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啊?”
看着nancy八卦的态度,霍斯年一时不知道自己找nancy来是不是个好主意。
但他还是轻描淡写地讲述了自己和许晚最近的相处情况。
“哎哟,有戏呀!”nancy在z国呆了几个月,已经越来越被本土化了,此时说着“有戏”的她,就像是商场里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大妈,不过是漂亮的那种。
“不错。”nancy不怕被冰冷眼神冻得结冰地拍了拍霍斯年的背,“本来我还觉得你是一个蠢货,没想到你傻有傻福,竟然无意间拉近了你和小晚的距离。”
霍斯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不留情面地骂蠢,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出于对nancy的尊重,没有甩脸色走人。
“咳咳。”nancy也就是图个嘴快,看到了霍斯年不悦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之前你为了保护小晚,想声东击西,使大家把对小晚的注意力转移。这个初衷固然是好的,但是——”
nancy盯着霍斯年严肃道:“你选择李依依做烟雾弹简直是蠢之又蠢!有那么多条方法掩盖你跟许晚的那条新闻,你却选择用一个跟你一直纠缠不清的人来,是想让大家都把你和许晚的感情之说当作笑话吗?”
霍斯年听到这话怔了怔,然后突然理解了许晚那些天对他厌恶的态度了。
接着nancy又说道:“而且经过那次之后,小晚说已经受够了跟你的折腾了。她累了。”
霍斯年眼神明明灭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nancy长叹一口气说道:“她只想要安稳的生活,可你带给她的好像大多是刺激和灾难。”
“也许我们应该想一下你是不是应该换个方向努力修复你们之间的感情。”
……
今天许晚下班很早,准备带着他去许宅看看。
“诺诺,今天我要带你去妈咪和你的太姥爷曾经生活的房子看看,好不好呀?”许晚边走边对许诺说。
“诶?太姥爷?”许诺疑惑地歪着头,像是没了解许晚的意思。
许晚因为心情实在不错,一时忘了许诺还小,不太懂称谓的含义,乐道:“就是妈咪的爷爷啦。”
“哦哦!”许诺这才明白过来,然后眼里燃起期待的火花,“诺诺很想要去太姥爷和妈咪生活的地方看看。”
收到意料中的回答,许晚弯起唇角。
许宅在市中心的一处幽静地,离幼儿园有些远,等许晚开着车来到许宅,天已经黑了下来。
遥遥地看着许宅,许宅的门前已经全是灯盏,昏黄的灯光照着,给许晚一种次曾相识的温暖。
许晚抱着诺诺下了车,诺诺脚刚一沾地,就发出了“哇”的惊叹。
“好大啊。”许诺感叹着,然后问出了问题,“妈咪我们以后要住在这吗?”
“是呀,诺诺想住吗?”许晚还是有些担心许诺会不愿意。
“想住!想住!”许诺向前跑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绽开一抹笑意,“因为是妈咪和太姥爷住过的地方呀。”
是呀,这座房子仍然流淌着许氏的血脉,是她和未去世时爷爷的念想。因为曾经住过,就有一份特殊的情感与回忆。
这就是许晚为什么要搬回许宅的主要原因之一,这座房子中蕴含的古韵深情,要让许诺传承下来。
许宅已经被改造成现代新型四合院,原来的每间房子上都加了几层楼房,此时每间房似乎都亮着灯火,像是在欢迎旧主人和新主人的到来。
这并不是错觉,因为许宅的管家已经带着一群仆人前来迎接许晚和许诺。
“徐伯?”借着灯光,许晚认出了领头的管家,声音里含着一分惊喜。
徐伯听到许晚喊出自己的名字,顿时老泪纵横:“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许诺顶着圆圆的脑袋看看许晚,又看看徐伯,眼珠咕噜地转。
“这位是小公子吧?”徐伯也没漏下许诺,看到许诺的面容,面上划过一丝惊讶,但没有多言。只是看着许诺十分喜欢的样子。
“是的,他叫许诺。”许晚看着徐伯也有些热泪盈眶,此时轻轻地喊出诺诺的名字,“诺诺,这是徐爷爷。”
“徐爷爷好。”许诺总算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爷爷了,乖巧地叫道。
这位爷爷和蔼可亲,又是许晚的旧识,许诺也萌生出了许多好感。
“哎!”徐伯听到许诺的这一声呼唤,顿时感觉黑夜都变成了白天,心里暖洋洋的。
摸了摸许诺的脑袋,徐伯反应过来,忙转身给许晚介绍道:“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给您介绍了。”
“徐伯,不用对我用敬称的。”许晚也沉浸在亲人相见的喜悦中,此时温声提醒道。
“哎好!”徐伯闻言顿时有些意动,却专业有素地收拾起情绪,给许晚介绍道,“这些是目前在许宅任职的人员。这是我媳妇,你认识的,刘妈,目前掌管许宅的伙食。这是管理仓库的小赵。这是家庭医生周小姐,她并不住在这里,只是偶尔过来。你知道的……”
徐伯擦了擦头上的汗,许晚表示理解。毕竟因为缺少经费的原因,许宅能有个家庭医生已经不错了。
徐伯见许晚会意,便继续介绍道:“这是园丁王伯,这是女仆们,小吴小旭小黄。”
徐伯每介绍一个人,他们都向许晚鞠了一躬,许晚想拦着却禁不住他们的热情,只好点头致意。
“别大张旗鼓地站在这里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最后许晚说道。
徐伯见许晚体贴众人,便就顺势遣散了他们。只留下几个女仆,陪着他们去看许宅的房子。
等进了许宅,许晚便开始注意许宅的景象。许诺牵着许晚的手,也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许晚的神色渐缓,还好,没有多大变化。
客厅里的紫檀木沙发没有被撤掉,此时已经铺上了新的靠垫;墙上价值连城的名家画作一幅没少,连画框还是旧的那个;电视柜旁的巨大釉质花瓶里种上了富贵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