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呈暗紫色,明显的有中毒的迹象,初步断定为鹤顶红之类的烈性毒药。”宫初月双唇微抿,这可是知府的大夫人。
竟然还有人敢对这府内的当家大夫人用此大刑,这还真是一桩密事呀!
“现在是不是该招供,到底是谁对大夫人用的刑了?”宫初月看了一眼,眼前无比狼狈的尸体,内心一阵的感慨。
这女人呐,还真的是要嫁对一个好人,否则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前有她的母亲,后有着知府的大夫人。
这天下,当真是没有天理可言。
“王妃,这大夫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伤呢?老夫人让奴才处理的时候,就说失手将大夫人给打死了,不可能用刑呐,老夫人是那般仁慈之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之事?”
那管家一口一个老夫人,不断的说老夫人怎么样,脸上还挂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宫初月反倒是不解的皱起了眉头,这事情怎么可能就这么的简单?
这知府院子,说小不小,可说大,也没有大到发生点什么事情,都没有人知道的地步。
“继续撒谎的话,我可就认为你就是凶手了哦?”宫初月举着一双散发着恶臭,甚至还带着尸水的手,缓缓的靠近了管家。
特意将她的手,在管家的面前晃了晃,在捕捉到管家眼底,有着明显的躲闪之后,宫初月脸上便扬起了一抹笑容。
这管家和这件事情定然是脱不开关系的。
“这怎么可能,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往日里他们婆媳关系可是非常要好的。”周知府脸上带着木讷的神色,根本就不敢相信管家所说的话。
他虽然花心,可是待每一房夫人都是真心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对于这大夫人,也是满心欢喜的,他是真的认为他的妻子去吃斋礼佛了,可是为何,她竟然就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竟然还是这般残忍的死法!
“周知府,我们对你的家室可不感兴趣,只是这命案在本王的面前发生了,本王定然会给死者一个交代。此事你可懂?”夜晟面色阴沉的开了口,语气冰冷且缓慢。
这句话听在周知府的耳中,这面上说的是要为他们家大夫人伸冤,可是言语里的意思,竟然是满满的威胁呐。
知府混迹官场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听不出夜晟这话外的意思?这府里只怕还真是藏着很多他不清楚的龌龊事情呐!
“青衣,点火,帮我烧了。”宫初月又做了最后的一遍检查之后,便脱下了手套,拎在青衣的面前。
青衣点了点头,直接点了火把,一把火将那一副手套给烧了。
这一幕看得那仵作直呕血,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的吗?有钱人就能这么挥霍吗?那一副手套,他一眼就看出来了,绝对是好货,这市场上都没见有的卖好吗?
仵作哭丧着脸,简直就想要向宫初月跪下来了,内心不断的惋惜着:烧了做什么呢?洗洗还能用的好吗?
好歹王妃不要了,可以赏给他啊!
仵作此刻无比的后悔,他竟然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王妃,否则此时他舔着脸开口要那一副手套的话,王妃也应该是会赏赐个他的吧?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此事有夜晟接手后,宫初月便没有在说话,毕竟断案这种东西,她是根本就不懂的,也就是前世的时候,在联邦局里面接触到一些。
但是,那也是现代的高科技犯案,和这个朝代的案件,根本就是两种性质……
宫初月坐回了凉亭之内,看着那慌乱成一团的管家,内心不断的冷笑着,突然间她觉得,是不是她没有发现这次事情的话,这周知府最后会不会被管家卖了都不知道?
“还请晟王明查,这其中的事情,奴才当真不知。”夜晟一步步的逼近了管家,那管家承受不住高压的情况下,不段的跪地求饶着。
“来人呐!将整个府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控制起来,分开审讯。”夜晟突然间对着身后的隐卫冷冷的吩咐了一声。
根本就没有看一眼,那跪在地上不断推卸这责任的管家。
周知府此刻整个人都像是傻了一般,脑海里如同一锅浆糊,正是因为他懂了晟王所说的话,才会这般的震惊。
他的府中,竟然有那么的多的事情,背着他发生了,是不是这一次没有晟王妃的发现,他的夫人,就这般被悄无声息的杀了。
到最后,再弄出一出意外来,再来个死无全尸?
这简直就是太丧心病狂了!
周知府看着那一具恐怖的尸体,内心一阵的颤抖,颤颤巍巍的在凉亭内坐了下来,等待着最终审讯的结果。
这一桩案子,他不用审也能够清楚的知道,他府里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既然晟王在这里,那么借着晟王的势力,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给查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可怜了他的夫人。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宫初月随着夜晟,在这府内到处闲逛着,远远的不再闻到那浓烈尸臭味道的时候,宫初月轻声的问了起来。
她从夜晟说话时那笃定的眼神中,就能够看出一个大概。
夜晟这人,精的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明明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为了拖延时间,竟然让隐卫将整个府内的人全部都控制了起来。
一个一个的审讯,这可真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的确。”夜晟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隐瞒他的意图,反正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今晚住哪里?”宫初月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这周知府在他们来之前,才收拾出来的屋子。
现在就不能住人了,那晚上他们是搭帐篷,以天为盖地为庐吗?
“怎么,娘子还打算今晚睡觉?”夜晟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双眼紧紧地盯着宫初月,随后又说道:“娘子这是想念为夫了么?放心,改日为夫一定满足你!”
宫初月脸上还维持着之前那皱眉的神情,夜晟的这句话,她根本就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来回应。
她为什么要想念他?为什么要他改日满足?她是每时每刻都不想要他来满足好吗?
“怎的?还生气了?”夜晟看宫初月一声不吭,就这么狠狠的瞪着他,不由得咧开了唇,轻声的笑了起来。
每次看到这女人,情绪处在炸毛边缘的时候,便是他最为开怀的时候,说起来可能有些犯贱。
但是,他偏偏就是爱极了这种感觉,以前一直维持着的高冷形象,每一次在宫初月的面前,无论哪个身份都会破功。
“没有。”宫初月紧咬着牙根,狠狠地说着,她要是说了生气,岂不是就中这货的计谋了么?
“那就姑且没有吧。”夜晟轻声的笑着,带着宫初月慢悠悠的在这府内继续闲逛着,之前的时候,宫初月也是没有发觉夜晟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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