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云想想揶揄的目光,李香菱冷笑一声就拉掉了灯:“别想太多,我对他无感。”
黑暗中云想想耸了耸肩,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睡觉。
隔天他们就离开了这里,前往下一站,宋冕请来的医疗团队还有好几天的志愿服务。
果然,如云想想所料,还没有到地方手机信号就显示为g,电话还能打得通,上网就别做梦。
车子依然开不进去,路面太窄,只有那种突突突特制的小三轮才能够进去。
一路颠簸,好多人坐车没有吐,被颠簸吐了。
好几次抖得人面无人色,还以为下一秒就要被抛出去。
甚至有些人表示宁愿走,也不愿意坐车,但一听十几公里,就只能忍着。
到了地方就真的一点信号都没有,环境倒是和之前也差不多。
云想想知道,主办方其实还是挑选了相对比较看得过去的村庄,没有挑选那种最恶劣的来。
祁隽立刻忙起来,以找人帮忙为由,正大光明的把云想想和李香菱给叫走。
他找了个地方搭建信号,但带了好几个负责人的壮力,云想想和李香菱纯属看热闹。
设备看起来像个路灯,高高一根杆,垂着一个椭圆形监控般的东西,祁隽固定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没少敢这种活计吧?”云想想看着他动作异常熟练,联想到他长期野外冒险。
“看家本领。”祁隽一边忙活一边回答,“我选了最好的设备,一会儿搭好,保管你用着舒心。”
“这个设备需要电吧。”云想想左右看了看,村庄里虽然有电,但祁隽选了个这么远的地方,也没有链接电的线路。
“我去的那些地方,根本没电。这东西是太阳能加风能取电。”祁隽对自己这个设备可宝贝了。
要不是迫于宋冕的淫威,他才不会带出来:“有太阳取太阳,没有太阳取风。放心吧,不会掉链子。”
“这天灰蒙蒙的,晚上会不会下雨?”李香菱抬起头看向天空,有点担心,“这附近好像也没有避雷针……”
“看到那个没有。”祁隽指着地面上像一本翻开的书页东西,“那是最好的防雷模块,我一会儿把它按上去。”
这块防雷模块,可以防止静电,浪涌,交流雷等,只要不被雷直击就万无一失。
如果真的被雷击中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祁隽把他的宝贝吹得神乎其神,云想想和李香菱都保留怀疑态度,不过等他搭建好,云想想拿起手机,真的觉得信号不要太好!
原本萎靡的其他人一看到信号来了,顿时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满血复活。
“果然,再恶劣的环境都比不上断网恐怖。”云想想不由感叹。
“那当然,这种环境我能忍一个月,没有网络的日子我一天都忍不了!”李香菱可是网瘾少女,没有网络她会疯掉。
等到李香菱被她同校的同学叫走,云想想对祁隽说:“你在她心中突然就高大起来了,快感谢我和阿冕吧。”
“为什么要感谢你们俩?”祁隽不解。
“要不是阿冕让你来给我建信号,你能歪打正着虏获美人心?”云想想反问。
祁隽:……
合着他来干苦力,还要心怀感激?
不过祁隽也没有想到李香菱看着那么冷冷清清的一个高冷美人,竟然是个网瘾少女。
瞬间觉得李香菱好可爱,好像又爱她一点了怎么办?
能够为美人效力,博美人一笑,祁隽觉得他的这套设备太有价值了!
云想想嫌恶地睨了一眼笑得像个二傻子的祁隽,默默地转身离开。
有了信号,而且比上一站更好的信号,个个都不计较吃喝住了……
比上一站第一晚还要宁静地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他们继续干活啊,这个村子里其实留守老人更多一点。
三五成群地慰问,有些健谈的还能够和老人家聊到一块儿,云想想其实不擅长和老人家聊天,但她比较有耐心,就做个认真的倾听者。
这期间,云想想发现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艺人,叫闫振本。
今年只有20岁,据说高中毕业就没有读,这次也跟着来,但他做事情特别认真。
并且他长得唇红齿白,五官柔和,看着十分温润如玉,偏偏一双浓黑的眉毛,又增加了英气,和时下小鲜肉不同。
云想想之所以能够记住他,是因为之前有个来领棉被和面粉的人,家里很偏僻,有一条路很崎岖,就连本村的人都不大愿意帮忙。
据说那个人不是个好人,不太合群,大概是没有人缘,当时云想想正犯难,打算奴役祁隽来着,闫振本主动站出来帮忙。
这会儿云想想路过一间破败的院子,就看到闫振本拿着笤帚和撮箕,在躬身扫院子。
不是那种做样子,而是真的很用心,把灰轻轻撒在鸡粪上,再利落地扫走。
然后又被老人家指挥着鸡粪应该放到什么地方,全程很耐心……
说实在的,这里老人家大多是说着方言,就连云想想都听得脑壳疼,闫振本却能够笑得阳光般温暖……
“你听得懂他们说什么?”正好闫振本弄完之后走出来,云想想就没有走。
“是想姐啊。”闫振本谦逊而又礼貌,“听不懂,但能明白意思就行。”
“听不懂还能笑得那么灿烂?”李香菱在云想想旁边,她看着闫振本的模样,也觉得他好像听懂了。
“善意的笑容,总能讨人喜欢不是?”闫振本回答,语气里有点无奈。
云想想明白了,像闫振本这样的情况,只怕逢人三分笑已经是习以为常。
“你来这里,是为什么?”云想想突然就想问这句话。
闫振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为名为利为出人头地。”
“很诚实。”云想想赞赏,“你也很认真。”
闫振本笑了笑正要说话,却看向云想想身后面色严峻,云想想和李香菱回过头,就看到有人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冲过来。
祁隽也跟着,等他们过来,云想想抓住祁隽:“这么了?”
“庞岩被人打晕倒在路边。”祁隽的面色微冷。