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赫看着吴伯,耐心解释一遍。
听完后,吴伯脸上一片骇然,“你们的意思是,是小姐给公子投得毒?”
孟雨晴不住摇头,“吴伯,连你也不相信我么?”
“小姐,吴伯相信您。”吴伯眸光坚定。
接着,他跪在君轻寒身前,“世子,虽然小姐不是亲生的,但是吴伯可以作证,小姐和公子的感情一向很好,更胜亲兄妹。”
百里赫摇着竹扇,温润道:“前些日子,孟姑娘和令兄为了你的亲事,曾经大吵了一架,孟姑娘甚至还以死相逼,对么?”
话音落,吴伯忍不住开口,“百里公子,我家小姐虽然因为这事跟公子吵过,但是小姐一向心善,绝不可能害公子的。”
“望世子……相信雨晴。”孟雨晴一出声尽是哽咽。
“吴伯还真是一心护主。”百里赫勾了勾嘴角。
本是一句夸赞的话,此时落在吴伯耳中,莫名的有些讽刺。
“吴伯,我问你,那天最后的酒水可是孟姑娘给孟县令送过去的?”君轻寒冷声问。
“是。”
“孟姑娘离开孟县令的书房后,可还有人去过?”
“没……”吴伯摇着头,蓦然抬眸,“世子,即便酒水是小姐送的,之后也没人再去书房,可是这也不能说明酒水里的毒就是小姐下的。”
“的确不能说明。”百里赫嘴角依然轻勾着,似笑非笑的看向吴伯。
“百里公子,您这是……”吴伯一滞。
“酒水里的毒确实不是孟姑娘下的,吴伯,你还不打算从实招来么?”百里赫说着声音陡然一冷。
吴伯顿时慌乱,“百里公子,你的意思,小的不懂。”
“吴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你自己将事情说出来,世子会从轻发落。”苏青染忍不住轻叹。
她没想到,这个投毒人竟会是吴伯。
孟雨晴正哭着,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吴伯,他们在说什么?”
“小姐,您要相信吴伯,我真的没有给公子投毒。”吴伯老泪纵横。
“世子,这……”孟雨晴眼底闪着泪水,转眸看向端坐在上方的男人。
君轻寒淡淡看了她一眼,沉声吩咐,“赵铭,将人带上来。”
看见来人,吴伯哭着斥责,“王小二你怎么来了?以前公子待你们这样好,公子出事之后,你们一个个都跑了个干净,就连昨日公子下葬你们都没人回来,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王小二不接吴伯的话,抿唇道:“吴伯,你还是招了吧,给公子投毒的是你。”
“你冤枉我?”吴伯又气又怒,“世子,您不要听他胡说。”
“我没胡说,那晚我去撒尿的时候,看到你偷偷摸摸的进了公子的书房,一会又鬼鬼祟祟的出来了,你进去一定是察看公子有没有毒发。”
“不,我没有,你撒谎,我没有去。”吴伯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世子,公子对我有恩,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孟姑娘,那晚是你主动给孟县令送的酒?”君轻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