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的想法和茌好碰到一起去了。
因此,茌好赞同地点了点头,“暗二说的对,实在是太巧合了!她早不发出声音,晚不发出声音,偏偏就在狼嚎声响起的时候发出声音,肯定是想要搅乱你的视听!”
暗二见茌好赞同自己的说法,心里更加镇定。
他吩咐道:“吴东和茌姐在主子身边去,你们分出两人看管那个女人,再分出两人去外面守着,其余所有人以主子为中心,包围主子,保护好主子!”
“是!”所有人低声道。
安忻莲冷笑,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看着跳梁的丑。
茌好一直盯着她。
她发现茌好看着自己,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挑衅地对着茌好挑眉。
茌好直直地盯着她,思索着她的救兵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真的是那一群狼?
忽然,茌好想起了一件事情。
安忻莲,这名字不是疯婆子的孙女吗?
我记得,梁大哥说过,那个疯婆子已经找过他,也就是说,疯婆子也在京都。可是现在疯婆子却不在这里,是没有找到安忻莲,还是有事情外出了?
或者,让安忻莲兴奋的人就是那个疯婆子?
疯婆子的实力是挺高的,可是和暗二以及他手下这么多人比起来,还是比不过吧。
她探究地观察安忻莲。
安忻莲大大方方地任由她观察,目光躲也不躲。
吴东发现两人都眉眼官司,道:“姐你能看懂这个女人的眼神?”
茌好听了道:“怎么可能?我只是看到她在冷笑,所以在想她都死到临头了,究竟在笑什么。”
说着,她又暗中观察安忻莲。
吴东看了,说:“要不再审讯一下?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茌好抚掌笑道:“好主意!她肯定知道些什么,问问也好。就用狗尾巴草挠一挠脚好了。”
她的声音很大,所以安忻莲听得清清楚楚。
安忻莲愤恨地瞪着茌好,似乎在说茌好耍阴招。
行刑的人给她把嘴里的布一扯出来,安忻莲就大叫道:“有本事你换个别的法子!总用一个法子,算什么本事!”
她想要激茌好,可是茌好不受激,反而得意地一笑,“法子不再老,有用就好!”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安忻莲还是被狗尾巴草折磨得死去活来。
安忻莲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狗尾巴草的侵袭。
可是,她被绑在凳子上,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你说不说!”茌好拍了拍桌子。
“不说。”安忻莲又哭又笑,面容扭曲。
她一开始是化了妆的,现在早就花得不成样子,满脸红一块黑一块,白一块紫一块。
茌好诧异,“用两根狗尾巴草给她两只脚试一试。”
两只脚被挠痒,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光听安忻莲是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这感觉有多么酸爽。
“你说不说。”
“你想……都别想……”安忻莲带着哭音说。
茌好分明感觉到她已经忍受不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不说呢?
“要不还是给她脸上划几刀?”茌好嘟囔着。
安忻莲模模糊糊听见她的话,一个激灵,整个脑袋都清醒过来。
惊恐战胜了痒意。
“你就算毁了我的容,也别想我说出来!”她忍着绳子勒着脖子的疼痛,忍着脚底的痒意,仇恨地盯着茌好。
吴东站在茌好的背后,声问:“姐,现在怎么办?”
茌好摸了摸她的脸,道:“她说了,毁了容也不说,那就给她毁了吧,免得她得意!”
吴东见她说给安忻莲毁容的时候,脸色变都不变一下,心里有些哆嗦。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姐才几岁,还没有嫁给主子呢,就因为这个安忻莲勾引主子,要毁了她的容?
那以后嫁给主子了,不是更狠了?
如果我做错事情了,她是不是也会这么狠?
吴东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梁君微,还是可怜自己了。
茌好没心情管吴东的情绪,她的所有感官都被她调动到了外面。
外面有人来了!
可是为什么,暗二安排在外面的人没有发现?
难道被杀了?还是背叛了?
被杀了应该不可能,就在门口,在如何,都会有动静。
暗二实力绝对不差,不可能发现不了。
可是背叛也不可能。
若是背叛,肯定会有恶意,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
“该死!”茌好低咒一声。
她按着脑袋,觉得头疼。
我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茌好直接把暗二扯过来,把自己的发现说了一遍。
暗二马上就相信了。
事实上,除了相信以外,他别无选择。
吴东听不见茌好和暗二之间的对话,按捺着疑惑,试探地问道:“姐,还要给她毁容吗!”
很快,茌好就回答道:“毁!给她多划几刀!免得她再来勾引梁大哥!”
吴东心脏一颤,“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却发现自己没有带匕首。
正迟疑,就见暗二递过来一把匕首。
“用我的。”
吴东连忙接过来。
这把匕首很锋利,上面还泛着隐隐的红光,把手上的纹路之中满是黑色,竟然是凝固的洗不掉的血。
吴东颠了颠匕首,靠近安忻莲的脸上。
“等下!”茌好突然想到了什么,阻止到。
吴东手一颤,差点儿把匕首戳到了安忻莲的眼睛之中。
“啊!”安忻莲惊惧不已,心脏差点爆裂。
发现茌好阻止了吴东,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神露出得意之色。
果然是吓我的!
却见茌好道:“用这个吧,这个是用天外陨石打造的匕首,听说用这种划伤的伤口,治愈不了,会留下伤疤,消不了。”
这把匕首正是梁君微送的那把。
吴东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却不会在这时反驳她。
他点了点头,拔出匕首,迫近安忻莲的脸蛋。
安忻莲的瞳孔收缩,嘴巴微微张开,“你别过来!”
吴东低声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说。”
说罢,他就闭了闭眼,拿着地下就往她脸上划去。
他跟着梁君微,做的事基本上没亲自见过血,更别说在女的身上动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呢。
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动刀,第一次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