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四处转了转,觉得是个清幽的院子。等回来时,nancy已经分好房间了,许晚住的是3号。
拿着门禁卡顺着走廊走近房间,许晚发现霍斯年也跟着过来了。
看着许晚目光中的疑问,霍斯年在许晚对面的房间停下脚步,扬了扬手中的门禁卡,2号房。
许晚不禁有些无力,一定又是nancy干的。冷着脸点点头,转身开门,走进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是一个大床,许晚扑通一下扑向床,用力捏着房间的枕头。她想找个时间向nancy问问清楚她到底对自己和霍斯年有什么误解,现在身处密闭的环境中,nancy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没等许晚找nancy,nancy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小晚,我感觉今天空气挺好的,陪我去找找灵感呗。”nancy笑嘻嘻地对出了门的许晚说。
“好。”许晚闻言也笑了笑,nancy有些发冷,她怎么觉得许晚的头上长出了恶魔角呢。
等两人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前去森林在里面走了一段路的时候,许晚发现霍斯年也从后面跟了上来。
“nancy!”许晚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nancy笑着打着马哈:“一起寻找灵感嘛。”
等霍斯年来到身边,nancy笑得快要看不见眼睛,对他们说:“我先去前面探路啦,你们慢慢观赏景色,找找灵感哈。”
许晚刚想拒绝,nancy已经一溜烟地跑远了,还在远处朝自己挥了挥手。
许晚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回去也不太好,只好不理霍斯年,继续走了下去。
霍斯年在后面跟着。
这是两人自那次见面后第一次独处,两人思绪都有些飘远。
霍斯年先开了口:“你有没有听到我上次最后说的话……”
那句对不起。
许晚思绪飘到霍斯年那次说的那句话,嗤笑一声,那句“不可说”?
看着许晚飘过来的冷意眼神,霍斯年一怔,接着心里泛出了苦水。
她没听到么……
霍斯年目光暗沉,再想说什么,却发现那句“对不起”怎么都不再能说出口。
两人一时有些尴尬的宁静,一时间四周只剩下松树摇晃的哗啦哗啦声。
许晚心里有些恼意。霍斯年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不可说”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干什么?是为了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好再用他与林子颜之间的感情恶心她么?
“你放得下家里的孩子么?”霍斯年没话找话地说。
“嘁。”你在乎?许晚没忘记他一直以为许诺是周熠的孩子。
好像霍斯年能听懂许晚的隐台词,而许晚却听不出来掩埋在层层障眼法下霍斯年的本意。
“交给周熠了?”果不其然,霍斯年接着问道。
“嗯。”许晚淡淡应了一声,没再开口。
霍斯年神色有些放松,这次没有周熠,没有夹在他们中间的许诺,也许他和许晚之间的关系能简单些。
只是单独地作为霍斯年和许晚两个个体相处,他不再是谁的男朋友,她也不再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前面的nancy早就不见了踪影。起了一阵大风,吹得人都有些寒意。
霍斯年看了看天色,停下了脚步,轻声道:“回去吧。”
许晚看着前方的路,有些犹豫:“可是nancy……?”
“她看到天阴下来,也会回来的。”霍斯年说。
许晚还想再往前走,突然天空飘下了雨点。
先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在霍斯年和许晚加快脚步回去的时候,雨滴渐大,像一个个雨弹打在了两人身上。
“披上这个。”霍斯年脱下西服将它盖在了许晚头顶。
“你也……”许晚没有独享霍斯年的照顾,而是招呼霍斯年也一起将西服盖在两人头顶挡雨。
两人同时加快脚步,一人一手举着西服,当作雨衣,遮挡下豆大的雨点。
渐渐地,猛烈的雨点打湿了霍斯年和许晚背部的衣服,两人额头上流下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滴。
他们跑了起来,路边的小水坑已经积起了水洼,一脚踩上去,迸出许多水花。
两人似乎在这段时间心脉相通,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姿势,似乎连心一样脉动。他俩近的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能听到对方喘着的粗气。
两人一时十分默契,前任夫妻的感觉在这一刻体现,似乎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另一方都会做出对应的反应。这样漫长的路,因为这种默契,似乎瞬间缩短了许多。
正跑着,前面一个人拿着两把伞跑了过来,是nancy!
霍斯年有些惊讶,她是怎么……
nancy跑近了直喊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没看天气预报。”
她一边把伞递给霍斯年和许晚,一边说:“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天色已晚,就抄近路绕道回来了。没想到下了雨。”
许晚因为刚刚剧烈的运动,有些岔气,捂着肚子没有说话。nancy忙拍了拍她的背,弯腰低声问她怎么样。
霍斯年在她身边为她打起了伞。
过了一会儿,许晚缓过气来,轻轻锤了nancy一拳,就笑着接过了伞,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霍斯年在一旁担心地蹙起了眉头。
回到房子里,许晚发现所有人都担心地聚集在客厅,顿时脸色苍白地说了声“不好意思”,众人忙说没事,让许晚和霍斯年快去洗澡。
许晚回到房里,洗了个澡,出来时觉得脑袋有点昏沉,摇了摇头,出了门。
刚把房间门带上,对面的霍斯年也打开了房门。
许晚看着霍斯年,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变成了几个,三头六臂,摇摇头,刚想把这个幻觉清除,觉得头上一晕,一阵天旋地转后,倒了下去。
霍斯年刚看着许晚苍白如纸的脸色想问她感觉如何,便看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头一歪,要倒下去,忙快走来,抱住许晚软绵绵的身子。
霍斯年有些焦急地拍着她的脸:“许晚!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