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道:“刚才仵作已经说清楚了,张嬷嬷是死于结代脉,和夫人有何关系?”
那衙差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冷笑了起来:“仵作所写的是,张氏表面上看是死于结代脉,但他怀疑是有人提前被人下了毒……”
“我也怀疑她是被人下了毒!”安楚玉忽然道。
此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不是应该要极力反驳这样的论断,才能洗脱自己的冤屈吗?怎么还附和上了?
连拿着文书的衙差都有些懵了。
安楚玉问那衙差:“你刚才说,老夫人是半个时辰前偷偷派人去府衙报案,说是怀疑我下毒的吗?”
那衙差道:“那倒是没有提及夫人,只是说怀疑府里有人给张氏下毒。”
安楚玉笑了:“那你们刚才冲进来就要抓我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何证据?”
此时那衙差回头望向袁丽珠:“是这位夫人说,你们自己抓到了下毒之人!”
安楚玉一道犀利无比的目光射了过去:“袁夫人是亲眼看见我下毒的?”
袁丽珠立刻望向人群,一名婆子道:“我看见的!我亲眼所见!”
安楚玉笑了起来,对着那衙差道:“我能看看仵作的验尸说明吗?”
衙差刚想要将那张文书递给她,旁边的顾长林忽然道:“这位官爷可得小心啊,万一这文书被弄坏了怎么办?”
安楚玉猛地一把抢过文书,硬塞到顾长林的手中:“既然不相信我,那老爷你自己念出来听听!”
顾长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神色尴尬极了。
旁边的林强一把抢过那文书就看了起来:“老爷不大识字,我来看看!”
安楚玉问道:“文书上有注明死亡时间吗?”
“有!”林强道,“死亡时间为昨夜亥时至今日凌晨寅时!”
安楚玉看着衙差道:“写文书的这位当仵作多少年了?”
“周先生当仵作已经二十余载了!”那衙差道。
安楚玉便笑了起来:“那他的这份验尸文书作数吗?”
“当然作数!”
安楚玉点点头:“那就行了!”
说完她便对着刚才举报她用银针扎张嬷嬷的那婆子道:“李老婆子,你刚才看到我用银针扎张嬷嬷了?”
李老婆子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当然看见了,少奶奶您就别抵赖了!”
安楚玉忽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林强看了看院子里的刻漏:“此时已经是巳时五刻了!”
安楚玉便对那衙差道:“我刚才从进入这房间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就算我用银针扎过张嬷嬷,那也不能说明是我毒害的她呀!”
她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冷笑一声:“她人都是在寅时死的,我这银针是在巳时扎下去的,就变成是杀人凶手了?那我还怀疑这仵作是凶手呢!他可是在辰时来验的尸!”
衙差立刻望向袁丽珠:“袁夫人!您刚才可没这么跟我说的呀!”
刚才他带着人来,一进门袁丽珠就迎了上来,对着他誓言旦旦道,他们府里自己抓住了下毒的凶手,就是顾夫人,但是却只字未提她是在人死后几个时辰扎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