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凤淼淼回到国公府之后,便听到宫里面传来了消息,说是皇后和贵妃娘娘同时病倒。
一个是被皇后吓的病倒了,一个是被夏康帝接连两天气急攻心的病倒了。
这两位病倒了之后,宫中执掌的权力立刻就被交了出来,按照位份,自然也就只有贤妃娘娘可以执掌了。
“这贤妃会不会也会病一病?”
正在那边听女儿说后宫中情况的凤朝斌,觉得有几分无聊,打了个哈欠之后,便问道。
“就要看这个贤妃是个有脑子的,还是那六皇子有脑子了!”
国公夫人看着外孙女的目光,便笑着问道:“淼淼可知道外祖母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凤淼淼偏头仔细的想了想,便道:“外祖母的意思是,想要看贤妃娘娘这一次能不能抵挡的住诱惑?”
国公夫人的脸上立刻浮现了赞赏的表情,抬手摸了摸外孙女的脑袋,便又继续问道:“淼淼可知,这一次贤妃为何会坐不住?”
凤淼淼拧着柳眉,细细的想了想,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吗?”
正觉得无聊的凤朝斌一楞,还有一旁的张芷言也微楞,倒是正在喝茶的镇国公面色淡然,显然是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淼淼,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凤朝斌不明白,这事儿跟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和贤妃接触过,更别提那什么六皇子了。
“父亲忘记了?今儿个陛下让安宁王跟咱们学弓箭!”凤淼淼看着一脸茫然的父亲,便道:“这宫里面传话的速度有多快,父亲又不是不知道!”
更何况夏康帝当时对外祖父说的是:放眼整个京中,也就只有张国公你能让朕放心的将小四交给你!
她相信这话是夏康帝临时起意,才会那么说的!只因为外祖父和父亲不会因为南宫宁的愚笨而瞧不起他,也不会阳奉阴违的欺负他。
但是这话若是传出去的话,只怕是会引起另外的想法。
特别是她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国公府里面这个时候却被皇帝安排了一个王爷进来,对外还是皇帝最喜欢的皇子,谁不会乱想?
“外祖母,这事情怎么就成了对贤妃的试探呢?”凤淼淼偏头想了想便道:“您说这陛下到底是希望贤妃执掌后宫,还是不希望?”
国公夫人却没有说话,只是轻拍了拍外孙女的后背,温柔的笑着。
倒是一旁的张芷言忍不住道:“那贤妃看起来是一个柔柔弱弱的,以往每年随你外祖母进宫去参加宫宴的时候,都是一个病弱的身子,怎么可能能管的好?”
凤淼淼挑了挑眉:“若是这个时候,贤妃娘娘真的管的好呢?”
国公夫人笑了,促狭的看向凤淼淼:“你呀,人不大,这心思倒是不少!”
“事关咱们家的事情,自然是要多想一些的!”凤淼淼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外祖母,就知道自己所说的事情她也想到了。
她还没告诉外祖母自己不但想到了贤妃的事情,而且还想到了三天之后南宫叶将自己做的事情的尾巴处理妥当了之后,会给六皇子造成什么好的结果呢!
一直柔柔弱弱的贤妃,若是真的在此刻将后宫管理的妥当的话,对外也许会给人一种信息,圣上这是看重贤妃母子,将一直小透明的母子两个放到大众的面前了。
但是对内的话,只怕那夏康帝看着贤妃,会逐渐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以南宫宁所描述的夏康帝对贤妃的爱护,那是建立在贤妃是一个柔弱无可依靠的样子上的,若是有一天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人却不需要他帮助了,那爱意只怕是会蒙上灰尘。
凤淼淼暗自啧了一声,想着宫里面装病的贵妃娘娘只怕是又要看戏了,想了想,便寻思着做一些糕点送进宫中给娘娘尝尝。
几日后,果然就如同凤淼淼之前所料想的一般,后宫的掌管权果然转交到了贤妃的手中。
“母妃说,后宫这些天会有些乱!”南宫宁已经到国公府学习弓箭学习了有半月,这会虽然正在锻炼臂力,不过看到凤淼淼过来之后,还是笑开了花:“让你这些日子躲开一些,那女人好像对你动了心思!”
那女人?
正在摆放着糕点的凤淼淼,抬头看了一眼南宫宁,皱了皱眉:“你说的是贤妃?”
南宫宁应了一声,低头看着那糕点盒里面各种花式的糕点,忍不住抱怨着:“是我学习弓箭辛苦,还是母妃看戏辛苦?”
“当然是看戏辛苦!”
凤淼淼白了南宫宁一眼,不客气的开口道:“看戏归看戏,但是也要看到那些讨厌的人,心情总归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将食盒全部整理好的凤淼淼,这才拍了拍手,看着南宫宁继续问道:“贤妃没事打我的主意做什么?我好像没有招惹到她才对!”
“这事情好像是贤妃执掌后宫之前的事情!”
南宫宁也是皱了皱眉,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的地方:“据母妃说,好像是那天我们离开了之后,父皇当晚歇在了贤妃的宫里面,然后过了两天,当皇后再次将后宫的事情交给贤妃的时候,她便接下了!”
凤淼淼啧一声:“那你父皇可有说什么?”
“父皇在贤妃接下这事情之后,便去了母妃的宫中!”南宫宁扯了扯唇角,看向凤淼淼,脸色便有些古怪。
凤淼淼一看到他如此,就知道那位贵妃娘娘应该是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母妃说身子有碍,不能服侍!”南宫宁叹了口气:“然后见父皇依旧要歇息在她那边,便挑了两个愿意伺候的送了过去!”
据说当天父皇离开的时候,脸色可黑了。
“我倒是能理解贵妃娘娘的做法!”凤淼淼说着,看着南宫宁不解的目光,挑了挑眉:“陡然发现心爱的女人有变化了的男人,自然是想要寻一个不在权力中心的地方好好歇息,让他得到片刻的安宁,你觉得贵妃娘娘会允许吗?”
若是贵妃此刻做出解花语的模样,不说夏康帝会不会怀疑,就说贵妃娘娘自己,估计也是对皇帝旧情未消。
可是现如今贵妃已经对皇帝没有感情了,哪里还会做温柔的解花语呢?
南宫宁放下了手臂,端起一旁的凉茶喝了一口之后,才嘀咕了一句:“女人真可怕!”
哼笑了一声,凤淼淼将手中的食盒交到南宫宁的手中,看着他的身后没有人,便蹙眉问道:“平安如何了?”
“那一脚还是伤到了!”
提起平安,南宫宁的脸色有几分难看:“药老说,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不然的话以后会留下病根!”
凤淼淼想到了当初南宫叶的那一脚,眼中浮现担忧。
平安的身体一贯都很好,之前背着南宫宁跑都不成问题,这会却需要静养,只怕是伤的很重吧!
“不着急!”南宫宁重新抬起臂膀,拉开弓箭,对准前面的靶子做出瞄准状,只是眼神有些阴冷:“这一脚,肯定能偿还回来!”
凤淼淼看着南宫宁,心思一动,莫非他是想要在猎宴上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