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俊彦现在什么情况?”
苏影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靖王府上。
看着熟悉的房间,这里应当是云承泽的墨阁。
“他没事,他女儿多少受到了影响,便宜了丞相府,现在许秋妍因为这件事已经被内定为皇后了。”冬泗不解气的看着她。
“师父,你知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情况,那老太医差点被你吓死了。”
“唔,我知道。”苏影喝了口热水,“若是没有老太医这个证人的口诉,应当还不会得出来这个结果。”
“师父早就知道这件事?”
“嗯,知道他们迟早会拿这件事做文章的,只是没想过会动冷俊彦。”
“那师父怎么?”
“因为产婆是苏家的人啊!上次苏英出嫁的时候问过二娘了,将地址要了过来,给了点药。谁最后问情况的,那药就对谁有用。”
“所以早上冷俊彦才会那么疯狂?”
“嗯。”苏影叹息一声,“云天逸倒是爱惜羽毛。”
“楼主,你的身体真的不打紧吧?”念汝站在门边,有些担忧,但也不敢贸然进入。
“不用担心。”
“你刚才都吐血了。”
“吐血的事,你以后见得多了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苏影叹息一声,“有吃的么?清淡点的,我饿了。”
“我去准备!”念汝知道苏影刚醒来应当还有事要交代。
“阿羽呢?你留着他一个人呢?”
“他说他怕这地方。”冬泗啧了一声,“说他曾经吃过亏,能不来就不来。放心吧!他现在心态好了很多,再说了,还有银子在陪着他。”
“银子周围跟了人么?”
“跟了啊!他又比不得我们这四个,连保命的手段学的都不多,万一将来真出事了怎么办?”
“春雨楼的掌柜的?”
“跟乔庄在一起。”
“秋彦?”
“这个我不知道,上次清河馆内一别她把乔庄留下了,自己去了哪我不知道。师父若是想见,我就使法子将她找回来。”
“都有事要做,好像也就你最闲。”苏影盯着他。
“不,师父也知道我除了跑腿的活,别的真的接不来。”
“盯人的呢?”
“谁?”
“天医府的苍元良,还有二长老。”
“这两个人怎么呢?”
“真正和十三花楼有关系的人,就是这两个。”苏影很肯定,“要不要喝师父打个赌?”
“和师父赌,那我不输定了么?”冬泗抓了抓脑袋,“行,我手下除了大寒小寒两个现在有差事,其余的不重要的就都调回来吧!再不行,我亲自去盯。”
“好。”苏影点点头,眼神又黯淡下来。
“师父,你和靖王有通过书信么?”
“怎么呢?”
“今早上师父醒来的时候说哭是为了靖王哭,是不是想他呢?若是,可以试着写信。”
“你真以为我是魔怔了吧!”苏影笑骂一声,“没有,知道镜中花水中月么?”
“师父看见呢?”
“嗯,看见了我的上辈子,然后有些问题就想明白了。”
“哦。”冬泗面上虽然点着头,可心里却是疑惑起来。
心说,这师父还真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来呢?
这话也就骗骗小时候的自己了。
冬泗出去了,顺便找到了书房里,还是自作主张的铺开桌面上的纸张,开始写起字来。
夏云按理来说已经到了北疆那边,可是现在却还没有收到平安到达的书信。
也正巧这时候师父心中有事,顺便可以问一下。
冬泗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这封信在几天之后被送到了夏云手上。
此时的夏云正在棺材铺子里喝茶,他刚到,刚接手这边的生意。
还没来得及将身上的一身装扮卸下来,就瞧见了院门上落着的鹰隼。
“应当没发生什么大事啊!为什么不是用鸽子,而是用鹰隼?”
夏云奇怪的将信件取了下来。
这时候后院的伙计也来了,“小老板。”
“怎么呢?”
“有人来订做棺材了。”
“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找我,其余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这才来,不会有人这么快就发现我的踪迹的。”
“是。”伙计正要下去夏云却将人叫住了。
“最近这边有事情发生么?”
“能有什么事情啊!还不就是靖王来了,打了几场,都没认真打下去,对面就散场了。”
“谁败了?谁胜呢?”
“夏无国败得多,但是没有退让。”
“意思是说只是死伤了一批人,但是没有特别的代价?”
“是。”
“靖王呢?”
“一样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落下来的病根,靖王的腿伤现在许是还没大好吧!因此这仗打得也不是太大。”
“知道了。你知道靖王现在在什么方向扎营么?”
“西南方向吧!那儿宜守不宜攻,地势也高,看的远。小老板若是想去的话,今日去不了,还是明日再去,晚上那边有狼。”
“知道了。”夏云挥了挥手让人先下去了。
等人推下去之后,他将马匹上的行囊运进了屋子里,而后看着上面的信件发愣。
师父这是动了凡心?
为了靖王哭过?
还承认呢?
夏云心情复杂,他知道这鹰隼在路上要消耗几日,因此也没耽搁,先写了一封让安心自己会去查探的信,又将这一路上在民间的种种见闻都写了上去。
药材铺子里的药材少了很多,但是,不是他们在动手。
他一直都没想明白天医府要这么多药材做什么的,本来就有一片药田了,每年还屯着那么多的药物。
为什么都这个关口了,还在大肆收购药材?
现在也不知道天医府的人知不知道自己曾经收购的那一批药材就是从自己库房里出出去的,若是知道了,梅家又会怎样。
他现在真的很好奇,这一切的变动,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云承泽扎营之地。
“主子。”
“你先放那吧!”
云承泽说不上来为什么,这场战争发起得莫名其妙,最后打得也是不痛快。
对方好像在避让这一些什么,但又不是在避讳他。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打了这么久,一直没有进度,反倒是像发起战争的是自己这一边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