宁开口的机会,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让药老诊治。
药老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对劲,于是这动作便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抬头看了一眼主子,药老看到南宫宁对自己使唤了一个眼神,心下立刻了然。
“哎呀,王爷这手上的伤,看起来不深,实则是很惊险!”药老脸色一沉,一脸的严肃的看向凤淼淼:“这伤口处正是指腹第二处关节,若是处理不得当的话,只怕以后都不得灵巧!”
南宫宁:“……”
这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他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凤淼淼的脸瞬间白了几分,原本没有落在伤口处的眼神,此刻立刻紧紧的盯在上面:“那……这伤口要多久能好?”
药老看着凤淼淼那脸色发白的样子,心中有所不忍,悄悄的看了一眼主子,见到他脸色发黑,一副要发怒的样子,心中默念了一句作孽啊,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继续说谎:“这个,老夫也不知!需要观察上几日……”
“淼淼,没有那么严重!”
听着药老的话越编越离谱,南宫宁看着凤淼淼一双凤眸都漾起了水雾,干咳了一声,打断了药老的鬼话连篇,低声解释着:“只是伤口处看起来吓人,其实没有伤到筋脉!”
凤淼淼不信,比起南宫宁,她更相信药老的话。
南宫宁见状,立刻凉飕飕的看了一眼药老:“你好好的,老实的回话!”
药老拿着金疮药的手一个哆嗦,抬头看了看主子,这会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思。
主子是让他将伤处往小的那方面说,偏偏他往大的那边说了。
心中又骂了自己一句老眼昏花,药老想了想,便看向凤淼淼道:“其实只要这两日将手指抱起来,不沾水不用力,一直好好休养着,半个月左右,伤口若是没有裂开的话,应该无大碍!”
半个月吗?
凤淼淼拧了拧眉,看着药老脸上的冷汗有些怀疑,总觉得他还是没有说实话。
南宫宁的刀子眼也落在药老身上,半个月?若是这件事被旁人知道的话,那么他岂不是要……
正想着自己该如何隐瞒这件事,一旁便传来镇国公的声音。
“既然王爷的手受伤了,那这弓箭课就算了!”
镇国公看着南宫宁,笑的非常的慈祥:“比起功课,王爷的身子自然是最重要的!”
南宫宁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一旁凤淼淼担忧的眼神,又默默的将话给吞了下去。
这个时候若是说出来的话,只怕淼淼会更生气。
闷闷的垂着脑袋的南宫宁,看着那笑的一脸狐狸样的镇国公,磨了磨后槽牙,敢怒不敢言。
他觉得这老国公肯定知道他为什么要伤了手指。
“既然不用上课,那么我们也不留王爷的!”
镇国公像是刺激不够一般,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一会淼淼还要外出去看她姨母,这会需要去准备了,就不送王爷了!”
凤淼淼看了一眼外祖父,有些不太明白他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情做什么。
不过看着南宫宁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想了想,凤淼淼才道:“王爷回去之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贵妃娘娘知道了,定要心疼死了!”
南宫宁面色一僵,半响方才垂着脑袋,应了一声之后,才转身离开。
等到他离开之后,凤淼淼一转身,便看到外祖父那变了的不善的脸色,有些讶异,赶紧的上前搀扶着他,道:“外祖父怎么了?”
“怎么了?”镇国公哼笑了一声,想起早上让暗卫去查的事情,顿时就觉得心肝都疼:“那小子在使苦肉计,你这丫头看不出来吗?他在这训练场,周围都有人盯着,这弓箭也是特制的弓箭,为的就是锻炼他的臂力,怎么可能伤到他?”
凤淼淼蹙了蹙眉:“那他这是……”
“我派人去查了一下,秦如木一个表妹进了京!”镇国公看了一眼外孙女,觉得还是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她,免得她不知道自己周围是狼还是羊,便继续道:“那个表妹跟这京中的秦家许多年都不曾联系过,还是那小姑娘出生的时候,秦氏带着秦如木过去过一次!就这么一个角落的人,安宁王还费了心思将她找了过来!”
凤淼淼闻言,看向外祖父便问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安宁王之所以会伤了手,是因为知道我下午要去秦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