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丝毫没有客气地在现场表演了一段,十分的让人浮想联翩。
老板挑眉:“怎么样?这个你学的来吗?”
梁月抹掉了自己的鼻血:“再来跳一段,我还没看清楚,下次一定看清楚。”
老板忍住要打人的冲动:“喂!爷叫你看这个不是为了让给你犯花痴的!赶紧照着他的样,上台给我跳一段!”
梁月有些你迟疑地走到了小江的旁边:“哦……”
小江大概是明白的:“老板,我看,您还是放弃吧,她应该是不行的……”
老板叹气:“小江,你去把风花雪月四位公子叫到百花厅来。我倒是不信了!”
小江风一样地跑了:“中!风花雪月四位公子!出来做生意了!哎!老板,你踹我做啥啊?”
老板忍住了要打人的冲动:“谁说是出来做生意了?是出来培训!”
小江委委屈屈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风花雪月,你们四个赶紧滚出来!”
老板叹气,说:“风风,花花,雪雪,月月出来培训了!这可是块硬骨头!”
梁月脸上看着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十分的激情澎湃。好激动!好激动!我就要看到传说中的花魁们了!比这个老板和小江还要英俊的花魁们。
风风大摇大摆地出来了,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老头!来了!”
梁月面无表情,心里激情澎湃,哇!能不能再靠近一点?
花花的声音温柔了很多:“来了,新人是吗?是个女孩子啊?”
梁月面无表情,内心激情澎湃,哇!好风采的公子啊。
月月一蹦一跳地出来了:“爹爹!”
梁月面无表情,内心……你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老板,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雪雪最后出来,似乎自带音效一般,声音清冷低沉:“我还在睡觉呢!”
梁月面无表情,内心激情澎湃,是她想的那种睡觉吗?
老板指着面无表情的梁月,有些无奈:“来,你们看看这个丫头,爷我想把她教导出来作为咱们绯云馆新的服务项目,你们觉得怎么样?”
风风啧啧了两声:“老头,这个丫头姿色一般嘛。”
老板说:“所以才要教导啊!”
月月有些兴奋,蹦来蹦去地看着梁月:“那爹爹是要我们来教导?”
老板捏了捏那小孩的脸蛋:“还是月月聪明。”
雪雪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动作和老板的动作一模一样,梁月觉得这雪雪该不是这老板的亲生儿子吧?他慢悠悠地说道:“想让我们教她些啥?或者,她能学会点啥?”
梁月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老板说:“就把你们拿手的那几样交给她吧。”
花花比较无聊:“那我先来吧,早点教完我还要回去睡回笼觉。这天气太冷了,出来一趟不容易。”他指的是出被窝。
但是花花总觉得,梁月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能猜得出来梁月在想什么。
“我是说睡觉,不是别的。”
梁月点头,无比真诚地说:“我知道。”
好吧,这人有点思想奔放。他们绯云馆是正经生意的,不做皮肉买卖,但是说出去谁也不信,他就不说了,太无聊了。
老板摆了摆手:“好啦!花花,那就你先来吧!”
花花点了点头:“遇见你,遇见我,遇见绯云诗歌花花。在下是无敌绯云馆的头号诗人。你,学过诗歌吗?”
梁月十分高兴:“学过!我爹教过我识字,我知道一些的,我有基础的。”
花花略感欣慰,点了点头说:“哦,那好,背一首来听听。”
梁月十分有自信:“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花花觉得自己要是翻白眼的话,能够翻到天边去:“好了,好了!诗歌不是这样被你糟蹋的!如果你不能朗诵出你内心的声音,那么再伟大的诗歌也只是死物!”
梁月觉得这个花花有点难办:“额……比如?”
花花:“你要把自己融入到诗歌的境界中,如果你不能成为诗人,那么就要成为诗人笔下的事物!”
说着,他的语调便转为很深情,非常沧桑。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一曲罢辽,梁月觉得自己好像不太明白花花的意思。为什么她觉得好好地诗变得这么……这么风花雪月了呢,这么不能让作者描述出来呢。
花花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怎么样?抓到诗歌的精髓了吗?”
梁月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情绪地在摇头:“没有……”
其余三个人纷纷教了自己的拿手好戏,在这种风月场所,这些拿手好戏让梁月觉得自己这几日的火气有些旺盛,竟然当着老板的面流了鼻血。而回答他们的教导的结果都是:“不知道……”“不会……”“什么东西?”“我不明白……”
老板觉得自己亏了,当即决定不教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一群打手围了上来,梁月被架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翻转了一个个儿。她听到老板说:“太亏了太亏了,把人给我扔出去,别在这里捣乱,浪费我的时间,你以为绯云馆是那么容易进来的吗?出去!”
就这样,梁月就被大摇大摆地扔出了绯云馆。绯云馆的门在她的面前啪嗒一声狠狠地关了起来。梁月觉得自己好像好没用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她现在是连把自己卖出去都不行了吗?这个世界果然不是那么好生存的。
梁月十分挫败地回到了云深竹溪,云深竹溪还是十分的熟悉,大概比青楼里面活得要轻松许多。梁月十分失败地打开了云深竹溪的大门,当即许多人上来叽叽喳喳开始询问梁月的去了哪里,那后又是无尽的轮回。
“梁月,鸡棚里的鸡蛋破了好几个,你是怎么搞的?”
“梁月,我的血燕盅不是能吃的,你怎么给吃掉了,还剩下半截给我是什么意思?”
“梁月,小飞飞又洗不了澡了!”
“梁月,江前辈说你的账本有些问题……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账本,可是是你送的啊……”
“梁月,姝儿房里的夜香你还没有倒呢。”
“梁月,梁月……”
梁月觉得,这些活比在青楼里做的那些货比,简单多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