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糕食材简单,只要鸡蛋、面粉以及白糖就可以了。
这些食材恰巧厨房就有,等到那些搜园子的人过来的时候,茌好吸进把鸡蛋糕做好,蒸上锅了。
“姐!”香梅无奈地叫道。
这检查的人都要过来了!姐也不问一下!
茌好嗯了一声,说:“怎么了?你想吃吗?可是还没好呢。”
说着她就让陈婆子继续烧火。
香梅叹一口气,说:“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鸭子很有可能是二姐养的。”
茌好听了愣了,问:“不会吧?妹妹就算养,也应该养白兔之类的才对。”
她实在想不出来茌蕳养鸭子的样子。
鸭子的确挺可爱的,但是先不说茌好自己会不会喜欢,就算是她喜欢,那些嬷嬷会允许她养吗?以茌家的家境来看,就算是孔雀之类的,应该都可以做到。
香梅摇头说:“按理说,二姐的确不会养鸭子,但是这鸭子是三年前大少爷带回来给二姐耍的,二姐一直很爱护它。”
茌好听了,觉得情有可原,也猜到这只鸭子八成是茌蕳的了。
只是这鸭子既然是茌蕳的,又怎么会被大厨房送到她这儿来?
是误送了,还是专门送的?
茌好有些头痛,微微蹙眉说:“谁这么无聊,故意把这鸭子送我们这儿来的?我看那鸭子的死相,是被人逮着杀了的,也不像是自然死亡的。”
这么一说,香梅心中更加到担忧了,悄悄地问香竹说:“香竹,你把东西放哪儿的?”
香竹偷偷地看了一眼外面,说:“我藏在我的衣服箱子里了。我想着,他们就算是要搜,也不会去搜我的箱子吧。”
香梅点点头,略略放心了些。
她又嘱咐了几句陈婆子和欢,让她们不要乱说话。
香梅心想着:这鸭子是大厨房送来,必定不敢承认自己送了,不然这追究起来,就不是姐的问题了。所以只要她们自己不说漏嘴,隐瞒过这一回,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时,宁婆子进来回禀说:“姐,二姐的鸭子丢了,正在找呢,外面的人问我们瞧着没,想进来找一找。”
茌好说:“进来吧。”
香梅故意嘀咕着说:“鸭子会叫,若是在我们这儿,我们早就发现了。”
宁婆子也赞同地点头说:“可不是吗?我们这儿哪儿来的活鸭子?我守门的时候又没有疏忽,怎么可能平白地放了一只鸭子进来?”
香梅也跟着点头。
却见这时她又说:“我们这儿也就是有一只死鸭子,和二姐的鸭子有些像,但是鸭子都长得差不多,很难分辨出来。”
香梅已经来不及堵她的口了。
只见门口站着的玉莲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推开香梅,问宁婆子:“你刚刚说什么?!死鸭子?还和二姐长得很像?!”
宁婆子有些茫然地点头,说:“是大厨房的人送来的,说是大姐送去的鸭子专门让杀了送了来,晚上煮肉吃。怎么了?”
玉莲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问:“大姐送去大厨房的鸭子?大姐哪儿来的鸭子?!”
香竹一听,顿时急了,对宁婆子大声道:“宁婆子你说什么瞎话呢?我们大姐什么时候给大厨房送鸭子去了?明明是大厨房自己送来的食材!”
香梅听了香竹的话,心脏差点跳出来,给香竹使了好几个眼色,都没有成功。
只见玉莲拉着香竹冷冷地说:“带我去看!我倒要看看大厨房送的什么鸭子!”
说着就往厨房走。
香梅急得满头冒汗,不知如何是好。
茌好皱眉,心道:真是麻烦!
她最是不喜欢麻烦,这件事明显是一个大麻烦,她思索了一下,就决定还是把麻烦解决在萌芽之中比较好。
玉莲看到了茌好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了猜测,脸色阴晴不定,径直往厨房走,也不拉香竹了。
茌好也准备一起进去,却见玉梅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大姐,您还是别进去了,免得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得罪了您,可就不好了。”
茌好停步,看了一眼玉梅,心中奇怪: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上次见面都没有这样?难道她认为是我杀了那鸭子?
这么想着,她看了玉梅好几眼,看得玉梅怪难受,才收回了目光。
香梅不满玉梅的语气说:“玉梅姐姐!大姐是主子,主子做事难道是我们做奴婢的能够指手画脚的?!”
玉梅斜看了香梅一眼,冷哼一声,说:“我说什么了?我只是觉得大姐是个金贵身子不该随便进厨房这种腌臜地方。”
茌好原本没什么多的想法,一听玉梅说厨房是腌臜地方,顿时心中不爽至极,冷脸瞧着玉梅。
只见她说:“厨房什么时候成了腌臜地方?你这么说,那我们这些吃厨房做出来的东西的人又成了什么人了?”
这话说的严重,可玉梅一点儿不惧,说:“大姐,您可就是说得太严重了。奴婢只是这么个说法而已,您是主子,何必跟奴婢一般见识呢?”
说实话,她对茌好可没什么敬意,不然当初也不会让茌好给茌蕳亲自做吃食了。
在她的心中,茌好这种不受宠的庶出姐,有时候还比不上她和玉莲两个大丫鬟呢。
见她不以为意的样子,香梅心中又是为难又是不安,还有一些憋屈。
她定了定心神,开口说:“既然你说姐不能进去,那做奴婢的总可以进了吧?”
玉梅打量了她一眼,还是放她进去了。
茌好还介意玉梅说厨房是腌臜地方的话,身上释放出一股压力。对玉梅说:“玉梅,这儿是我的院子,你到我这院子来搜,我不多说什么,但是你说我这厨房是腌臜地方,我可就不高兴了!”
玉梅心中不屑,脸上带着笑脸还准备说些什么。
只见茌好的气势迎面扑来,顿时让她呼吸一滞,心跳加速,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厨房里面的玉莲,想要呼救。
可是她张了张嘴,却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过了好几秒,她才觉得自己过了过来,呼吸又上来了。
明明只是几秒的时间,可是在她的感知之中,却像是过了几个时辰那么久。
那种窒息感以及垂死的感觉,让她对茌好产生警惕,连连道歉说:“大姐,奴婢错了,奴婢不该乱说,奴婢们吃的也是从厨房里来的,哪儿会真这么认为呢!奴婢就是一时口快,没什么不好的意思在里面。”
茌好这才点了点头说:“你知道就好,希望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