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可是找到了更加好玩的事情,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知府的府内发现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看来又能耽搁几日了。
在前往的路上,夜晟的心情简直就是无比的美妙,在看到梦澈那已经黑到极致的脸时,夜晟的心情也更是觉得美好。
“人都到齐了,便将这花瓶开封吧。”宫初月一直坐在院里的凉亭内,在看到夜晟几人过来之后,便缓缓的说道。
有些东西,总得要知府亲自看到了,才行。
“是。”隐卫应了一声,正想要用剑将那封口给割开时,宫初月突然加了一句:“记得憋气,这东西可能非常臭。”
隐卫提着剑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撕下了两片衣袍,将自己的鼻口给掩盖了起来。
王妃说的非常臭……
然而,尽管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这花瓶的瓶封给割开的时候,还是一股恶臭传了出来。
“呕……”在场半数以上之人,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当场便呕吐了出来。
宫初月看着吐得你死我活的一群人,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不是已经提醒了他们,会非常的臭了吗?
这些人是没拿她的话当回事?
“这是……”周知府满脸苍白的看着花瓶,花瓶还立在原地,但是那里面传出的味道,却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
“尸体。”宫初月淡淡的说着,只是一具早已高度腐烂的尸体而已。
“周知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将装着尸体的花瓶放在房间内,这房间还给晟王住了,周知府这是在藐视皇族啊!”
梦澈简直就快要笑翻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夜晟这里碰壁,却是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还有机会,来耻笑一番夜晟!
“这……冤枉啊,晟王,下官并没有此意,下官也不知这花瓶内有……有尸体啊!”周知府脸色一白,瞬间便跪了下来,不断的磕着头,圆乎乎的脑袋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他只是一介知府,哪里有那个胆子对晟王做出这番的事情?哪里有那个胆子去藐视皇族?
“那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回事?”夜晟眉头紧紧的皱着,整个人被包裹在浓郁臭气里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夜晟在说话的时候,缓缓地走到了宫初月的身边,十岁便上战场的他,见过无数的尸体,见过形形色色的死法,自然对尸臭的味道熟悉的很。
这具尸体,死了可不是一两日。
“这……这……”周知府简直就快要急死了,他也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知府不如将管家唤来吧。”宫初月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递给了夜晟,随口又对周知府缓缓的说着,这周知府一看也是根本就不知情的,谁都不会愚蠢到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的手中。
“只是什么?”夜晟接过那瓷瓶,一股清凉感便直透他的鼻尖,这东西的味道竟然能够掩盖住那刺鼻的尸臭味!
“清凉油……”宫初月差点脑子没转过来,这个朝代是没有风油精这种东西的,但是此刻她却是将风油精给了夜晟……
“清凉油?”夜晟眉心拧起,他怎么不知道清凉油味道这么浓的?那些随处可见的薄荷脑也没有这般浓的功效。
夜晟随即撇了一眼宫初月手腕处的暗红色胎记,心下便已经了然,但是她说是清凉油,那就是清凉油吧。
“抹一滴在鼻下。”宫初月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对着夜晟摸了摸鼻子。
这般的一耽搁,当宫初月将这风油精给他们晟王府的人用过后,那知府府内的管家也到了。
宫初月随着脚步声看了过去,这管家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不是四十不到年纪之人,与她想象中的五六十可是相差甚远。
值得一提的是,管家的目光在接触到这院内的花瓶时,明显的眼神一滞,随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却是没有想到,夜晟竟然也在转头看她,宫初月脸颊微微一红,便别开了脸。
夜晟一声轻笑,这女人竟然还会害羞,就像他们圆房那日一般,他以为宫初月会大大咧咧的起床,他办完事回去,仍旧看到了她红透半边天的脸颊……
“既然人已经到了,那这花瓶里的事情,到底如何,还是说说看吧。”夜晟冷冷的说着,以往从不参与这种事情的他,此刻却是在亲力亲为的查办着案子。
而他手中一直把玩着一把折扇。
这个时候,却是被坐在他身边的宫初月一把将折扇抢了过去,在众人惊讶之余,夜晟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更别提发怒了,反倒是满不在意的样子,抢了也就抢了吧,横竖是他娘子抢的。
“大人恕罪,这……这事是……”管家在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甚至不时的还抬头看上周知府一眼。
周知府顿时便怒了:“你要说就赶快说,一直看我是什么意思?”周知府脸上的汗珠已经流淌了下来,没看到他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吗?这管家知道这件事情,也不将情况说出来,这是生生要将他给害死!
宫初月一直在注意着二人之间的举动,只是可惜了,她前世干过特工,学过医,对于心理学只是仅仅接触了皮毛。
仅仅能够确定什么场合适合开枪杀人……
“回大人,这里面装的是大夫人的尸……尸体。”那管家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就此隐瞒下去,待下次有机会的时候,就可以将那花瓶给扔了。
可是,谁能够想到,竟然会有人住进来呢?
最重要的事,这花瓶封的这般的严实,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里面有尸体的?
“什么?你说什么?她不是去吃斋礼佛去了吗?”周知府在听到管家的话之后,顿时便炸毛了,之前明明说好去吃斋礼佛的人,竟然死在了家里,问题是他还不知道?
“老爷,夫人哪里是去吃斋礼佛了,根本就没能走的了啊,夫人她是被老夫人失手给打死的啊!”管家无可奈何,只能将事情给和盘托出。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夜晟突然凑近了宫初月,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情有这么的简单,老夫人失手将大夫人给打死了,竟然还能够瞒这么久!也是奇葩。
“怎么看?用两只眼睛看喽。”宫初月无聊的耸了耸肩,那大夫人的死因,一验便知,到时候自然会真相大白,还需要怎么看?
夜晟突然的被宫初月这么噎了一下,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来,后来一想,似乎他之前也说过这般的话,这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还击。
“爷,仵作来了。”青衣轻飘飘的落在了亭子外面,事情一出的时候,爷便派他去将仵作给找来了。
此时看来,时机刚刚好。
“碎瓶验尸。”夜晟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他也着实好奇,这知府府上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到底有什么仇怨,竟然能够将一个人给生生打死了,而这知府竟然一点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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