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真是自不量力。竟然也敢和我家小姐斗,待会儿就等着被打脸吧。”
不一会儿,珍珠就将龙阳神草拿了出来,言欢将一部分一化为三,让马汉郎中与自己做同一实验。
不一会儿,结果就显而易见,慕成雪身上所中之毒的色泽明显要深一些,而自己手里茶杯水的色泽明显要浅一些,
“贾大人,你看由色泽表明,慕成雪所中的毒于我茶中水杯所制的毒制成的时间要早,所以,睿王妃的死与我毫无关系。”
“言欢姑娘此言差矣!说不定你制成的此类毒,在先前就已经藏好了这部分。
毕竟你有制毒的医术,想来随时制不是什么难处?否则,这掺了问题的水又怎么会在你手中。”
镇阳王一身墨袍冷哼地拖向前,皎洁的月光往上洒着,逼人的冷气也逐而散出。
“按照睿王的说法,我便应该是个心狠手辣,心思缜密之人。可又与现下主动报官,并将证据显而易见地被人发现形成逻辑上的极大冲突。
镇阳王,你觉着我说的可有理?”
言欢一双弯弯的眉眼勾着令人揣摩不定的笑意,阴冷的寒气更是透着一种随时可将局面反转的自信。
镇阳王被气的脸都变了个黑青色,粗脖上的青筋又往外爆了爆,但理智很快让他的脸上多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
“言欢姑娘是个有手段的女子,三位王爷一听到你出了事便急急赶来。
像这样的本事,本王揣测不来,所以逻辑不通之处,也正是言欢姑娘行事的高明之处。”
未等言欢反驳,镇阳王妃又携着几分冷蔑对贾大人说道,
“不管怎样,现下言欢都是重点的嫌疑对象。贾大人都应该对言欢先前的行踪查个儿清楚。
是黑是白,自有接下来的证据说话,否则我的雪儿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
睿王,我说的对吧?”
话锋的一转,镇阳王妃冰冷眸光又落到了李煦身上,心想早知当初就不应该纵着女儿的心意,让她选择了这个男人。
“镇阳王妃此言差矣,本王认为雪儿的死与言欢姑娘无关。
雪儿既然进了我睿王府,具体查询死因的事项就应按本王的安排来作。
贾大人,本王现下有个提议,不如让言欢姑娘和你们一同查案如何?
一来,可以尽快捉拿到杀害本王王妃的真凶。
二来,也可以让言欢姑娘摆脱嫌疑。”
“睿王,你的这个提议,本王觉着甚好,七哥,你觉着呢?”
在维护言欢安全的问题上,三个人已经无形中成了一条战线。
“八弟说的有道理,镇阳王觉着如何?”
见着这三个人串通一气的模样,镇阳王的心里扭出了血,但面儿上还是保持认同地说道,
“三位王爷说的是,就这么办吧。”
说完,他便暗暗朝镇阳王妃使了个眼色,二人便携着不甘,一同上了马车。
贾大人则将尸体运回了衙门里,李煦,宋宣,宋逸也各自回府,言欢则牵着受惊的父母回到了正堂中,乖顺地为他们沏茶。
“欢儿,等渡过了这个难关,为父亲便为你寻上一门好亲事。门第不需要太高,只要家庭人口简单,家风清正,求学上进又一心对你好的儿郎即可。”
言二爷说着,嘴角也轻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额间上的皱纹一松,整个人好像一下老了十岁,但望着言欢的浊光里依旧透着浓浓的担忧与关切。
“父亲,难不成是觉着,女儿嫁了人便不会被搅入这是非中?”
言欢的皎脸上显着几分耐心的温意,柳眉往两侧舒地一展,又不慌不忙地续话,
“现下女儿的婚事恐怕由不了父母做主,皇上可私下与女儿说过,要为女儿日后寻个好儿郎赐婚。”
“皇上是不是想让你嫁给皇室?这不是让你往火坑里跳吗?”
言二夫人可不觉着让女儿进入皇室会获得何等尊荣,只觉着里边含着层层的危险。
她希望女儿获得最简单的平安与幸福,而少卷入了一些涉及性命的是非中。
“阿娘,这话可要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朵。更何况,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主动掺和,危险便不会找上门来。
一个人的安全永远不是依靠别人来保障,而是靠自己去守护。阿爹,阿娘,我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
言欢耐心地述说着自己的想法,可言二爷却少有地变了脸,厚掌一拍桌面儿,厉声说道,
“就算得罪了皇上,丢了头上这顶乌纱帽,为父也要给你找个好人家。
从前就是太纵着你,才导致着你一次又一次地涉险。”
言二爷说话的时候,面部的肌肉都整个颤抖了起来,浓眉也含着少有的严厉。
言欢正欲说些什么,视线里装着的只是父亲急匆匆而离去的背影。
“欢儿,你就听你父亲的一回吧。”
言二夫人也是少有地没站在言欢的这一头,素手搭在她肩上,柔柔地恳求道,眼眸里含着汪汪的期许。
“母亲,我可以理解你们为女儿担忧的心情,但女儿爱李煦,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何况,女儿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去守护属于我们的未来。
我不愿意为了大家眼里能看到的平安顺遂而牺牲自己能感到快乐的爱情。
阿娘,你明白吗?”
重生以来,言欢便一直觉着欠父母很多,想尽可能地守护他们的幸福。
可到头来还是让他们担忧。不过,和李煦在一起的这件事,言欢也是真的不想妥协。
“好了,时候不早了,阿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言欢不想再就这样的问题争执下去,以伤了母女的情分,况且,近日还有洗脱嫌疑的事情要解决,养好精神才是关键。
可当她回到房里,关上门的时候,一个厚实温暖而又有力的胸膛便将其整个裹在怀里,
“欢儿,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醇厚而又熟悉的嗓音在耳边萦绕着,言欢一颗沉着郁气的心瞬间也释然了不少,素手攒起一个小拳头往他的肩膀处假意打了一下,
“怎么偷听我讲话?现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人身自由,到哪儿都被你监视着。”
李煦嘴角噙着笑意,力臂一使劲儿就将言欢打横抱在怀里,然后放到床上,
“我不是担心你嘛。”
他的一双幽眸含着脉脉深情向着言欢,修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一时情动,薄唇便不由覆在其红润的小嘴上。
好一会儿才舍得分离。
“欢儿,我会让你父母打消对自个儿的偏见,也会让他们逐步接受我。
我不会让你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