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阿月得要大步跑着才能追上他,一分钟后,阿月投降。
“喂,我说你能不能走慢一点啊,你倒是等等我啊!”阿月站在原地,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方逸阳这才停下来,转身戏谑的看着阿月。
“你这小狐狸倒是好笑,我走我的,你跟着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等你?”方逸阳眼中带笑。
阿月抬头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是因为目的地相同了,不然你以为我跟着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知道路吗,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哪里?”
“快走吧,不然你就真的赶不上柳府的宴席了!”阿月翻了个白眼说,说完继续往前走,方逸阳诧异的看了阿月一眼,没说什么,抬脚一起走了。
张紫惜在柳府眼巴巴的等着方逸阳,左等不开,右等也不来,以为是不会来了,可明明说好事情办完就来的,张紫惜起身准备回家,正巧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方逸青。
“弟妹?”方逸青故作惊讶的说,“这就要走了吗?阳儿没跟你一起来吗?”方逸青假装关心的话语在张紫惜听来异常的刺耳,两家人都知道,方逸阳对张紫惜并没有任何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皇兄说笑了,逸阳只是有事耽搁了,所以让我先过来,他一会儿就到,里面人多,闷的慌,我倒门口透透气。”此刻怕是也走不成了,现在走了,岂不是让方逸青笑话,现在只能盼着方逸阳早点来了。
话音刚落,张紫惜便看见门口进来的方逸阳,张紫惜眼前一亮。
“皇兄正问我你什么时候来呢?事情办完了吗?”
阿月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从方逸阳背后探出头来,方逸阳本来就比她高,阿月走在他身后根本连人都看不见,难怪张紫惜没有看见她。张紫惜这时候才看见他身后的女人,眼睛里瞬间变得黯淡无光,难道他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跟这个女人有关的吗?方逸青看见张紫惜的反应勾了勾嘴角。
阿月觉得气氛怪怪的,打算走为上计。
“你们有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再见。”说完就走了。方逸青本来想着会有一出好戏的,结果什么都没有,大失所望,抬抬脚也走了。
方逸阳看了看阿月走的方向,没说话,朝着坐席走去,张紫惜看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追上去。
“逸哥哥,刚刚那个女孩子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不认识,只是恰好一起进来而已!”逸阳没看她,径直走向了坐席。坐在了方逸青的对面,方逸青勾着嘴角看着他,方逸阳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波澜,瞬间便移开了眼神。
不认识?张紫惜简直要被气死了,不认识怎么会一起进来,不认识怎么还要多看一下?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闷闷的坐在方逸阳的右侧,保持着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娘娘,娘娘。”站在身后的小新推了推张紫惜,她才回过神来。
被打断神游的她有些不悦的看着小新,“什么事?”
“您还记得上次在殿下房中过夜的女人吗?我刚刚看到她了,她跟殿下一起进来的。”小新小声的在张紫惜耳边说,那些狗腿的大臣一直忙着过来巴结,方逸阳也没听见小新跟张紫惜的对话。
“你确定是她吗?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他们两不认识!”张紫惜笃定的说。
“奴婢确定就是她,她那身绛红色的衣裙,还有她的连,奴婢都看的清清楚楚。”
张紫惜捏紧拳头,全身气的发抖,刚刚问他的时候他明明还说不认识的,不认识怎么会留在寝宫?整个宴会张紫惜都在想着阿月的事,方逸阳也没有注意到她脸色不好。
大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表现吧,爱一个人,她的喜怒哀乐你全都知道,不爱的人,就算她此刻在你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哭,你也只会觉得厌烦。张紫惜觉得自己有些悲哀,这么几年了,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点,他们就会有变化,可无论怎样,他依然没对她上过心。
“公子,‘花间阁’那边的探子来报,许文剑在那里看上了人家的头牌姑娘,可人家姑娘卖艺不卖身,许文剑强占不成,失手打死了姑娘,买通了老鸨,打算彻底掩盖此事。”刚回府桀就来报。
“真是好机会,许文剑这老东西是方逸青的人,你先去找人在坊间大肆宣传此事,就说朝中重臣滥用职权,不顾朝纲,草菅人命,趁机买下‘花间阁’,你连夜去拜访站在我们这边的大臣,让他们在明天的早朝上参他一本,趁机换上我们的人,最后去把姑娘厚葬了,看看她的家人,把他们安顿好。”
早朝。
“皇上,不知皇上可知今天在坊间大肆流传的事情?”朝中老臣沈令启奏说。沈令是方逸阳的人,家中势力深厚,现在朝中局势明朗,主要就是方逸阳跟方逸青的角逐,方逸然对争权夺势之事并不感兴趣,所以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两派,皇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很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太子之位自从前太子被废之后迟迟不见动静,众人都悬着心,一个不小心局势便会翻天覆地,谁都不敢出错。见沈令提起自己,许文剑脚都软了,额头冷汗不断。
“哦?又发生什么事了,值得这么多人疯狂流传?”皇上倒是来了兴趣。
“昨天晚上,许文剑许大人到‘花间阁’游玩,看上了那里的头牌,哪料人家卖艺不卖身,许大人便出手把人打死,还试图买通老鸨息事宁人,坊间都在说朝中大臣罔顾朝纲,草菅人命,还请许大人来做个解释。”沈令悲愤的说。
许文剑“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上。
“陛下,老臣知错了,老臣喝多了酒,并不是故意的,求陛下放老臣一条生路。”许文剑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朝中老臣,是陪皇上打过江山的人。皇上听到此话,更是气的不行。
“你身为朝中重臣,却不顾自己的身份,草菅人命,还试图滥用职权息事宁人,你让朕怎么放过你,朕要是放过你了,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朕。”皇上生气的说着。
“来人,把这奸臣拖出去,午时问斩,满门抄家,以后再有类似的,株连九族。”
“皇上,饶命啊,求您看在老臣陪您一起打天下的份上,绕了我的家人吧,皇上,皇上。”整个朝堂,鸦雀无声,没人敢为他求情,皇上金口玉言,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许文剑被拖走。
方逸青强压下心口的怒气,这笔账,来日再算。
“皇上,这许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却无视朝纲,可这位置总不能一直空缺,您看......”
还没等沈令说完,皇上便摆摆手,“这事就交由阳儿来打理。”
“皇上,老臣还有一事想启奏陛下。”沈令再次请奏。
皇上盯着他,示意他说。
“陛下,这太子之位一直空缺始终不是个事,还是早些决定的好。”
“好了,今天朕也累了,此事改天再议,今日就到这,退了吧。”皇上有些不悦。沈令眼神敛了一下,每次提起立太子之事,皇上就一再推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决定。
方逸青松了口气,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眼睛,这许文剑是他的人皇上也早就知道,沈令提起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立太子,他真怕皇上一生气便立了方逸阳为太子,那这样的话,他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幸好,皇上像往常一样推脱了,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皇上,皇上正严肃的盯着自己,他心里一惊,行了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