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饭就代表要好了嘛!你可不知道,前些日子,看你每日就只能喝下些汤药和稀粥。你大哥都跟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你的房间团团转,可自己又什么医术都不懂,也只能跟着干着急。”张友芳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一家人如此和睦的坐在一起吃饭,真的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在许怀喜还没有从外地回来时,许怀璟时长同他们在一起吃饭,张友芳当时就在想着,什么时候怀喜和壮壮能够回来,然后两家子人这样祥和的坐在一起吃饭就好了。
后来许怀喜回来了,终于两家人并做一家,每日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大院子里,没想到这样的这样快乐的场面,只维系了两日,便又错开了。许怀璟失踪了。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了。大家又重新坐在了一起用餐了。
“这些日子让大哥和大嫂挂心了!虽然我的失忆症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但是身体确实是比从前强壮的多了。感觉比以前有力气多了。”许怀璟将自己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柳乔乔看到他手背上因用力握拳而爆出的青筋皱了皱眉头。
若是许怀璟身体无恙,可记忆力就这么一辈子都无法恢复,那也将是一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
虽然说,将来,或许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能够慢慢的相处,从而变得比较合得来,亦或许可以成为伴侣。但毕竟他的大脑里面缺失了一些东西,将过去的时光忘记了的人,对待一切事物都是从头开始学。柳乔乔不免有些打退堂鼓,若不是自己早已经是许怀璟孩子的母亲,怕她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对了,乔乔,怀璟,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说一下,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许怀喜看了一眼张友芳,用眼神请示张友芳是否能说这件事情,张友芳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哥,大嫂,有什么事情,你们直说,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义不容辞,要钱出钱,要人出人!”
柳乔乔很少见许怀璟和张友芳二人说话吞吞吐吐过。于是便问他们究竟是为了何事,而让自己感觉到如此的为难。
许怀喜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小妹到东街分店来找我了。”
“小妹?是说许雪卉吗?”路乔乔听出来了,只要蹦出了小妹这两个字,准没什么好事。于是边说道,“她倒是学聪明了,不来找我,绕道去找你们了。她想干什么?”
张友芳说:“说是已经看了人家了。择日便要行礼完婚了!”
“什么?已经看了人家了?”柳乔乔有些惊讶,因为他们老许家这个五妹,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泼辣,就跟陈琪楠一样,一般的穷苦人家,她们是绝对看不上的。可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家,也不可能看上她们这些农户家的姑娘,尤其是如此泼辣不讲理的。
“嗯,说就是这县城的,婆母托了媒婆找的好人家。就跑来让咱们给她出嫁妆钱!”
“哦,是,我当初在许家老宅里当着村长和耆老还有村民的面承诺过,要给她出嫁妆的。”柳乔乔还记得这件事情,许雪卉来要嫁妆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即便柳乔乔自己没有承诺过,但这家中唯一的妹妹出嫁,哥儿几个自然是要给准备些嫁妆的。
“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怎么这么突然呀?之前一直没有听说过,这突然就要嫁人了。日子过得真是够快的。行,这事也没什么好为难的。若是她再去找你们,便跟她说,二哥出多少,咱们就出多少。若对方真是个好人家,我到时候再额外封上一个大红包给小妹当做傍身钱。”
“什么好人家!依我看那户人家就是看中了五妹有咱们三弟媳这样的店铺和家产,所以才看中了五妹,不然哪有正经人家一开口便问人家姑娘出嫁准备备多少嫁妆的!”许怀喜一想到这一点就很不高兴。虽然五妹许雪卉平日里骄纵泼辣,但好歹跟许怀喜是一母同胞的妹妹,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亲妹妹嫁到那样势力的人家去。早晚是要受苦的。
“问嫁妆?这话怎么说?”柳乔乔虽然结过婚,走过这么一个礼节过场,但也因为时间太久,而不大记得了。所以便问张友芳,“不是应该男方先来下定彩礼,然后咱们女方在根据男方给的彩礼,加上一些自家真实情况回馈一些贵重的物品,添在一起,作为女方的嫁妆跟着女子一起出嫁到夫家吗?”
虽然不记得,但是柳乔乔想着,这自古至今的婚嫁礼节应该是差不多的。
张友芳点头,回答道:“是这样的呀,所以你大哥才会如此生气。自古以来都是男方先下定彩礼,然后女方家长查验之后,觉得满意,然后再下定一份采纳的文书,两家人家商定婚嫁的确切日子,然后由男方准备大婚的一应用度及婚房。
女方准备好一份嫁妆,嫁妆单子是要交给男方家的长老们过目的,这也是为了给女方长脸,让自家姑娘嫁过去之后,能够有底气的生活在夫家。可从来没有谁,会在还未下定彩礼之前,便先要过问女方家准备多少嫁妆的。这岂不是怀了规矩!”
柳乔乔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礼节。便问,“男方知道咱们是在县城里开店铺的?是老宅的人自己说的?还是媒婆知道许家的情况,自己说了出来,还是,男方知道了咱们,然后刻意打听的?若是后者,那只怕,小妹嫁过去是要吃尽苦头的。”
“吃尽苦头?如何见得?以小妹那样泼辣不肯忍让的性格,应该也吃不了什么大亏吧?”许怀喜将一切想的过去简单了。
柳乔乔摇头说道:“若此婚事是有预谋的。那么对方一定会在婚后想各种办法让小妹来咱们这里捞得便宜,若是不能让对方满意,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去折磨她。好让咱们就范。小妹这人从小被骄纵惯了的,但也只是窝里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