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许晚每天早上都要面对霍斯年,经过一开始的冷视,霍斯年终于学了乖。他也有模有样地学着许晚带来了保温杯和毛巾。
不是他不知道这是长跑的必备物件,只是他之前抱着不切实际的愿望。
许晚这才缓和了脸色,却始终没有听到霍斯年的一句道歉,不过她也没有把要他的道歉这件事放在心上。
上班后她要着手忙晚宴的事,因此和白璇讨论了无数次晚会的具体事宜。
白璇自从上次以后已经很熟练地能把公事和私事分开,工作时不想到宋褐,独处时也不再头疼于任务。
何况在知道自己也受邀进入晚宴时,白璇一下没了烦恼,她觉得见宋褐一面,总能一解相思的。因此对许晚很是感激,工作起来也更加卖力。
另一个开心的人是小曹。
在被许晚佯装地凶狠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nancy的对话”时,小曹讪讪笑着,却在下一秒许晚收起凶狠表情挂上笑意说“你也可以去晚会哦”时,脸上洋溢起巨大的喜悦。
“真的吗真的吗?”小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假的。”许晚勾起一抹邪笑,跟小曹开起了玩笑,“下班后去挑一件晚礼服吧,公司报销。”
小曹顿时激动得呆住了,睁大着圆圆的眼睛,似乎幸福得要晕过去。
在许晚微笑着离开时,听到身后小曹跳跃的声音——“耶!”
公司的其他高层晚礼服早已在高级定制店预定好,许晚本来也打算预定一件,却被nancy故意板着脸劝住了——
“有我在,还需要那些垃圾设计师吗?”
nancy虽然一直对待人不分高低贵贱,但是对待同行还是有着艺术家的傲气。
许晚知道nancy的好意,但又不想她忙合作又忙设计这么辛苦,但在nancy的一再坚持下,只得无奈地答应了。
礼服没几天就设计好了,nancy坚持要自己做,许晚拗不过也就随她了。
接着许晚选择了酒店里供应的食物和酒品,递给霍斯年询问参考意见。因为许氏这次承办宴会还关系着合作的重要宣传,nancy在忙,她不想再打扰她,于是转而问霍斯年。
霍斯年也挺重视这次宴会,这几天三天两头地来许氏办公。看到许晚圈定的项目,他觉得很是合适,点头表示肯定。
心里不觉有些酸楚,他的意中人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外已经成长到能与他比肩的地位了。
不过霍斯年没有陷入这种悲哀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很快又与许晚讨论起别的事宜。
期间许晚还出差到酒店现场勘查了几次,敲定了舞台与桌椅的摆放和移动位置。
就这样商定了几天,终于到了晚会举行的前一天。
此时酒店已经禁止对外开放了,因为许晚已经连同今天租了酒店两天时间。
里面的灯光舞美也已设定好,就等明天吸引宾客了。
许晚有些满意,这时白璇却告知了她一个严重的坏消息——
“许总,公司高层们定制的晚礼服被破坏了。”
许晚猛地站起身来,急声问道:“具体是什么情况?走,我们去看看。”
霍斯年闻言也跟了过来,白璇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等到了公司高层们惯于用的高级定制晚礼服店,许晚发现店里的设计师和制衣师都战战兢兢地等着他们。
许晚进入店里,心顿时沉了下去。
只见准备的十几件男式晚礼服女式晚礼服如白璇所说都被划了不同程度的口子,虽然只是小小的,奈何数量众多,礼服就变成了烂布,不再华美。
“有预备的礼服吗?”许晚沉声问道。
高级定制店里的总负责人走出来,谨小慎微地说:“目前店里现有的礼服都被破坏了,如果要备用的,只能从总部调。可是……明天就赶不上了。”
许晚闻言皱起了眉,一时间有些肃杀气息。许晚历练了这么多年,如今身上也有属于王者震慑全场的气质了。
总负责人有些心惊胆战,本来以为到了店里最难的应付的应该是霍总,没想到许氏的许总发起火来也这么令人害怕。
“先把这件事跟nancy说一下。”这时一旁也沉着脸色的霍斯年开口道。
许晚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点了点头。
那边nancy接到电话急急忙忙地赶来,看到礼服被破坏的情况,略微皱了一下眉却又舒展开——“没事,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虽然有点麻烦,但我有办法。”
很快,nancy就拿来了针线缝补桑蚕丝和雪纺裙,她从丝袜上抽丝进行缝补,以她高超的技术,修补起来天衣无缝,不一会就补了大半。
至于西装,她指挥着店里的其他人找来颜色相同的线亲自缝补。
其实这些事情高级定制店里的人也能做,但是做不到修补的时候不漏痕迹,nancy作为天才设计师的优势顿时显露出来。
许晚看着nancy一点点修补好衣服,就这样站着看了半天,霍斯年为她拿来了椅子她也没注意。
nancy沉浸在修衣之中,一时也忘了时间,等修补完,长吁一口气。
“他奶奶的,终于缝完了。”
来z国的这么些天,nancy第一次说了一句国骂。
这时许晚才觉得两腿发酸,而一直低头弯腰缝补的nancy身体的酸痛可想而知,许晚连忙上前帮nancy锤着腰背,白璇也前来帮nancy按摩脖子。
nancy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叹了句:“总算你们还有良心。”
霍斯年刚刚已经去看过监控,发现是几个社会青年撬开了高级定制店的门肆意破坏,明显有幕后主使。
因为高级定制店人多眼杂,不好讨论这件事情,nancy和许晚没有多待,让随同的人取了衣服收好,便和霍斯年回到了许氏。
等进了许晚的房间,nancy猛地把手里的包“嘭”地一声摔到桌子上,疾言厉色地说:“这次是不是又是那个丛迦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