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纪姜干完，下面便有人叫好，严格说起来，纪姜也算是他们的客户，所谓的甲方，但在强势的乙方面前，有时候甲方也不是那么有底气的。

他们今天是来谈价格的，这个于总很有一套中庸的法子，无论如何都要涨价，因为他们的合同其实马上就要到期，纪姜和白石的诉求，其实就是保证不涨价的前提下再签约今天的酒就没白喝。

“纪总，合同我拿来了，咱们也不用多说别的，在场的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人，咱们两家已经合作了小十年了，今年的价格是真的不能不涨了，是吧？”于总虽说看起来像是喝大了，但是这话说出来，谁还能相信他醉了？

“但你涨的是不是太多了些。30%？这干脆就是不想跟纪氏做生意的架势了。”纪姜捏着刚才喝光的那杯白酒，现在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的也是这只白色酒杯，让人看着不舒服，根本就不是个谈生意的样子。

于总心里有些不舒坦，以往纪氏的生意，都是纪生带着一大堆莺莺燕燕陪着他哄着他谈的，怎么轮到这个二世祖，就变成了这个冷冰冰的样子了？这酒局上，他就带了一个秘书，还是个不好看的，至少不是他喜欢的娇艳类型，涨价30%其实也没多少真心，下马威倒是真想给他一个。

“呵，如果小纪总觉得价格高，那你可以去别家订货，这是我家的空调，这销量可是摆在那，到了你纪氏的电器行里买不到我家空调，说不准，就要去别家了吧，顺便买点别的，是也不是？”调笑着跟身边的女孩儿笑着说，场上一片嬉笑声，基本上都是在附和这个于总的，

纪姜皱眉，说实话，让他研究数学题他比谁都厉害，但让他在这样油腻的场合谈生意，他是真有些头疼，看了眼白石，眼色很明显，你上。

“于总，我说几句，”白石淡笑着，这种表情，只有纪姜明白，已经是很难得了，很给这个于总面子了。

“你说，白总。”于总放下手里的女孩儿，很给面子似的看着白石，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们于氏的空调之所以销量好，恐怕是你们宣传的耐用和省电环保有关系吧，但你们真的耐用么，真的环保省电么？这里有一份报告，于总要不要请你身边的总经理看一下？”白石从自己男秘书手里结果一个文件夹，里面真的是一份报告。

没什么礼貌的扔了过去，溅起的汤汁，有些蹦到了于总的脸上，于总的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

“于总还是看完了再生气吧。”白石反倒笑得更开了些，连纪姜都很少看到这样的白石，这样的白石，告诉他，他已经很生气了，

“你看看。”于总肯定是不能自己看这些枯燥的数据的

他身边的总经理看完，跟于总嘀咕了几句，于总便笑了起来，不仅笑了还站起来，端着被新到满的一杯酒，弯着腰来到纪姜身边，“小纪总，是我的不是了，来，我自罚三杯。”

虽然不知道这个白总从什么地方挖来的这些数据，但那些都是他们的软肋，这些数据如果公布，那他们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公关费，说不好还要破产，所以一下子变得很乖。

纪姜并不搭理他，他虽然知道白石有备而来，可也没想到，准备的东西这样有效。

“于总，我再说几句？”白石又开了腔，一点不生于总忽视他的气，

“您说。您说。”于总把头伸向白石，现在可不敢小瞧这个脸冷但漂亮的过分的男人了

“给你一个月的时候，下架所有广告，整顿内部，如果能修改产品最好，不能修改就把广告弄的和实际相符，一个月后我们在看，如果办不到，那这合同也没必要签了。我们不差你一家。”白石说完看了一眼纪姜，纪姜早就待得不耐烦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

两个秘书自然是跟了出来，但两个人却没有上各自的车，而是上了纪姜的特斯拉，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打开了空气净化器，气味儿真的不怎么好。

“再有这样的局我就不来了，”纪姜厌烦的很，再说后面白石的釜底抽薪显然比自己在那要管用，

“嗯，今天也没强求你来。”白石并不领情，

“行，是我自作多情，”纪姜口不择言，倒把白石逗乐了

“幸亏我不喜欢你。”白石也没了顾及，难得的开了句玩笑

“咳咳咳，”纪姜貌似是被口水抢到了，这是什么话，不过白石是gay，想到这，纪姜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你是那个的？”

“哪个？”白石一脸坏坏的表情，

“gay。”纪姜懒得理他的表情

“从我遇到司徒的时候吧。”白石似是陷入回忆中，

“没事儿，早点回去吧，殷绍洋早就下班了。。。。”纪姜话还没说完，就看着前面风挡玻璃，白山见他话说到一半就没音儿了，抬起头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一看就是喝多了的殷绍洋和张萌萌走在前面，后面鬼鬼祟祟的还跟着一个男人，看身形和样貌那个男人不是刘书亿是谁？h市就对殷绍洋图谋不轨，在纪生别墅也是他趁人之危，纪姜一下子火气就升腾了起来，

“呵，”白石真挺意外的，

看着纪姜要开车门下去，白石按住了他，纪姜的眸子染上了愤怒，饶是白石也有些惧怕，但理智告诉他，他那个大咧咧的嫂子和闺蜜的纠纷，不是纪姜这样就能解决的，而且纪姜现在这样冲动，说不定两个人会再生踽踽，那样可能就要中了某些人的计了，白石冲纪姜摇摇头。

“你稍安勿躁，看我的。”白石笑得很阴险，拿出手机，查了个号码之后，接通后，听他说道：“我报警，车牌号xxxxx，涉嫌酒驾，地址是，xxx”

纪姜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人也冷静了下来，他在发现自己喜欢上殷绍洋的那一天一直都很隐忍，现在怎么越来越冲动了，他想起殷绍洋的脾气，于是冲白石点点头。

白石看着张萌萌把喝多了的殷绍洋扶上殷绍洋的宾利，张萌萌还冲后面的男人点了下头，然后就开车出了地库。

白石才下车，看着纪姜把车开走，跟了上去，白石才向刘书亿走去。

“你好。”白石点了根烟，吐出烟圈喷洒到刘书亿脸上，

刘书亿正要上车，他和张萌萌约好的，他正急着去酒店找她的梦中情人-殷绍洋。

“你谁？”

“我是你爷爷，”白石猛的出了一拳，刘书亿就被打蒙了，感觉嘴角有液体流下来，擦了一下，居然出血了

于是刘书亿就扑了上去，两个人在地库里打了起来。

结果是，刘书亿被白石收拾了，也是，当年在h市能被殷绍洋揍，今天的他，自然不是经常健身体格健壮的白石的对手。

“你到底是谁？”刘书亿心里记得要死，挨打他不怕，可他心里还惦记着殷绍洋呢，过了今晚，下次恐怕就没有机会吃到口了吧。真是急死了。

白石拿出手机给纪姜打了个电话，然后看也没看，转身走了。

这种选手，真没意思。

打了个车跟纪姜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