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宫初月,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宫初月听到了夜晟和白芨的对话,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着他们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相信,她的血石能够净化任何的生灵。
“等天劫过去,你得好好感谢你娘亲。”夜晟轻轻拍了拍白芨的脑袋,长臂一挥,将拿棵带着一朵红花的树,连根拔起。
随即便朝着宫初月的方向飞掠而去。
宫初月与夜晟之间的配合无比完美,那颗树刚到她的面前,便被她给移入了血石之内。
伴随着这颗树的消失,第九道天劫如约而至……
“芨儿!”宫初月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白芨,心都碎了!
最后一道天劫是金黄色的,蕴含着无尽的能量。
那么强悍的劈在白芨的身上,岂是白芨一个孩子能够承受的?
当即,他便晕了过去了,倒在了血泊之中,最后那一瞬间,白芨还不忘对着宫初月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孩子,自始至终都在担忧着他的娘亲!
生怕她会因为他而受到打击……
“夜晟!进来帮我!”宫初月搂住了白芨,在消失的瞬间,将夜晟也给带进了血石之内。
剩下的人,所需要做的,就是将现场的痕迹给清理干净。
在炎龙狱内,操练的弟子们,被最后那一道惊雷给吓了一大跳。
有些弟子,甚至摔下了宫初月所设计的那些练习桩……
其他的几方势力,朝着这山谷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浓密的黑云,令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连打了八道雷,还一声比一声大,难道是那炎龙狱的建立,破了那地的风水了?”
一群人不断的讨论着,一个个都非常的好奇。
然而,在一炷香过后,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响了起来。
一群人都惊呆了!
原本还以为有什么诡异之处,可不久后,那些黑云又都全部散去了。
除了,雷声比以前大了点之外,似乎有没有其他诡异之处。
所以,这事情在不久之后,就被所有人给抛诸脑后了。
他们压根就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是靠着历劫来提升自己的修为的。
每次修炼和成长,到了顶级之后,便需要经历一次历劫……
这种奇葩的事情,落在谁的身上,都是难以想象的。
此刻,血石之内,宫初月带着白芨进了手术室。
而宫老爷子和徐大夫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切的器材以及药材。
而夜晟所需要做的,便是渡灵气给白芨。
白芨现在失去了意识,就算是在血石之内,宫初月将灵气送到他的面前,他也么办法转化给自己使用,是能靠着夜晟了。
“大致需要四五个时辰,能行吗?这里是两袋灵气,已经是我提前转化过的,我知道你有办法将他们转化为自己的灵力。”宫初月将两个锦囊送到了夜晟的手上,这是血石内的灵气,但是是已经在她周身运转过的,再出来的时候,便是已经能够供人使用的灵力了,宫初月将它存在了这些锦囊之中。
倘若是寻常人的话,在自己的身体内提取这些灵力出来,势必会对自己的身子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但是她是宫初月,她本身便不是靠着修炼,得到的这些灵力。
所以,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累了一些……
“放心吧。”夜晟应下了,同时他也明白了宫初月的苦心。
这女人竟然不知何时,就提前准备好了这些……
可见,她对白芨的重视程度。说起来,这感觉还真的是有些不太好,夜晟总是隐隐的觉得,有一种酸涩的感觉,自己的小小情敌,现在正在一天天的长大,并且还会成长得无比的强大。
“先止血。”宫初月剪开了白芨身上的衣裳,隐藏在那黑色的锦袍下的,是一具已经遍体鳞伤的躯体。
在白芨小小的身上,全部都是细细密密的伤口,这些伤口,全部都是被那天劫给劈出来的。
这种伤口,甚至比她怀孕的时候的伤口还要的恐怖……
她终于明白,白芨为什么小小年纪,就一定要穿这种黑色的锦袍了。
这是不想要她看见他的伤啊!
可那又能如何呢?
白芨这个傻小子,根本就忽略了,他娘亲可是个大夫的事实……
宫初月吸了吸鼻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这才开始清理伤口。
第一步先要清理伤口,随后检查白芨是不是有内伤。
其实,说是检查,宫初月不过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虽然也是必经的步骤,被雷劈,这种伤,怎么可能没有内伤。
“伤势有些严重,就是不知道彻底的恢复过来会需要多久的时间,这孩子全身都是伤,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留下疤痕啊!”宫老爷子看着自己这个重外孙,心里不是滋味啊。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们这一大家子,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你不看看他爹娘是谁,怎么可能会留下疤痕?你看看夜晟,伤了那么多次,哪一次在身上留下疤痕了?我其实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人的。”手术进行到了尾声,宫初月的心也开始放松了下来。
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的笑容。
“可白芨是你生的,也不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是怎么消掉的,那可都是我和徐大夫的功劳好么?”宫老爷子不屑的哼哼着,他就没见过像宫初月这么不要脸的人!
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的。
白芨的伤,看起来很重,但是整个神界,乃至是现如今整个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围聚在了这里,基本上就是八方会诊了。
还有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呢?
“那我最终不还是消掉了?”宫初月轻哼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夜晟,对着他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夜晟收了渡气的手,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宫初月额头的汗水。
“哟哟哟,我老爷子也是满脸汗水,孙女婿你怎么不替我擦擦?”宫老爷子看着虽然是在打趣这夫妻两人,实际上,却是缓和现场的气氛。
继续这么凝重下去的话,只怕人都要崩溃。
“我也可以替您擦。”夜晟说着,就着手中的帕子,就朝着宫老爷子的脑门按去。
那动作,将宫老爷子都给吓傻了,连连的后退,躲避着夜晟的手。
“这不就是你要的么?你躲什么?不要殃及池鱼!”徐大夫吹胡子瞪眼睛的,想要躲避宫老爷子,谁能想到,还是没有躲过去,被宫老爷子扎扎实实的踩了一脚。
“好了,你们别闹了。”宫初月无奈的摇头,推着白芨转去了病房。
此刻白芨还没有苏醒,宫初月抽空去了一趟山里,她得跟那朵花,好好的聊聊。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宫初月站立在那一颗已经移进了血石内的花。
眼底透着凌厉之气。
便对着即将妖魔化的东西,即使她再美丽,再妖冶,也抵不过她心中的白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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